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灵被无语到了,第一次有对人翻白眼的冲动。
程度羽说完后,也知道自己这样确实欠打,见施灵不理自己了,又忍不住凑了上去:要我继续说也不是不行
施灵懒得理他,半阖着眼,自己思索去了。
程度羽说的美人鱼,不会是他无聊瞎编的,一定跟这个游戏世界背景有关系。
施灵禁不住想起那个晚上在礁石上的神秘背影。
那个时候自己随口猜是美人鱼,这样看来真的是!
我,好聪明。
施灵信心倍增,低着头努力串联着寥寥无几的线索。
这样的话那程度羽刚刚说的小镇,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现在在的地方?
可是,这跟太阳有什么关系呢?
程度羽见施灵自己在那里想着什么,完完全全忽视了自己,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像是小男生逗弄自己有好感的对象,但对方却不接茬。
程度羽继续表现自己的存在感:真的不想知道吗?
施灵又无语了,不知道为什么程度羽跟别人在一起就很正常,很可靠的样子。就对自己这样。
不过施灵被打断了思路也没生气,因为他知道他今天的灵感用完了。
施灵好脾气诚实道:很想知道。
程度羽顺势坐到了施灵身边。
跟他比起来,施灵显得有些瘦小乖软。坐得近了,程度羽的大腿贴到了小男生的裙边,因为裙子不够长,还露着粉粉的膝弯。
施灵全身上下都很白,天生的白,就算晒久了太阳也只会微微泛起红意。平时的时候,关节处会呈现蜜桃样的粉红。
是别样的娇。
程度羽脑子里一根弦忽地就被扯断了,痴痴凝视在他看来可爱无比的膝弯。
施灵有点不习惯程度羽的亲密,腿刚不自觉小幅度动了下,就被陌生的手掌重重按住了。
而后是细细的摩挲。
施灵全身上下瞬间紧绷,但他还是惦记故事后面发生的事。他结结巴巴问:你不说吗?
施灵觉得现在的气氛怪异极了,不懂为什么程度羽突然要摸自己,男生的腿有什么好摸的吗?
施灵灵光闪现难道是因为自己穿着女装吗?
施灵又苦恼起来,可是穿着裙子,我也不是女孩子呀。
有一个荒诞的念头冲昏了程度羽的头脑,每次一靠近施灵他就好像变了个人,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有点不正常,但他无法抑制住这个疯狂的想法。
或许说,他根本不想抑制。
程度羽吞了口口水,开口时还是哑了嗓子,显得声音有些暗沉,哄骗似的对那个一脸无辜可怜的男生说:你让我亲一下,我就跟你说。
施灵被程度羽这话搞得,表情都呆了一瞬。
他、他这是在说什么呀?
程度羽听不见施灵的回答,有些急迫又问了一遍:可不可以?就亲一下。
什么可不可以啊?
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啊。
施灵整个人要被气晕了,他刚要开口,就见程度羽伏下身体,整张脸趴在自己腿上。
鬼迷心窍的程度羽手和肩重重压住施灵反射性要抽动的腿,劲不大却有力制止住大腿主人的动作。
他的手指陷入肉感的大腿,按出几个浅浅的小坑。
施灵能明显感觉到程度羽炽热的、快速起伏跳动的胸膛抵在自己腿上,他好像也被那心跳传染了,太阳穴一阵轰鸣。
随即施灵彻底熟了。
他感觉到一片柔软的触感轻轻贴在自己的膝盖关节处,冰冰凉凉的,像是斑斓的毒蛇在舔舐自己的皮肉,然后又是温热又急切的吐息。
伴着火热气息的,是湿润滑腻的软体。
施灵有些崩溃意识到,程度羽伸了舌头在舔自己的膝盖。
施灵此时在冒着热气,身体轻颤,动都不敢动一下。而始作俑者因为施灵的反应,越发过分,甚至想掰开男生紧紧并住的腿,舔到更深的地方。
施灵真的受不了了。
够、够了,你起来。夹带着细细哭腔的声音,让程度羽霎时间清醒过来。
他放开锢住对方的手,直起身子,不知所措看着施灵红了的眼眶。
乌发的男生像被欺负狠了,脸上乃至脖颈延至被薄薄衣服掩住的身子都是羞臊的粉。
后知后觉的,见着了施灵要哭的可怜模样,程度羽急又忙,慌乱地道歉:对、对不起很疼吗?
施灵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事情的发展怎么会这么奇怪。
和自己关系不怎么熟,只说过几句话的程度羽为什么会像入了邪,着迷的亲吻自己的膝盖。
那时的程度羽完全变了一个人。阳光开朗的表象褪下,变成了强制、不容施灵抵抗自己的野兽。
施灵抬起泪光婆娑的眼,对上还在不停道歉程度羽的视线。
乌发的美人、长相明媚的男生因为情绪的激动,眼尾都晕上了红,小小的鼻头也粉的可爱。
程度羽被那一眼看得又想凑过去帮他把水汪汪的泪光舔干净。
但他还是记得施灵在生气,怕他再也不理自己的恐怖攀上他的心头。
于是程度羽只能难耐的克制。他不能接受和施灵距离太远的折磨,明明是头暗藏的野兽,却要为了靠近施灵压制成小心翼翼的小动物。
对不起施灵我只是刚刚太想亲你了。程度羽眼角下拉,像做错事的狗狗乞求他并不强大主人的原谅,跟我说说话别不理我。
施灵被他低眉顺眼的样子迷惑心软了。
施灵吸了吸鼻涕,说话时声音还透着颤:你怎么还不说然后呢?
程度羽听到施灵还愿意理自己,高兴极了,眉梢带着抑不住的欢喜:我说啊,你想听什么我都说好不好?
程度羽又得寸进尺的商量说:我都跟你说,下次还能亲吗?
施灵:?
还有下次?!
施灵很凶:你到底说不说!
程度羽听到不能脸都臭了几分,但今天得了甜头,他为了安抚施灵正要说,就听到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
是楚望下来了。
楚望下来时一眼就看见施灵红着的眼,他眉头很明显的皱起来,箭步上前,捏住施灵的脸逼着他抬头:怎么哭了?
施灵又委屈起来了。
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捏我。
施灵被捏着,两颊的肉向中间挤压,嘴唇被迫撅起,像嘎嘎的小鸭子。
施灵心想,总不能说自己被男生求着要亲膝盖,亲哭了吧?
好、好变态。
红眼红脸的施灵只能含糊着:刚刚膝盖撞到了好疼。
楚望看向他的膝盖,确实是过于红了,但也不至于疼哭了。但他还是只能伸手给他揉了揉膝盖,笑他娇气。
施灵含泪应下了。
他们离开房子的时候,心悦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
被屋外的风陡然吹得激灵了一下,施灵才想起程度羽根本没有把故事讲完。
白、白亲了?
我这是被白嫖了吗?
好、好亏啊。
施灵越想越气,气冲冲走在最前头。同时他能清晰感觉到后面有两道视线如影随形粘在自己背后。
楚望跟在后面,程度羽跟上和他说话。
程度羽瞥了眼后面的静静,说:不到两天,两个人了。
这在他们曾经工作中都是少有的情况。
跟我预料的一样。楚望不以为意,刚好两个挡箭牌。
程度羽无所谓耸肩,看向前面那个背影,忽然问:那施灵呢?
楚望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