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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绯-(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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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想进殿去,却被秦岁晏不动声色地拦下了,直言晨起再来唤她便好。

原因无他,荼无香散去尚需一点时间。

那香有安枕之用,多加一点,便有催眠之效,对体弱者更是著效奇佳。

今日殿前值夜的是木戎和葛罗。

秦岁晏吩咐木戎继续留下守在寝殿门口,又让葛罗去召芩知木岫等人。

芩知来时,秦岁晏正示意木岫将军中传来密信念出来。

木岫低低地汇报着,芩知才知道,户部工部还有兵部的那几个老家伙在朝上一言不发的原因。

早在几天前,宫中第二次设宴款待各国使臣的当夜,秦岁晏一面不动声色地听着乌干回人许以五城的傲慢之语,一边果断迅速地派了赵志成、赵闵毅遣数万兵马星夜兼驰,去支援扶启。

朝堂上争论的所谓出兵与否,则是摆到明面上的态度,能讨论的不过是继续增兵或者表面上佯和罢了。

乌干回人不事生产,除却游牧,便惯于掳掠他族人去奴役。

他们自己也知晓这点,恐怕不会满足于现下占得的扶启数城。

如若继续坐视不理,等他们蚕食了扶启,定会将矛头调转过来,对准大雍,到时会尤为棘手。

老狐狸们一定已经被秦岁晏调遣过了,所以面对那些关系不大的争论,半个字都不想说也不敢说。

到现在,信上说,大军出了河沿关,已经混在扶启兵营中,同乌干回人交上了手,极大挽回了扶启一再溃败的颓势,与乌干回互有胜负。

只是乌干回人实在凶悍难缠,先遣军目前正和乌干回的佐蒙部在日落原胶着。

日落原?秦岁晏重复了一句,便令人铺开一幅绘有关外山川河貌的舆图来。

对着图思索良久,秦岁晏揉了揉眉心,低声嘱咐了几句回信,随后挥了挥手,木岫便离开了。

博山炉里焚着一点提神的薄荷脑,芩知闻着凛冽的香气,微有失神,大约能猜出皇帝这几日都没睡没多久。

曾经,前端王尚有一丝资本可斗时,他也想过遇风化龙,乘势而起,将这天下收入囊中。

对于父亲的这位私生子,他一直多有忌惮,只是,秦岁晏却从来对他平和相济,并无芥蒂。

有时他甚至会恍惚觉得,有个这般能干的兄弟,其实不错。

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后来渐渐看的多了,才发现有些可笑,自己那点心思,空有抱负而手段心性皆不够。

就比如,倘若真的到了贵及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的时候,他会如眼前这位君王一般,宵衣旰食,勤勉不懈而从不加于言、不哗于众?

就比如,遇到乌干回那般傲慢的五城之诺,还有乌干回人那极其强悍的战力,他能否按捺得冲冠一怒,又是否能神色如常在不声不响间就布局谋划了千里之外的战事?

正想着,秦岁晏忽然问到他头上,贤音,还是下落不明?

芩知理智迅速回笼,不知为何,竟带了一点期待,躬身答道:回陛下,人已经被臣抓住,只待陛下得闲去亲审。

秦岁晏似乎确实没有料到这件事芩知能办成,毕竟贤音的狡猾他是了解的。

连木岫都几番扑空,却不想芩知做到了将人带回来。

他淡淡颔首,诚挚道,辛苦。

芩知愣了愣,知道自己该说些虚词,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认真地躬身拜了一拜。

********

晨起,琼瑰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手臂有些凉,她睁开眼看去,才不好意思地发现,手臂上的纱衣已经卷到手肘出,露出一大片白嫩肌肤来。

翻下衣袖,琼瑰下意识地侧过身看了看身边照常是空荡荡的,偌大殿中,只她一个人。

琼瑰隐隐有些失望,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身上绑法奇怪的系带给吸引去。

目不转睛地盯着腰上系带看了好久,琼瑰又不信邪地往上摸索去,待确认了之后,她只感觉脸上温度微灼,又想笑又觉得很羞人。

难得秦岁晏也有不擅长的事

也不知他昨夜是如何摸索着为她穿好了这几层薄衫,真是难为他,穿错了两件,竟然还坚持着一丝不苟地系好了所有的系带。

琼瑰仔细回忆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秦岁晏为她做这些事的片段,她好像睡着了?

