这话落后,一群人立刻成包围之势向着阎铭过来。
阎铭扯了一下嘴角,有点嘲讽。
他就手一个擒拿直接扯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拎起来,又以这个人当武器,一个横扫过去,于是原本围过来的家丁就没有一个站着的了。
阎铭随手把拎着的倒霉蛋然放在一旁的尸体上,接着抬脚向着那边的管家走去。
阎铭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太快,管家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这会儿见人往他这边走过来,才终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刷白下去。
他嘴唇哆哆嗦嗦的,但是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阎铭揪着后脖领子一把拎了起来。
以后者多年贪墨囤油水养出来的体型,当然无法用拎小鸡仔这种形容成年待宰的肥猪还差不多。
但是对于阎铭来说,就是这重量再添上一倍也算不了什么,他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拎到了针垫子上方。
被提着管家在半空中无处着力,但意识到阎铭想要做什么,简直是拼着命要往后缩,扑腾着四肢的模样可笑极了。不过他这会儿却也顾不得这些,整个人汗如浆下,半点不见方才的淡然,连声求饶,他:大少爷饶命!饶命啊!是小的不知好歹、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少爷放小的一马,小的来世今生必定当牛做马以报少爷大恩大德!
这声音凄厉、说话间已然涕泗横流,全全然然一副悔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态度。
这意想不到的滑跪速度让阎铭一时之间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颇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过管家这么多年养出来的肥膘在这时候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只听嘶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响,管家原本恐惧求饶的声音一顿,随之而来的是杀猪一样的惨嚎。
阎铭:
对着那个正弓成虾米、抱着膝盖在地面上翻滚的胖子,他忍不住露出点相当一言难尽的无语表情。
阎铭确信以自己的控制力、刚才绝对及时把人扔出去了,那些针就算扎了也绝对只是穿透布料、扎破了点皮肉的程度,比起膝盖来、他觉得那人更该捂的是腚。
眼见着这个人有这么一直不停嚎下去的架势,阎铭忍不住拿小指掏了两下耳朵,差不多行了。
他说着又往侧边挪了两步,拿脚跟踢了踢那群从被放倒之后就装死不动弹的家丁,你们也是。
要不是对自己下手的力度有数,阎铭这会儿还真以为自己一不留神闹出人命来了呢。
这贺家也是,家里一个个的
全都是人才!
阎铭本来确实是气的,但是被这么一群人才一搅和,他觉得有功夫跟这群人生气都是浪费力气,当下也懒得再纠缠、抬脚就要往外走,结果还没走出去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脚踝、一点点往上抱住了小腿。
阎铭:?!
他差点把人一脚蹬出去
这要是没忍住,现下抱着他腿的这人可真是不死也残。
来人正是刚才还涕泗横流的管家。
阎铭收着力气稍微抽了抽腿,居然没有抽动,可见这人真的是下了死力气抱着。
阎铭:
他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打算让老子跪那个针垫?
真没看出来,这人还这么尽忠职守。
管家哪里还敢啊,听阎铭这么一说,他立刻哭嚎出声,还请少爷息怒!息怒啊!是小的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啊!
这跪祠堂确实是家主的吩咐但是父子连心,少爷是老爷的亲子,哪里会有这般狠心的?!这针、针垫子都是夫人的主意啊
管家这也是没办法。
他刚才见阎铭头也不回地走了,只以为这人要离开贺府,而以对方刚才表现出来的武力要再来十个家丁也根本拦不住。
他是知道家主找回来这大少爷的原因的,而他自己又领了看守的职责
倘若真的让这位就这么走了,他的下场绝对比死更难过。
再加上这次的作为又是他收了夫人的好处、背着家主擅作主张。
当然到了做到一府大管家这种程度,他也不是谁的好处都收的,只不过现下的夫人确实是家主的心头好,他这作为既是变相讨好了家主,又有好处可以拿简直是何乐之而不为。
只是他当时乐颠颠地接下那一包鼓鼓囊囊的银子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啊!
要是因为这桩事让这位大少爷愤而离府,事情败露之后,倘若让家主知道了,那他真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看家主为晗少爷填进去的人命就知道了、那何止是十条?!
被这么抱住的阎铭稍稍一愣,夫人?
他对这个夫人还真没有什么印象。
虽说修行之人不怎么注重男女大防,但是他也不好一直盯着人家妻室看啊
这祠堂阎铭当然到最后也没有跪。
在听完那管家说了事情的始末,阎铭黑着一张脸回来吧,就是从头到尾跟沈询说了一遍,末了忍不住感慨,这女人也太毒了吧?我不就没叫那句娘吗?居然记恨到这程度
贺晗在贺府里仍旧顶着一个正室嫡出的身份,在名义上和阎铭假冒的这个身份是同一个娘的双生兄弟。也因此,阎铭倒没有把何贺晗的那点龃龉和这个后娘联系起来他真是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自己跟那夫人有什么过节,最后只能归咎到那天张了半天嘴也没能叫出的那个称呼上。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感慨,幸好这贺家的真少爷没回来,这前狼后虎的那邪修还没什么动作呢,这后娘就先一回动手了爹不管用,弟弟也不是个省心的这还真怪不容易的
沈.真少爷.询:
系统:!
#果然是这个任务世界的问题!!#
*
阎铭虽然骂骂咧咧地从祠堂那边回来了,但是冷静下来想一想,也没有立刻翻脸走人。
毕竟都忍辱负重到连爹都叫了,再这么半途而废总觉得亏得慌。
再者,阎铭粗粗一算,到下个月十五也不过十多天的光景,忍一忍也不是不能过。
只要那个夫人不来找麻烦的话。
要是搁在以往,阎铭这会儿早都提剑上门讨个说法了。
可是这一回对面既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而他又占着人家晚辈的身份,真是干什么都束手束脚,像是老大没理的那个。
阎铭不是忍气的人,他琢磨着要是再有下回,那他少不得拿着剑去和这个后娘讲讲道理了。
但是好像就是知道他这个想法一样,那之后的几天都是风平浪静、那继母果真是止了动作。
阎铭:
就怪憋屈的。
这其实倒也不是白氏这母子人突然良心发现,抑或是打算默默吞下这口气。
贺家后院这短暂的风平浪静只能说是各种误会之下造成的巧合了。
祠堂那日闹出来的事,白氏母子二人其实并不知晓。
也或者说,除了管家和那日进来的几个家丁,贺家的其他人都不清楚情况。
毕竟管家也不傻,他知道那日的事倘若暴露出去,他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他反应也很快,等到阎铭一走,立刻厉声警告了那几个进来的家丁,将这几个人封嘴之后,又去查了那日阎铭从祠堂回雪院一路上遇到的当值奴仆这两个地方再贺府都是极偏辟的存在,中间的通路也都是没什么人过的荒僻地方这一番查下来、要多处理的也不过是三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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