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不跟我说呢,我怀疑也是应该的吧?
何景铄气得直咬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本来不想让他趟这浑水,可是现在想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脑子真是被猪啃了。
何景铄气乎乎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才算平息了怒火,他双手挠头,坐回沙发上,
魏俊行,你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有司南,有张天师有必要搞这些吗?
对,就算我为了那块地,想要挖了魏灵公冢,可那不也是你的目的吗?
我可以放话出去说关于魏灵公冢里藏有长生不老的秘密,想要有心人尽快促成魏灵公冢的开挖。
但我完全没必要把司南的事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丢了司南和张天师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还要靠着司南和张天师寻回我父亲呢?
魏俊行这么一听,好像何景铄说得也有道理,
那梁鑫磊那天去富都是干嘛的?
何景铄叹了口气,
我也是今天才听你说的,那天我没有指派他任何事情,我跟你去富都也是因为得到司南的消息,所以才去的。
那消息的来源呢?
何景铄揉头,
这点我倒是大意了,消息就是来自梁鑫磊。显然是有人利用我们寻找司南心切,放了假消息出来,让梁鑫磊在其中搅了混水。
所以说,白毅是无辜的,你也是?
我不知道白毅的情况,以我对现在情况的理解是这么个意思,那你呢?你瞒了我什么?
第189章:猜忌
魏俊行觉得现在事情更复杂了,看起来不只是白毅和他们在关注司南的去向,或许有第三方或者第四方也在关注司南的去向。
他把那晚富都发生的事,以及在白毅那里见到狐狸精的事一一说了一遍。
难怪白毅一直对何景铄有偏见,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受了人的挑拨。
现在看来,那个人不仅非常了解他们之间的情况,甚至还策反了梁鑫磊,在富都来了个一石二鸟,让他们互相怀疑。
这一招果然高妙。
张天师藏在哪里,除了何景铄最清楚之外,只有梁鑫磊了。他不该怀疑何景铄,应该跟他说清楚的,否则张天师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了。
魏俊行如今后悔不已,但为时已晚。
怎么办?学霸?
魏俊行想明白这点之后,最先想到的处理方式就是等着何景铄拿主意。
在这点上他最上道,他脑子没有何景铄好使。
何景铄本来只是气魏俊行没跟自己说清楚,造成了现在他们被动的局面,现在看来,远远不是没说清楚的事了。
现在知道错也晚了,只能静观其变了。
何景铄拍了拍魏俊行的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突然想明白这其间的关联,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的何景铄。
怎么说?
有人想要得到司南和张天师,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戏,让我们内斗,趁机劫走张天师。
可是张天师也不笨,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有危险,所以他才留字条给我们。
意思就是无论对方想要什么,他都会把人引向魏灵公冢。
所以魏灵公冢开挖的那天,那个人必然到场。
那狐狸精的真身呢?
魏俊行对这件事也很是矛盾,他不知道狐狸精得到真身之后会做些什么,会不会又把这一切搞得一团乱,可是私心里,他又觉得狐狸精也有些可怜,不过就是想好好的生活罢了,那个空间里实在太沉闷,困在那里跟判了死刑没什么分别。
你觉得呢?
何景铄反问。
我不知道。
魏俊行摇头。
何景铄叹了口气,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你当初让我放过龚念薇,你说顺其自然。
我现在也送你一句,顺其自然吧。我们只做好份内的事便好,至于他得不得到他的真身,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的意思是不与白毅为敌了?
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何景铄盯着俊行发光的眼睛,反问道。
魏俊行又一阵脸红,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我没这么想。
好了,快要过年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那今晚吃饺子吧,我去和面,你来帮忙。
一提到吃,魏俊行又来了精神。
何景铄捋起袖子,爽快地答应了。
新年那一天,虽然没有魏爸爸的逼迫,二人不约而同的又上了山上的庙里烧香。
魏俊行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眼皮跳来跳去,心里犯着嘀咕,而自那天跟何景铄坦白了狐狸精的事之后,二人也再没就这个问题谈过。
一切看起来平静,却又像绷紧的一根弦,一触即断。
宁边市东边居山上的庙比凤首镇那座庙要大上很多,正殿大殿偏殿就有近十座,二人按着顺序一个个上了香。
最后到了正殿,魏俊行点上了香,跪在地藏王菩萨面前默念,
希望魏灵公冢一行一切平安。
何景铄举着香等着他念完,
其实只是求个心理安慰,一切都不是定数。
魏俊行瞪他一眼,惊呼罪过。
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心理安慰呢,但当着佛祖的面来说这个,不觉得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吗。
究竟是来求平安的,还是来拆台子的。
从山上下来,他们就开始准备去魏灵公冢的东西,七七八八收拾了两大包。
初三出发这天,何景铄给梁鑫磊发了个信息告诉他魏灵公冢要开挖了。
向来狗腿的梁鑫磊却没有回复何景铄。
何景铄想着上班的时候,他又该招新人了。
武西县位于凤首镇的西北边,过了凤首镇,走省道,往西北方向再走五六十公里就到了。
魏俊行老家的村子魏家村,就在武西县西南方向十八公里处。
一条乡村公路一直修到魏家村的村头上,公路二边盖了些二层小楼,都变成了商铺,有超市,小商店,还是修车铺。
乡村公路北边不远就是魏灵公冢的所在,南边就是村民的田地,再往里就是魏家村了。
以前陈旧的砖瓦房早就被新起的二层小洋楼替代,以前被踩踏的平整的土路也都浇筑成了水泥路,再也不会下雨就踩一脚的泥。
村子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魏俊行几乎认不出儿时村子的模样,那个有趣,快乐,开心的童年故乡,也只能停留在了梦里。
乡村公路的边上还有一家小旅馆,何景铄刚把车子停下,就有一位穿着大红皮草的大姐从门里迎了出来,
二位帅哥是来住旅馆的吗?
何景铄开了后备箱,提了包下来,
是的,要暂时在这里住上几天。
大姐一听他们要住下,立时笑开了花,
那快请进,请进,我们这里可是村里唯一的一家旅社,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魏俊行笑了笑,看起来住店的人不多,见到一个客人她竟这么热情。
二人刚在前台把住宿的事项办好,还没提行李上楼,旅馆里又来了二个人。
魏俊行转脸,看到提着行李进来的白毅和彭文曜。
嗨!
魏俊行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彭文曜一只手拉着白毅,一只手拖着行李走向魏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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