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绾梨停止免费保健,跟他四目接视。
就算是机器思维,也该知道这举动后面的暗示和渴望等级。
然而此刻,对面仿佛是个不太成熟的AI,因为喂的数据不够,导致他关键时刻表现得像个英俊的人工智障。
等了又等,周绾梨揪起眉:有阵子没做,你性\\无\\能了?
不是你说的,我们现在关系不合适做这个?许鹤同微微一笑:不过你要实在想,我也有办法配合。
说什么怪话,周绾梨欲要缩回脚,却被扣住腕子。
许鹤同跪到地毯上,把她拽到身前:也不是没试过,客气什么。
那一刻周绾梨在他眼睛里头,看到好下\\流的善良。
桌面残羹未收,电脑里的讲座还在继续,窗帘敞着,看一切理直气壮的发生。
而在不在状态,是会被舌面力度给出卖的。
许鹤同发现有人在游离,探进去的手抄到后腰,直接把她给捞进怀里,熟门熟路上了楼。
历经四年主人才回,楼上有了变化。
外面小厅添了张沙发,地上铺着瑜伽垫,旁边是瑜伽轮和壶铃。门上挂着一束风干了的捧花,应该是她当伴娘那回留的。
房门打开,别的都被忽略,视线重点在床头挂着那两个烫金的大字:揾钱!
含义太直白,房间主人显然不好意思了,慌忙遮他的眼:别瞎看!
太张牙舞爪了,许鹤同带着她扑到垫面,下巴示意墙壁:怎么读?
你管呢?周绾梨手臂镜像运动,两下就被锁住。她发蛮:还办不办了?不办下去!
老一辈才用的隐晦动词到她嘴里变得凶狠。床垫中段陷低,带笑的声线杀入:这就来办。
飘窗关上,公仔和抱枕委屈地倒在地毯上,偶尔支起耳朵,能听来几两浑浊的佐证。
時間嚼著時間,五感被拖着走。猫鼠游戏,行径不雅。
周绾梨找纸巾,翻身看到枕头上的深影,脸立马皱起:这枕套我刚买的,昨天才换。
许鹤同看了一眼,知道哪怕说是她嫌床单太凉才用,她大概也不会认。
于是拿过来剥离枕芯:等下我洗。
嘴角挑开,周绾梨先是夸他:有长进哎,看咸片了?接着扶脸哀叹:完蛋,我们还是先走肾了
是先走肾还是只走肾?许鹤同把她抄过来:如果是后者,你刚才足曾我做什么?
周绾梨疯了,船桨一样蹬他胸缝:其实有的时候,你还是可以适当扮哑巴,不要矫枉过正了!下下都说出来,很叫人恼火的。
能怪她吗那?总有些流窜是嘴巴和手无法企及的。他拿剔亮的目光啄她,眼里像有小钩子,而人在那种时候手臂总想找点什么搭着,所以最终,还是让惯性占了上风。
躺了一会去洗澡。掉地的东西捡回床上,等到浴室,周绾梨才把挂在脚踝的布料推掉。温温的水刺在身上,她满足地拉伸:果然这种活动最解压。
许鹤同关掉淋浴头,抓过浴巾把她包住:就为了解压?
