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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大伯娘恼怒道。我也是依着杨半仙的指点找的姑娘,谁知道花大姑弄了个哑巴回来?我没砸了她金牌媒人的招牌就算好的了!

一句话,到底给不给钱。二伯娘压低声音。亲事也是你们大房帮忙操办的,你们大房从中贪了多少银子,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没本事还眼红起别人来,也不怕人笑话。

那私藏聘礼的人不是你吗?信不信我马上去告诉三弟妹?

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

闹了半天,原来是分赃不均。

温良盯着石亭里的人,眼神中透出丝丝冷意。

果然,这才是傻子娶亲的罪魁祸首。崔大夫人的不好说话,温良早就见识过了。可没想到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崔二夫人,竟也是如此嘴脸,真可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来这崔家的大房和二房,本事没多少,心却大得很,哄着崔夫人为傻子娶媳妇,实际上都想从中捞上一笔。

温良竟有点同情起崔呈衍来。

崔家大房和二房那点小心思,青州城里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若说崔呈衍还没傻,崔员外的家产还可以顺顺利利传到他手里。可现在他就是个心智只有五岁的孩子,光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崔呈衍媳妇这个角色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如果崔呈衍娶了个能干的媳妇,那崔员外的家产就极有可能先让儿媳妇暂为保管。等日后有了孙子,崔家的家业也算后继有人了,自然也不会落到大房和二房的手里。

崔呈衍的大伯和二伯肯定是不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所以决定先发制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动了崔夫人给儿子冲喜。

温欣父母双亡,只有自己一个哥哥。温家兄妹俩家徒四壁,又无权无势,由温欣来做大户人家的傀儡媳妇,不正合了两位伯伯的意么?

更何况,现在的温欣还是个哑巴。傻子和哑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守好家业的人选吧?崔员外一定会有所顾虑,那崔家大房和二房的机会不就来了么?温良记得,崔呈衍的大伯有个儿子,虽然在外为官,但保不齐也会插手争夺家产。

崔家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波谲云诡。

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伯娘阴沉沉地说道。当初是谁耍心眼想害阿衍,一把火没把阿衍烧死,反倒害死了书院的夫子。

那主意是我想的吗?二伯娘皮笑肉不笑。我那蠢相公信了他大哥的鬼话跑去当靶子,论主谋你们大房当仁不让!

石亭中的对话声渐渐小了,脚步声也逐渐远去,为钱争执的崔大夫人和崔二夫人终是闹得个不欢而散。

小花园又恢复了宁静,只听得到荷花池中的蛙鸣声。

温良从藏身的花丛中出来,把角落里被忽略的花盆搬回原位,堵上了刚发现的狗洞。

月光皎洁如水,映照在他身上,竟显出几分悲凉的意味。

崔家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在好奇地窥望他。

温良弯了弯嘴角,冰冷的笑意下尽是嘲弄。

他终究是没想到,无意中听到的崔家八卦竟然能牵扯到自己身上。

一把火没把阿衍烧死,反而害死了书院的夫子。

崔大夫人的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扰乱一方平静。

崔呈衍撞到头之前只念过青州书院,而青州城中因走水身亡的夫子便只有

温良的爹,温知瑕。

第16章去而复返

屋内漆黑,没有点灯。

如水的月光从开着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地上,只得朦胧的影子。

本该应在床上酣睡的人却在桌前坐着。崔呈衍把玩着茶杯,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虽然这几日温良伪装得很好,但仍然被崔呈衍觉察出了蛛丝马迹。

既然他想走,自己便也不会拦着。

强扭的瓜不甜,崔呈衍深知这个道理。温良是顶替温欣嫁入崔府的,这中间定然少不了他大伯和二伯的推波助澜。

青州城虽有娶男妻的习俗,但终归是表面风光,除非情谊至深,寻常来说也不会有男子愿意委身他人。

崔呈衍少年成名,一颗玲珑心都扑在了读书上,不曾管过家中的那些事,更不曾想过会有人要害他。若不是几年前游医巫雪来到青州城,从脉象中看出了他身体虚弱,有中毒之象,可能现在他早已回天乏术了吧。

