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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瑞曲有银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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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绾梨干笑两声:小孩斗气而已,没什么不自在的,而且他是个敞亮的,估计早忘个精光了。

脚步声从头顶响起,楼梯才走了一半,就见楼梯尽头站着个许鹤同。

许工。林嘉泰然地打招呼。

对方点点头:林总。

刚才需求会的事,有几个地方想再问问许工,不知道方不方便?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说是要出去一趟,但并没有马上离开。

林嘉笑起来。干市场的,从来不会轻易把客户的拒绝当回事。

她带着周绾梨走上三楼:许工刚刚说了,屹川谈下鼎西豪庭两个单元的整装,如果面积够大,我可以向公司申请工装报价。这样的话,你们给业主的报价也能再压一压?

顺理成章的,转移去了许鹤同办公室。

背景墙是连纹岩板,开放式的陈列架除开展品还摆了不少书,许多册的书脊上都是外文。

简明的风格,尺度感十足。整个空间很舒服,视线穿过玻璃幕墙,能看到一湾江景。

周绾梨头天上班,连行业都只有个大致的了解,跟着到这办公室也就是个旁听的份。

林嘉虽然是乙方,但却不卑不亢,口角眉心都发散着职业女性的魅力。

许鹤同坐在办公桌后,手边是叠得厚厚的施工图,偶尔问几句板材工期之类的问题。

他全程专注,姿态松散但面色疏冷,连余光也没往周绾梨身上打过一下。

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在摁掉一通电话后,许鹤同离开坐椅:抱歉,得走了。

好,那你先忙。

离开屹川后,俩人开车回公司。

这些设计师们顶着高大上的头衔,其实背地里也爱喝酒应酬,爱听材料商溜须拍马。不过年轻设计师相对纯粹些,也清傲些。林嘉被太阳照得霎起眼来,伸手打下遮光板,接着说:比如许工那样的就不爱听人客套,不喜欢跟人虚伪,也很少在酒桌上谈事。所以私下里要约他的话,比较难。

脾气有些古怪,确实不算好相处。周绾梨看着马路,想起刚才的见面。

他跟她真就像不认识一样,连声招呼都不打。又或许是端着甲方的架子,工作起来不念旧情?

到底什么原因她不得而知,总之以前那个抱着自己不撒手的人,慢慢有从记忆里抽帧消失的迹象。

听说互联网公司奉行平等,不像传统行业甲乙方那么多潜规则?红绿灯口,林嘉刹停了车,半撑着脑袋问周绾梨。

周绾梨摇头: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不过我们创业型公司,那会儿人员流失率高,招个员工关心还来不及。

她靠在安全带上,出个神的功夫,林嘉直接把她送回了家。

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离正式下班还有俩钟头。

市场部门不用坐班,我离婚的事还有点首尾要处理,今天就到这儿了。好好休息,明天见。林嘉抬了抬眉尖,径直开车走了。

能提前下班,对社畜来说绝对比捡了钱还要高兴。

一扫胸腔积郁,周绾梨跑去小区对面买了杯奶茶,嘬着回了家。

厨房里水声沥沥的,是关女士在淘菜切肉,老周头则戴着厚底眼镜,坐在餐桌上拿牙签认认真真推莲子芯。

爸,妈,我回来了。

囡囡回来啦,热不啦?老周头起身找遥控器。

关女士出来喝水,稀罕地看了眼挂钟再看女儿:才三天,这就被辞退了?

换好衣服下来,钻厨房见关女士在切海参,砂锅还煨着半个雕了花口的冬瓜。周绾梨被这阵仗弄得有点发蒙:庆祝我找到工作,是不是晚了点?

少给自己贴金,是小许要来。

哦。

七点差十分,许鹤同到了周家。

周老师,关老师。

和二老打完招呼后,许鹤同走过玄关,进了客厅。

扶手梯旁边的沙发上,周绾梨正躺着在刷平板,视线爬过来看他一眼很快又挪开。无情无绪,爱搭不理。

小许先坐一坐,饿了的话先吃点水果垫垫,还有两三个菜就好了。

还不饿的,需要我帮忙么?目光拂过客厅,许鹤同也收回视线,转步要往厨房走,被二老拦下来:不用不用,你平时够忙够累了,快去坐着歇歇。

进厨房的路被阻拦,许鹤同只得去了客厅。

一直到他坐下来,周绾梨连眼皮都没抬,更别提打招呼了。

凉咝丝丝的空调之下,她穿的再不是下午那套小V领的西装裙,而是吊带罩衫加一条阔腿格子裤,头发也披下来,散压在靠枕上。

厨房里在忙活,不时停出二老的几句交流,而客厅里头分着坐在不同沙发上的人,谁也没开口。

是僵持,更是较劲。沉默的和平不算和平,是不乐意开口的别扭。

脚踝有点子冷,周绾梨往下滑了滑。

够到放在对侧扶手上的空调毯后,她拿脚趾夹住个边,正打算拖到自己腿上时,突然另一头被许鹤同伸手扯住,并抢着盖到了他的腿上。

周绾梨愣了一下,顿时毛了:你坐月子呢?抢我毯子干嘛?

被人狠狠瞪着,许鹤同非但不当回事,还真就往后一靠,把毯子拉到胸下面。

黑色棒球帽重新戴起,帽沿压到鼻梁,他安然地合起眼养神。

愤怒是经过铺垫的,却遭遇这样的冷处理。火气在抓挠周绾梨的神经,她摸到空调遥控,嘀嘀摁了几下。

客厅温度渐渐高了,坐在单体沙发上的人拿下帽子,视线睇过来,眼瞳里黑浓的一团,无比抓人。

第3章是分手又不是结仇

【第三章】

怵是不能够的,周绾梨甚至觉得自己找回了场子。

她架起腿来换了个端正的坐姿,再直视回去。

许鹤同眼也不眨地盯了她足有半分钟,喉结往上涌了涌,似乎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长辈张罗起菜了。

他偏头看了看,摘下帽子叠好毯子,起身去帮忙端菜。

这顿晚饭很热闹,两位长辈要么挟菜,要么关切他的身体和动向。

许鹤同认认真真听长辈说话,白天穿过的疏冷壳子好像寄存去了哪里,撤换成学生时代的书卷气。

周绾梨一片吃心,全程低头干饭,不搭茬。

这样的态度,跟当年许鹤同刚搬来这个家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吃完饭后,许鹤同又包揽了清理的活计,让老周和关女士去休息。

他从来都这样,不让做的事也不跟你多争,只会一声不吭地动手,以沉默的方式在发倔。

一如既往,关女士见不得自己女儿的懒汉样:嘎大个姑娘了,没点眼力见。

男人糙,连胶手套都不带。周绾梨被轰进厨房帮忙时,许鹤同正光着手在水漕里刷碗碟。

关女士有洁癖,更有对科技的偏见,餐具进洗碗机前必定要过一道水。而他帮忙的次数多了,也就自然而然形成了这个习惯。

周绾梨拉开洗碗机,打算跟他流水线作业,一个洗一个摆。

但她手套还没戴上,就听到了清晰的来电铃声。

铃声来自许鹤同的手机,他停下刷碗的动作,看了眼周绾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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