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嗅两下,微微的笑了起来:是鼠尾草味的,这种木质香我很喜欢。
之后她好好的把香片放进了贴身衣服的口袋里,好像那是什么重要的宝贝似的。
这一幕看的连萤有些脸红,再怎么着、那也是从自己身上提取出来的信息素呀。
当晚,她等到允许玩半个小时手机的时候,就动作飞快的给宿凝真发消息把这件趣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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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宿凝真忙完手头的工作拿起手机时,她面色铁青的看着荆羽蕾三个字,眼神几乎要伸出射线将屏幕洞穿。
连萤发的每条消息都是带情绪的,现在她的话语里,明显已经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好感。
虽然只是初次见面的好感,并不掺杂任何暧昧情绪。
但是现在她们能见面、能聊天,连萤还会把带有自己香味的香片送给她
不知道郁家和国家一起让连萤完成的任务会持续多久。
如果光是一个月,宿凝真都会有些受不了。
但要是三年五年、乃至一辈子呢?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宿凝真攥紧轮椅扶手,呼吸着窗外吹入的凉风,努力平复心情。
先前连萤跟男性Alpha见面时,自己反而不这么慌乱。但是没想到,她跟女人见面,自己会这么怕。
跟那些人相比,自己能给予、能付出的还太少了。
凭什么自己生下来双腿就是残疾的呢?
恍若摆设的双腿,还不如没有,直接更换义肢多好!
无边的阴霾在她心里蔓延开来,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接受了、看开了的残疾,又成了心口那根永远拔不掉、无时无刻都隐隐作痛的尖刺。
喵呜!正当宿凝真无意识的捶打着自己没有直觉的双腿。
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却越来越闷,几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属于连萤的小猫咪黑糖踮起脚尖一路小跑过来。
它绕着宿凝真转了两圈,而后一个小跳蹦到了她腿上。
紧接着猫咪在宿凝真怀里直起身子,趴在她胸口勾着她的头发玩了起来。
原来是宿凝真做大动作时,耳际的长发不小心落到了腮边,在猫咪眼里,这就是勾着它小心脏的小玩具。
被宿凝真豢养了近两周的时间,现在它已经对这个下半身是钢铁结构的大家伙完全不害怕了。
能给它好吃的、好玩的、好睡的,也是小猫咪的奴.隶呢。
也许是常年累月浸润在连萤生活的环境里,她的猫咪身上也沾着她好闻的气息。
摸着黑糖暖烘烘的身体,再呼吸着它身上淡淡的鼠尾草海盐香,宿凝真过度呼吸的症状慢慢减轻了。
过了许久,久到黑糖玩腻了她的头发,躺在她腿上睡大觉时,宿凝真这才真正开始安静下来。
她亲了亲猫咪额头,目光流露出浓稠的怀念,黑糖,希望姐姐快点完成任务,回到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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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萤连着跟荆羽蕾见过三次面了,每次见她时,连萤都会给她很多自己的信息素香片。
等到第四次时,她终于忍不住问道:蕾姐,你有没有那种快要变成人鱼的感觉啊?听郁阳说,应该就跟初次分化一样,会发生一次迅猛的高烧。
她们差不多一周见两次面,这都认识半个月了,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呀。
荆羽蕾皱起眉毛、仔细回忆近况,最后无奈的摇摇头,没有。
她按照以往跟郁家Omega结合的Alpha给出的建议,很好的安置了这些信息素香片,但是很遗憾,她的信息素没法跟连萤的起反应。
之前郁阳说过,如果一个月内没有任何进展,组织上就会考虑给她换Alpha了,到时候又得从头开始。
闻言连萤有些着急,眼看着都要分开一个月余,她太想完成任务回去找真真了。
于是连萤抿抿唇,把手伸过去、放在荆羽蕾手背上,我试试主动释放信息素吧。
紧接着,她身旁的空气开始变得影影绰绰,像是高温天气下被灼烧的开始颤动的柏油马路,也像是海草在浪花里随波逐流。
这是以往完全没见过的情形,Omega对信息素的掌控能力很弱,所以才会每个月都有无法控制的发情期呀。
郁阳跟荆羽蕾皆是一惊。
她们对视一眼,继续看连萤动作。
只见连萤周遭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稠、最后变成了某种空气流体一样的物质、静静的环绕在荆羽蕾手背附近。
但是不知为何,荆羽蕾完全感知不到属于Omega的甜美和馥郁,她甚至无法向外放出信息素去触碰连萤的。
甚至潜意识觉察到了隐藏在暗处的危险。
好像一瞬间两人调转身份,她成为了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而连萤成为了掌控她的那个人。
她都感知不到信息素,郁阳更感知不到了。
她好奇的围着两人左转右转,发现自己只能捕捉到荆羽蕾冰山风铃的信息素味。
同为Alpha,同类富有侵略性的信息素让她心里无端的烦躁异常。
郁阳忍无可忍,一脚揣开桌子,让两人虚握的手分开,连萤收回信息素吧,明显也没用。
荆羽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毛躁,就算这个Omega能控制信息素,也不代表她体内的信息素是无穷无尽的。
万一泄露太多,伤到身体就不好了。
她推推眼镜提议道,连萤,你跟我回研究所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喜欢本文的新宝贝们。
终于修到满意了!
第27章二十七条鱼
夜幕再次降临到巴比伦酒吧里,暗色的灯光恍惚闪烁,照在宿凝真脸上洒下一小片斑驳的阴影。
你怎么来酒吧玩还自带猫咪啊,我这儿可不是适合小猫咪待的好地方。
曲铃谈笑着给宿凝真的酒杯里夹了一颗削的圆滑漂亮的冰球,往上一边浇灌暖褐色的酒液一边说道。
宿凝真抚摸着目光跟着光斑乱跑的暹罗猫,轻轻开口:黑糖自己想来。
她跟连萤此时已经分开一个月了。
连萤那边能摸到手机的时间越来越短,有好几次甚至聊着聊着就不见人了。
这也使得她心底对连萤的记挂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一小部分转移到了黑糖身上。
这不是个好症状,但是她却没有办法。
宿凝真心底残存的心理障碍被勾起,甚至连扶西康复中心那边都不愿意去了。
每次孔医师联系她的时候都用工作忙搪塞过去,独自一人在家抱着猫咪舔舐伤口。
持续做理疗又有什么用呢?这双腿不还是摆设。
喵呜。黑糖回头朝她软软的叫唤了一声,低头啃了几下脖子上拴着的绳。
这是它想下去玩了,不想继续被绳子继续束缚的意思。
见状宿凝真眼神暗了暗,猫咪和人终究不一样。
如果是连萤在这儿、她的所有目光都会集中在自己身上,似乎永远也不会觉得无聊。
曲铃看着她跟猫咪四目相对,无声的僵持着,心里觉得很好笑。
她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威士忌,摇晃手腕,望着酒液在杯中晃晃悠悠的翻腾。
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烦恼:你天天垮个脸,也就连萤能受得了。不光你一个人心里很烦好吧,搞得跟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怜人似的。
燕卉现在发情的症状越来越深了,每次安抚她的时候我都得贴双份信息素阻隔贴。脖子后面针扎的疼就算了,我真害怕我哪天控制不住兽.性大发把她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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