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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若非齐妃过于溺爱三阿哥,又岂会在十二岁时便找通房,也不会惯得他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坐稳了长子之位,便稳如泰山了。

若枫冷笑,种因得果,她们母子人前人后不做好事,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实属活该。

儿子明白了。

弘历低眸,轻声叹了口气。

若枫打量着弘历,她做人家额娘的难道还看不出弘历在想什么?

你如今还是应当以功课为重。

乾隆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若枫得趁着如今他还小,好好的帮他正正思想。

是。

弘历的脑袋埋的更低了些,他一双眼黯淡无光,显然已经极为不高兴了。

罢了罢了,额娘不学你皇阿玛整日跟你说教。

若枫轻笑,此时看着弘历真像一只可怜无辜的哈巴狗儿。

你出宫去吧,多转转。

是,儿子这就去。

弘历这才颔首,心情不算好的走了。

封儿看着弘历落寞的背影,一时扬唇。

娘娘,其实四阿哥说的也没错。他这个年纪要两个通房丫鬟不打紧的。

太早了。若枫摇摇头,更何况弘历他心里想的还是安溪,这便更不应当答应。

是,娘娘自然还是想的比较周全的。

封儿颔首,倒是没多说什么。

却说安溪提着小米薏仁粥找到陈太医时,这厮正躺在床上余惊未了。

他嘴上念叨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安溪已经推门进来了。

陈太医,你这是做什么呢?

安溪听他嘴里念着西天如来福之类的话,一时不解。

没什么,安溪姑娘你怎么来了。

陈太医吓得猛地坐起,但刚坐起来便觉得身上凉凉的。他不解的低眸看了一眼自己,同安溪两个人一起尖叫出声。

啊!

流氓,你何故大白天的不穿衣服!

安溪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陈太医吓得赶紧用被子遮上,微臣在自己床上,穿不穿衣裳有什么要紧。

胡说!当然要紧!

安溪虽然已经闭上了眼,那陈太医那白花花的胸膛仍旧在眼前挥散不去。

她慌忙将食盒随意搁到桌上,捂着脸转身跑了。

这姑娘,跑什么呢。

安溪走出门的时候还撞到了小太监,小太监嘴里小声嘟囔,这才往陈太医屋里走。

刚进门便瞧见地上一片狼藉,小太监一张嘴顿时瞪得比太阳还圆。

陈太医!你们这,刚才那个宫女

小太监的思维混乱又清晰,孤男寡女,还都慌慌张张的,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何事。

什么都没发生,微臣是清白的。

陈太医慌乱解释,一边说话一边穿好衣裳。

那小太监拔腿也要走,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来做什么的。

你站住。

陈太医知道这宫中大嘴巴的人不少,他连忙一把将人拉住,随即紧紧的将小太监按在了墙上。

你听我解释,她只是过来给我送粥,正巧我在睡午觉没穿衣裳,听明白了吗?

小太监看着近在咫尺的陈太医那张俊俏的脸,一时脸也憋得通红。

奴才知道了,能否请陈太医先放开奴才。

陈太医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鲁莽,他松开手理了理小太监的衣襟,抱歉。

无碍,奴才不会误会的。小太监摇头,再说他压根也没看清楚适才那个姑娘长得什么样子。只是不过陈太医的表现实在奇怪,不是也被他弄得像是了。

你过来找我有何事?

哦哦,这个是太医院众人的一点心意。他们叫陈太医不要将从前的事放在心里。

小太监这才赶紧从胸口摸出一叠银票来战战兢兢的递给陈太医。

如今陈太医有了皇上和熹妃娘娘撑腰,日后必定扬眉吐气。他们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甚至连当面道歉的勇气都没有,这才指使小太监过来赔罪。

陈太医看向那叠银票,看上去跟之前他们抢去的数额差不多。

我知道了。

他接过银票,这本来就是他的。

他们还约大人今晚去清越楼饮酒,说是给大人赔罪呢。

清越楼是京城最出名的青楼,里头的女子大多卖艺不卖身,个个如花似玉。

陈太医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就算是想去也没钱啊。

陈太医摇头,清越楼本官就不去了。

他家里世世代代都是清贫读书人,从来最看不起的便是花天酒地的嫖客。

是,小的知道了。

小太监会意,轻声应下。

陈太医颔首,朝他挥了挥手。

没别的事,你就先走吧。

小太监颔首,走之前还弯腰把适才安溪弄掉的茶杯捡起来轻轻放到了桌上。

陈太医转眸,坐到桌前重重的叹了口气。

桌面上的食盒倒是放的好好的,陈太医伸手将食盒打开,里头的小米薏仁粥散发出清甜的香味。

安溪姑娘亲手做的吗?

陈太医轻声道,自顾自将粥拿出来。

他尝了一口,脸色微变。

好咸,应当真的是安溪姑娘亲手做的吧。

雍正忙完政务来景仁宫时天已经擦黑,他又翻了熹妃的绿头牌。这个月内,后宫之中侍寝过的也就熹妃了。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若枫站在门口迎接,她笑吟吟的用帕子派去雍正身上的花粉。

院子里的花实在是太多了,好在臣妾和万岁爷都不对花粉过敏。

雍正颔首,朕倒是很喜欢景仁宫前院里的那一排花。

花团锦簇欣欣向荣,不管是谁来看了心情都会很好。

万岁爷喜欢就好。

若枫拉着雍正的手坐下,安溪特意端上热茶。

胡太医在慎刑司什么都说出来便晕了过去,不过那稳婆倒是说了不少。

雍正低声,将慎刑司禀报给他的情况简洁明了的告诉若枫。

若枫轻笑一声,胡太医的身子当真有这样弱吗?

朕问过了,慎刑司众人什么法子都用了,胡太医还是没醒。雍正颔首,若枫所在意的也是他所在意的问题。

这么老一把骨头还要帮忙掩盖如此事实,臣妾一时间也不知是否该同情他。

若枫冷声道,皇后这人也真是够缺德,非要拉着人家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家陪她害人。

稳婆说一切都是胡太医诊错脉,不小心弄掉珍贵人的孩子。

雍正搁下茶盏,淡淡说道。

后来胡太医为了掩盖真相,这才编出风寒的假象。

万岁爷相信吗?

这话听起来实在过于糊弄,但凡长了个脑子的人都不会信吧。

雍正抿唇,似乎在犹豫该怎么说。

哪怕朕不信,这件事都没法再查下去了。

万岁爷

哪怕是胡太医醒来反驳稳婆的话,却也不过只是双方各执一词,更何况胡太医醒来势必会认下这桩事。

雍正逻辑清晰,就算他是皇帝,可罪人已经自己认罪,他也没有旁的法子了。

话虽如此,但万岁爷心中应该明白这幕后凶手究竟是何人吧。

若枫有些着急,何以皇后的本事能这样大。

朕不好说。

雍正摇头,皇后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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