周绾梨从这句话里抿出一丝情绪,想他大概以为被当免费ya子,所以不太开心。
度量了下,她又从唇齿推出句烂情话:也为了和我们许总增进感情呢
许鹤同把脸藏在她肩上,笑了。
国庆过后,装饰行业终于有了喘气的空档,但也仅是短暂休整,毕竟对这个行业来说,年关总要相对来得早一些。
这周会议提起团建的事,许鹤同批了预算。
而按行政部门的方案,是得带家属的。
屹川团队偏年轻,多数都是还没结婚的姑娘小伙,消息公布后群聊炸开,都在起哄,让有对象的务必把对象给带上,没对象的也请有点公益心,带上身边的优质单身,给公司的男女光棍们制造机会。
许鹤同点开群聊时,正好看到同事们闹嚷嚷地艾特各部leader让表态,而季鹏直接甩了张聊天界面聊图。
先是他自己:「宝宝,公司团建让带家属,你有空吗?」
被他备注为宝宝的头像很快回一句:「好的呀」后面还又跟了张柯基犬的wink表情包。
群里一片狗叫。
季鹏享受够了,转手艾特许鹤同,问他要带谁。
有人起头,就有不少人跟风接龙,直接问老板娘去不去。
许鹤同划到周绾梨微信,手指在键盘上空悬停十几秒,还是直接拔了过去。
接到电话时,周绾梨正在碎纸机旁边。她问什么时间,许鹤同说周五周六。
有周五啊,那我不是得请假?我进公司还没缺过全勤周绾梨故作迟疑。
停顿得长了,许鹤同听着那头漫长的碎纸声,咬牙:周小姐,你必须去。
明显在着急,周绾梨笑惨了:行吧,那我等会儿跟林嘉姐说一声。
俩人再聊几句,许鹤同提到:我迟些给你发条微信,你记得回复我一下,不要太久。话毕端正声音:公司登记名额,需要这个。
周绾梨:?
电话挂断,周绾梨到前台领快递,当中给林嘉的有一束花。看上面落款,又是梁守。
这人最近在演浪子回头的深情戏码,开始纠缠前妻。
男人的劣根性,犯起贱来脸皮奇厚。
周绾梨没拿进去,拍了照片询问,果然得到预想中的处理。
把花送到垃圾筒后,她拿着其它快递进到林嘉办公室,顺便提了周五的请假。
林嘉当面核准了事假,又向周绾梨透露自己的动向,说打算辞职。
跟梁守没多大关系,主要是我想回家发展。我父母年纪大了,慢性病总得跑医院,老人家不会开车,打车也不方便,还是得子女陪护着。
坐办公室聊一程,林嘉提醒周绾梨:但你还年轻,有很多可能性,如果身边有合适机会的话,还是尽量抓住。
脑子里的纠结小人挺肚蹬腿,周绾梨知道,这意味着转岗或走别的路,是摆得离她又近一段的选择。
周五清早起床,没让许鹤同来接,周绾梨打车去了屹川集合。
出现时,难免收到集体注目。
她穿米色开衫配牛仔裤,脚上一双正红色休闲鞋,黑色中卷发压在脖颈下面,过肩到锁骨。
许鹤同过来接行李箱:困吗?
周绾梨照实说:有一点。大概凌晨才睡,怕动作大吵到父母,她很早就起来收拾,做什么都轻手轻脚。
许鹤同摸她的脸:等下到车里补觉,我带了护颈枕。
本来就够惹眼了,这下更加惹得哄声四起,哦哟哦哟地笑起来,说他们大清早就秀恩爱。
一声声老板娘叫得周绾梨含蓄起来,不自觉巴着许鹤同,连他被行政叫去问点什么事都眼神跟着,初到婆家的小媳妇一样。
许鹤同回身笑了,把棒球帽扣到她头上:去我办公室坐坐?
周绾梨摇头:快到集合时间了。
门店得营业,所以这回去的加上家属,两辆大巴车就能坐下。
许鹤同带的是个灰色乳胶枕,周绾梨一把连着的眼罩盖上,困意马上开始拉扯眼皮。
她借着一点光隙去找许鹤同的手,找到后摇了摇:我睡啦。
嗯,睡吧。许鹤同拿毯子包住她的肩。
去的是上回设计展所在的杭城,不算远,但足够补上一觉。
周绾梨被提示声叫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去了许鹤同腿上,抱着他的腰。
发现醒了,他伸手替她揉脖子,眼睛半藏在帽檐下面:起来吗?快到了。
你没睡吗?
眯了一会,我不困。
唔周绾梨坐直身子,趁伸懒腰的姿势,趴他耳朵旁边问:我刚才有没有打鼾?
打了,还流口水了。许鹤同开口逗她,耳垂立马被咬了一记。他嘶地避开,伸手捏她的嘴:这么多人,你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