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婕听完，没有说其它的话。

姜婕，你告诉我答案。于景然又把问题问了一遍姜婕。

沉思良久，最后姜婕缓缓开口，对不起。

这下轮到于景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纠结了好久，终于敢打电话向姜婕问个明白。

原本他想着要向姜婕问个明白，可是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认为，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更好，于是他像姜婕询问见面的地点。

得知见面的地点是在医院，他又有些担心，姜婕前不久才出了车祸，这他也是后来从祝悠的口中得知的。

他火急火燎地赶到人民广场，看到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姜婕，心里的质问又说不出口了。

姜婕似乎比他上次见到的她瘦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祸住院的缘故。

后来他还是把林域的事情问出了口，他想听到姜婕的解释，没想到姜婕率先向他道歉。

迟了很久的道歉，对不起。姜婕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我来不是想听对不起的。

那你想听什么？除了抱歉，她实在无话可说。

姜婕，是因为我的声音是吗？于景然又问道。

你猜到啦。听到于景然的话，姜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没想到于景然竟然真的猜出来了。

于景然：

如果当初不是你的声音，我可能也不会回去上学。

因为我太想他了。只有这一句话，便足够解释所有。

而听到姜婕回答的于景然内心却放松下来，从姜婕口中听到关于另一个人的回答，他以为自己会很难受，但是却意外的放松。

一切都尘埃落地，过往终究成为过往。

我知道了。

姜婕，我能抱抱你吗？于景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终于把一切都说出口，姜婕也不再对于景然有隔阂，于是点头答应了于景然这个要求。

姜婕同意以后，于景然就上前轻轻地抱住了姜婕，听说你已经离开了江城。

嗯。

以后如果有机会你也可以回来看我。于景然只抱了一下，就放开了姜婕。

好，祝你和祝悠幸福。分别的时候，姜婕对于景然这么说道。

这是她认为的最好的道别语。

我没有跟她在一起。纵使马上要离开了，于景然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但是她很喜欢你。从大学到现在，姜婕也不得不感叹祝悠的坚持，甚至为了他不惜把把自己请过去。

我知道。

之前我对你很在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刚刚。我方才明白，我是不甘心，因为从来没有人甩过我于景然，你是第一个。现在我释然了，再见。于景然没有再说，挥手与姜婕告别。

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这么多年的执念就此终结。

最开始他只是不满为什么是姜婕提的分手，后来再见到姜婕，他却没有那么纠结自己被分手的事情。

他只是想要再跟她接触，可是发现她似乎很抗拒。

最后和姜婕一起工作，看着她的身旁有了别人，他的内心却有些不是滋味。

终于他率先低头，向姜婕道歉，没想到姜婕给他的反应却很淡定，就好像她都不在意一样。

如今听到她说对不起，他的内心却莫名的平静下来，原来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不甘。

他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被姜婕甩，这让他感觉自己很失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哪怕他知道姜婕离婚了，可这又让他知道了林域。

能让姜婕忍不住找替身，他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喜欢，他真的没有理由再去和姜婕一起了。

最后他选择了放手，临别前，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在姜婕内心的分量，如今却只感觉也许自己在姜婕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他选择放了自己，不要再让自己这么纠结了，这样都不像他了。

但他想，他会一直记住姜婕吧，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却让他记了那么久。

看着于景然走远，姜婕挥起的手放下，然后转身往外走，就发现陆绍寒站在不远处正带着些怒意地看着她。

你

我听护士说你出院了？陆绍寒走过来，一靠近姜婕就向姜婕问道。

嗯。

怎么都不跟我说。陆绍寒面色有些不佳，显然他有些生气姜婕不跟他打招呼就出院了。

我觉得你在忙。姜婕低下头说道。

面对陆绍寒的质问，她不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你也可以跟我说。

姜婕不知道该如何回他。

刚刚那是于景然吗？

是。姜婕回答道。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陆绍寒挑了挑眉，语气似乎有些不快。

没有，刚刚他跟我告别。

告别，他要离开？

没有，他知道我要走，所以来跟我告别。

你是要回邬屏镇吗？陆绍寒转移了话题。

嗯。姜婕低着头说道。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姜婕一直低着头，像是犯错了的小孩一样，而她并不知道此刻陆绍寒脸上的表情。

静默许久，陆绍寒开口道，姜婕，我想好了你之前的问题。

嗯？闻言，姜婕才抬头震惊地看着他。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还会走吗？陆绍寒终于做了决定，开口向姜婕表白。

姜婕的脸上依旧维持着刚刚震惊的表情，姜婕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相信陆绍寒的话。

你是说，你喜欢我吗？

嗯。陆绍寒回答得很快。

喜欢吗？姜婕不确定地再问一遍。

嗯。

这下姜婕彻底无言了。

陆绍寒，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依旧会走。

这下终于轮到陆绍寒不说话了。

他问之前想过，姜婕大概是不喜欢他。

但是听到姜婕的回答，他还是会觉得心里堵得慌。

为什么？陆绍寒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问出口，明明姜婕已经拒绝得这么干脆了不是吗？

但人在某些时刻似乎总有些固执。

第36章祭奠

36.

陆绍寒，你真的确定你是喜欢我的吗？姜婕又慎重地问了一遍。

经过于景然刚刚跟她说的，让她怀疑陆绍寒对她的感觉。

是否也是因为不甘心呢，所以才会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陆绍寒不解，他都说了喜欢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问他。

是不是我离开了，你很不习惯对么？姜婕又问道。

是。陆绍寒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停了一会儿才这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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