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这是在说朕糊涂?
雍正皱眉,他不喜欢后妃插手皇子们的学业。
二、
若是换做旁人,听到雍正这么一句放肆,早就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了。但若枫却一早看出雍正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尤其是当下这个场景,就非要将话说明白不可。
万岁爷就是糊涂,不仅糊涂,还是个大糊涂。
熹妃,你的胆子还真是越发大了啊。
雍正这辈子都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过话,更何况是小小女子,竟敢指着他的鼻子骂。
那臣妾想问万岁爷,今日弘历受罚是因为何事?
他没同你说?
雍正瞪了一眼一动都不敢动的弘历。
弘历感受到严父的眼神,吓得摇摇头。
儿臣没有说,怕额娘不高兴。
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上课分神老师要你写的文章一个字都没动,更有甚者,居然将书本撕了在课上呼呼大睡。
雍正说起此事便觉头疼,先帝从前最喜欢的就是弘历,对他百般溺爱,这才将这孩子惯得无法无天了。
那文章儿臣早就写过,故而才没再写。还有书本,并非儿臣自己撕碎,是同伴读们打闹是不小心撕破了一张,更何况,那本书儿臣早就背熟了。
弘时告状的确添油加醋了不少,先前弘历想解释都被雍正用眼神吓了回来,如今有若枫撑腰,孩子才敢大着胆子一口气解释清楚。
孙子兵法你能背熟?朕可不像你老师那么好糊弄。
雍正冷笑,弘历才多大?就算是他幼年时,也决计背不下。
万岁爷都没听他背,怎么就断定他背不出呢。
若枫反而是儿子很有自信,她示意弘历开始背。
却见弘历端正了坐姿,清了清嗓子,果真开始背诵起来。
背的极为流利,没有一丝磕绊,大约背了两三页,雍正脸上便开始有了笑意。
罢了,不必再背。
雍正适才的气势登时消散了,只留下了几分老父亲的自豪。
万岁爷如何不再听下去了?若枫轻笑一声,万岁爷知道自己错怪了弘历吧。
好了,资治通鉴便不用再抄了。
雍正颔首,语气相较之前温柔了不少。
就这样便过去了?
若枫并不满意,今日她弄这么一出,可不仅仅是为了让弘历不抄书这么简单。
熹妃你还想怎样?
雍正乃一国之君,总不可能叫他给自己的儿子道歉吧。
万岁爷从前也不知道冤枉了我们弘历多少次,依臣妾看,得多多赏赐才行。
若枫当然不是想要道歉,对不起三个又短又不值钱,倒不如伸手要点实在的好处。
行,你想要什么?朕给你就是。
弘历想都没想,径直道。额娘一直想要一身云锦衣裳,就像皇额娘那样的。
皇后一身南京云锦织就的旗装,宝蓝色的极为华贵,在光下如有水波纹熠熠生辉。云锦难得,雍正登基以来杜绝铺张浪费,便勒令不准再上贡这么贵的缎子。
但是若枫馋了很久,她没想到弘历居然还记得。
若枫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弘历,心里跟抹了蜜似的。这便宜儿子实在太孝顺,何时何地都想着额娘的好处。
你不为自己求?反倒为你额娘要东西?
是,额娘的朝服一直没做好,儿臣想着若是能用云锦做一件,额娘定然十分高兴。
弘历乖巧的颔首,理由倒也很是合理。
若枫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个胎投的实在是好。
好,就依你的。
雍正点头,心下倒是很赞同弘历的决定。这孩子别的不说,对长辈的确十分孝顺听话,是其他孩子远远比不上的。
多谢皇阿玛。
多谢皇上。
若枫比弘历高兴多了,她简直是乐不思蜀。
三人用过晚膳,弘历便遵守规矩回自己的居所了。
又到了最熟悉的侍寝环节,宫女们颇为识相的退了出去,帮帝妃把房门关好。
算起来,若枫也有一月未曾侍寝。
这种事情平日不想着倒也还好,但是晚膳时喝了点小酒,一时气氛又有了,若枫便有些蠢蠢欲动。
可偏偏雍正昨夜睡得晚,今日又是在疲倦,看起来他似乎没有想那个的意思。
安寝吧。
雍正低声说完这句话,转过身盖上被子。
若枫抿唇,往雍正身边凑了凑。身子贴的很近,雍正的身上却还是冰冰凉凉的。
熹妃不是怕热吗?今日怎么挨得这么近。
雍正压着嗓子问道。
这男人明知故问,分明是老手非要装新人。
臣妾是见万岁爷身上太凉了,帮你暖暖。
说完,若枫伸手揽住了雍正的腰。不得不承认,雍正的身材保持的的确不错。结结实实的六块腹肌,若枫没忍住不小心弄开了雍正里衣的扣子。
雍正的手瞬时便按住了她的,帝王语气里有几分无奈。
上次朕想碰你,你推说不行。今日朕疲倦,你却百般挑逗,实在是个天魔星。
从前他怎么没发觉熹妃的性子竟这般跳脱的。
臣妾明白了,万岁爷今天原来是不行。
若枫见状,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随即便要缩回手去。
然这句话却彻底激怒了雍正,他转身将若枫压在怀中,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放肆,你脑袋不想要了?
哪有妃嫔敢这般以下犯上,编排君主的。
若枫望着雍正发脾气,不仅不害怕反而扬唇笑了。她没躲,径直挽住雍正的脖子。
万岁爷若想要臣妾的脑袋便拿去吧,要什么臣妾都给。
说罢,若枫微微抬头吻了一下雍正。
只这一吻,便将帝王适才的怒气一扫而空。雍正此生也不曾想到,这原本只是开枝散叶任务的鱼水之欢竟叫他这般食髓知味。
二人一连折腾到深夜,若枫终于支撑不住拉着雍正的手求饶。
雍正喘着粗气,复又不甘心般的将美人摩挲片刻,适才罢休。
朕实在拿你没有办法。
若枫一求饶,他便心软,不忍心再往下折腾。
美人身上於痕斑驳,他自己胸口脖间也留下了不少红痕,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沐浴吧。
雍正先穿上里衣,随即才将若枫打横抱起。
从前妃嫔侍寝,事过后从来都是分开沐浴。这帝妃和浴倒是头一遭。
二人安安静静的泡在暖水中,若枫靠在雍正怀里,似有若无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她打了个喷嚏。
受了风寒?
雍正挑眉,轻声问道。
不是,应该是太香了。啊切!
若枫说着,复又打了个喷嚏。她像是有点委屈,伸手拧了一把雍正。
力道可不小,雍正苦笑一声。
你受了风寒,怎么还怪起朕来?
适才臣妾便说很冷,万岁爷偏不盖被子,这才受了风寒。
朕不习惯盖被子。雍正摇头,回忆起适才场景来,不由的有几分躁动。
所以就是万岁爷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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