崔呈衍中的毒名为无相,无色无味,无声无息,潜伏期极长,一般人毒发身亡的时候都会被当作是意外,寻常大夫根本诊断不出。

巫雪是神医谷弟子,什么奇形怪状的病没见过?可纵使是他,对无相的了解也仅限于古籍中。无相来自关外,使用者少之又少,崔呈衍想不明白,他大伯和二伯纵然狼子野心,也不至于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吧?

为了查清真相,不惊扰真正的幕后黑手,巫雪一边帮崔呈衍调理身体,一边留在回春堂坐诊。而崔呈衍也假装撞到头让自己傻了。有巫大夫盖章,竟也是没人怀疑崔家小少爷的傻病其实另有玄机。

相聚亦有离别时,今晚便是崔呈衍给予温良最好的机会。崔呈衍望了望窗外,快一个时辰了,他的假新娘,现在应该已经出府了吧?

温良的那手好字与数年前因他而亡的温夫子如出一辙。崔呈衍记得,温夫子有个儿子,小时候他们还一起念过书,这样说起来,他很久之前就见过温良了。

温夫子对崔呈衍有恩,那场大火,他也深知不简单。再见夫子后人,崔呈衍很欢喜,但他不能对不起夫子,所以

崔呈衍为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地喝了下去。

温良同温夫子一样,温和有礼,脾气极好。

崔呈衍还记得,在青州书院读书的时候,他带着其他学生故意刁难家境贫寒的温夫子。本以为温夫子会告到院长岑夫子那去,但温夫子却没有这样做,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训诫他。

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温夫子眼中带笑,声音清润。日后莫再犯了,小心让岑夫子知道又该挨罚了。

温夫子说,他有一个与他们一般大的儿子,所以每每看到他们就跟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舍不得批评。但话又说回来,若是谁的功课做的不好,温夫子却又是严厉,这让崔呈衍不禁心疼起温良来。

就此别过,阿良。

崔呈衍放下茶杯,门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这个点了,还有谁会来?

崔呈衍心中很是奇怪,但他还是快速地回到床上,拉好被子,假装自己仍在熟睡。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温良。

崔呈衍侧卧着,恰好能看到门口的情况。温良好像没有发现崔呈衍正在暗中观察自己,仍是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悄悄地走进屋内。

崔呈衍赶紧闭上眼装睡,装作不经意间翻了个身。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

温良怎么回来了?

温良回到屋里,发现崔呈衍还在熟睡,不觉松了口气。

自己出去了快一个时辰,这时间若是傻子醒了,估计又得闹着找媳妇了。

温良在桌前坐下,发现本该放在盘子里的茶杯却在外面。

谁喝了茶?

温良往床边看去,崔呈衍要是起来喝水了,必然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吧?以他这几日的表现,不去找自己都说不过去啊。

温良心中有疑,起身就往床边走去。

崔呈衍的睡相一直都很乖,现在却用被子蒙住头,可不像他平日里的习惯啊。

温良生怕傻子把自己闷死,赶紧用手去拉他的被子,轻声道:阿衍,阿衍,快醒醒。

被子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呓语声,温良能感觉到傻子在发抖。

阿衍,你怎么了?温良把将自己裹成粽子一样的崔呈衍揽在怀里,好声哄道。醒了就把被子掀开,闷坏了可怎么办。

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拉开了一道缝。在看清楚的确是温良后,崔呈衍一把将被子掀开,猛地一下抱住他,呜呜!媳妇!

温良被崔呈衍冷不防的一个熊抱,后背直接撞上了床柱。尽管疼得很,温良还是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傻子,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做噩梦了?

小时候温欣夜里总是睡不好,温良哄她都哄出经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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