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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绯-(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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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岫有一刹那的分心,还是在旁边静静伫立良久的木戎领了命,属下明白。

回勤胥殿的路上,木岫终究没忍住,躬了躬身,问秦岁晏:主子,若是不留活口万一贤音公主到死都不肯吐露解药药方,皇后娘娘她

秦岁晏步履不停,及至进勤胥殿时,木岫才听到空气里传来一句话,掷地有声。

既然是扶启的皇族秘药,吞并扶启,自然会查到解药。

********

一夜急雨,嚷闹过的明和宫重又恢复了静谧,只有一个闷着不吭声的少年站在宫墙下,等了很久,整个人被淋的浑身湿透,也没有挪步。

栗园小屋前,他比琼瑰更早窥见那场意外,明和宫外,他跟了琼瑰整整一路,。

整件事的内情,他看得比一直跟在琼瑰身边的几个人都要清楚。

没有人同他说过帝后之间的相处,但是看到那位皇后在宫门前昏倒时,他却像是突然领悟了什么。

他还发现了一个旁人没注意到的事情,很重要。

重要到不敢轻易说出口,不知道对谁去说,却又放不下心,只好鼓起勇气在宫墙边站了一宿,看看能不能找到转机。

天将明时,急雨终于缓了下来,淅淅沥沥滴落在长巷道里,将远来的脚步声也渡上一层潮湿的寒意。

保山瑟缩着,在晨间的寒风和细雨里抬眼朝宫门前看去,那里有一队禁军整齐划一地停在石狮子面前。

很快,人群分成两列,给后面的轿辇让出一条通路。

保山便看到,明和宫的宫人全都跪在那人跟前,恭敬地请安。

那人穿着银色轻甲,而非昨夜那件明黄色衣袍,整个人也完全不是昨晚清贵疏离的贵人模样,变得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气势愈加凛冽。

原来皇后就是在为这样的男子伤心。

保山看着秦岁晏踏进了明和宫,慢慢蹲下身,仰头靠到墙角,脊背紧紧抵住粗砾的宫墙,心内情绪激烈挣扎。

他拿不准,到底该不该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这个男人。

异常敏锐的直觉,让他不自觉地敬畏这位年岁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皇帝。

倘若在琼瑰面前是尚可以忍受的局促和紧张,那么面对秦岁晏时,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心里的惧怕了。

就在他发愣的当口,秦岁晏已经从明和宫中出来,重又坐上轿辇,带了那一队整齐肃穆的禁军,朝宫门处去了。

保山望着那片刻边消失在细雨尽头的队伍,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后悔。

迟疑了片刻,他便猛地朝那队人马追去

哎!

经过明和宫宫门时,里面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保山?!

他在奔跑的途中不得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山竹站在门口台阶上,在喊他。

见他回了头,迟疑地朝自己看过来,山竹连忙举起手招了招,示意他过来,你在这儿呢?那可好了,主子正命我去找你来,如今倒省事了。

皇后娘娘,要见我?保山不由顿住了脚步,待他反应过来,匆匆回头朝方才那队人消失的方向看去,哪还有半点人影。

保山不由得有些垂头丧气。

追不上了。

对,娘娘才醒,便急着关心那盆雪素心,让我去请你。山竹对他的表情十分不理解,只顾催他:你这是怎么了,跟只鹌鹑似的。快点儿跟来。

说罢,山竹便转身进了院。

保山只好跟过去。

山竹领了他绕过曲廊,一路未停,径直进了正殿。

正殿里的陈设同他上次来见到的不一样了,正中央摆着一座嵌着红宝石的石质屏风,将后面的人影遮挡的严严实实,连传来的声音也都闷闷的,像是风寒未愈一般。

娘娘,人带来了。山竹示意他在屏风前站好,自己进去回禀琼瑰,可巧,这呆子好像一宿没有回去,也不知道避雨,就在明和宫的宫外墙边淋了个透湿。奴婢发现的时候,这呆子想必才反应过来,正往回跑呢。

她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却不料拢着宽大披帛的琼瑰只淡淡道:山竹,去吩咐小厨房熬一碗驱寒的姜汤来。

山竹答应着去了。

琼瑰出了会儿神,半晌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俯首在膝上,如云似雾的青丝披拂满肩,更显得那身影纤弱伶娉。

娘娘,良梓站在身后,怕她又迷糊地睡了过去,容易着凉,便轻声道:您好歹振作些精神,久睡也是伤身的。

昨夜自陆夫人和将军夫人回去后,琼瑰便又昏沉地睡了过去,直至刚刚才醒,算一算,竟睡了差不多近六个时辰。

就在她听不到琼瑰回应想要绕到琼瑰跟前去看一眼,那纤细的手腕忽然动了动,似乎受不住寒一样,又将披帛拢的更紧。

这还是夏天,娘娘就这样畏寒,实在是不妥,良梓正暗自担忧,未料琼瑰忽然轻轻道:无事,很早我便醒了。

很早便醒了?

良梓不仅担忧,而且震惊起来。

那、那您可知,良梓小心翼翼道:陛下今早已经离宫了。

琼瑰木然地盯了扶手上的花纹看,仿佛浑不在意道:我知道。

那时她已经醒了,也知道秦岁晏来看她,只不过他站在床前没有说话。

末了,察觉到他似乎俯身靠近时,琼瑰便装作无意识地翻了身,缩进了床里。

想要远离他。

良梓听她这样说,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这么说,或许在陛下进去看望皇后娘娘时,娘娘是知情的,只不过是在假眠?

所以,她才会在陛下刚离宫后,就唤她们进去。

昨夜,娘娘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她们当时只顾着追随琼瑰回了明和宫,全然没来得及去看那处光亮。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娘娘一夜之间就对陛下生出了这种嫌隙,连陛下亲征这样的大事也不闻不问,反应淡漠。

陛下他留了两句话给您。良梓瞧她神色不太对,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将秦岁晏临走前的话传好:陛下说,望娘娘照顾好自己,待平定了漠疆,他便会很快回来,让娘娘不要为他担心。

这些话像棘刺一样,扎的琼瑰心口一阵泛疼,不由得攥紧了缩在袖口下的手。

原来他今早是来向自己道别,是去御驾亲征了。

只不过,何必多此一举呢。

琼瑰宁可他像真正的虐文男主般,对她视若空气,哪怕是露出嫌恶的样子,她也可以接受。

可是,她不能接受昨夜那一切。

她苦笑了一下,只感觉胸前憋闷,喉间又莫名地涌起一股腥甜,跟着便抑制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良梓连忙轻抚着后背,帮琼瑰顺气。

娘娘,奴婢去请太医?

琼瑰回了神,想起自己原本的打算,摇了摇头。

保山。

立在屏风外已经手捧了一碗滚烫姜汤的少年听到喊他,飞快地将手里的汤碗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认真地等着琼瑰继续说。

昨夜的事,你做的很好。本宫想奖赏你,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说。琼瑰也没有绕弯子,径直说了目的。不过,本宫还有一事,希望能得你相助。

昨夜的事,自己哪里做的好?

要找的那位夫人,自己出现在明和宫里,他们无功而返,皇后娘娘还因此看到小屋里那一幕,之后还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说违心的话。

他瞪眼想要去看看琼瑰脸上的表情,视线却被那道密不透风的石质屏风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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