好可惜。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睡着。

琼瑰一边想一边忍不住抚着那乱七八糟的系带微笑。

如果,他们能有孩子,儿子和女儿都能像秦岁晏那样,一定很可爱。

良梓带着宫人进来服侍琼瑰洗漱时,看着她心情大好的样子,虽不说什么,神情却十分复杂。

琼瑰丝毫没有注意到什么,不过临出勤胥殿,绕过屏风时,看到矮几旁边摆着的一个古朴小香炉,昨晚那种独特气味的甜香又浮上记忆。

回宫之后,两位藩王妃正巧来拜访,按制,她们在京中逗留不了几日,再者,她们来的目的其实是商谈幼子入京为质,如今诸事咸定,该随丈夫返回自己的封地了。

琼瑰原不知道还有幼子为质这件事,秦岁晏并没有告知过她,是以听到宜安郡王妃说出实情,琼瑰立即面红耳赤起来逼得人家母子分离,实在是过分。

娘娘不必多想,和安郡王妃看出她的窘迫,和煦一笑道:此乃吾朝祖制,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且只有藩王世子才有资格入朝为质,生在王侯家,这也是他们该有的磨练。过了这一关,嫔妾和宜安郡王妃姐姐便从此更有了盼头。

宜安郡王妃也道:若真的免了这一遭,或是让郡王其他的媵妾子入京,京中同藩地联系往来少了,才真叫人悬心。

她半遮半白地剖析给琼瑰听,一部分是为了表忠心,一部分,意在宽慰琼瑰和自己。

琼瑰想了想,郑重道:你们放心,世子入京来,本宫定会尽己之力照拂于他们。

两位王妃对视一眼,笑道:娘娘的话,嫔妾们很相信,嫔妾们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让世子拜您做干娘?

琼瑰愣住:???

这就有些突然了。

若是平常,她肯定会很开心的答应下来,然后收获两个可爱的干儿子。

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不是格子间里的一个普通社畜,而是一个皇后,这事好像就不能那么草率的答应了。

她有些忐忑,当下没有拒绝也没有肯定,只是悄悄地派人送了信给秦岁晏,

好在两位王妃也知道这事急不得,便又将话题岔开,聊起其他的家常来。

待知晓秦岁晏与她成婚近一年,后宫依旧空置,只有她一人,两位王妃几乎是毫不掩饰地露出羡慕神情来。

和安郡王妃轻声感慨:娘娘真的是好福气,能独得君宠。不像嫔妾们......

宜安郡王妃也跟着叹了一声,忽然又严肃道:娘娘可要抓紧为陛下孕育一个皇子才好。

琼瑰想起昨夜,面颊不禁染上薄薄红晕。

宜安郡王妃以为她听到子嗣这件事不习惯,便贴近她小声道:实不相瞒......当年嫔妾初嫁与郡王,也曾有过如娘娘般独得夫君宠爱的日子,可惜,嫔妾那时肚子不争气,未能及早诞下麟儿,第二年,夫君便添了侧妃。

后来,嫔妾虽有麟儿,却难回从前了。宜安郡王妃颇感伤,娘娘福泽比嫔妾深厚,定要在此事上多上心才是。

和安郡王妃也轻轻点头,神情颇为赞同。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恐怕也有一段类似的心酸往事。

琼瑰不知该如何劝慰,想了想,命良梓拿出之前早就准备了的中原幼童服饰,让两位郡王妃挑一挑自己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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