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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失而复得的夫君

水里捡来的陌生人?

李叔皱眉一想,便知二丫应该是从山脚下的小溪里发现了什么。

他还有气息,就是浑身是伤!

二丫的气息逐渐平复,她焦急地拉着李叔,叔!快随我去看看吧!

这里民风淳朴,绝不可能做那见死不救的事情。

好,我马上去。

李叔又叫晓月收拾了些别的东西,温良见他们又急又忙,自己一个人干站着也尴尬,便主动说: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李叔摇头摆手:你是客人,哪有客人帮忙的道理!

温良却笑:我看着药箱也怪沉的,还是我帮李叔拿吧。

二丫一路小跑而来,不觉天色已沉。

晓月提来一盏灯笼,才照亮了路。

李叔这才想起,若他走了,家里就只剩晓月和温良两个人

这孤男寡女,不妥不妥。

可要是把晓月也带走了,便只剩温良一个把客人单独放家里,更加不妥。

很显然,温良也想到了这些,他笑了笑,接过晓月手中的药箱,我还是一起去吧。

三人一起,跟着二丫,到了她家。

二丫家在村头,便是最开始拒绝温良的那户人家。

二丫奶奶年事已高,二丫年纪还小,不让他这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借宿也很正常。

大全!你可算来了!二丫奶奶焦急万分,她指着一处屋子说:那人从水里捞起来就只剩口气了!我真担心他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住了嘴。

温良知道,老人家一般都忌讳说生死,想必那人的状况很不好,所以二丫奶奶才一时不察

李叔点头:二丫奶奶放心,我定当尽全力。

老实说,他心里也没底。

李叔的医术很是粗浅。当时一位游医游历至此,借宿他家,无以为报就教了点皮毛给他。平时看看风寒外伤还差不多,若是更重的病他可能也应付不了。

床上那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快,先换衣服!李叔喊道。

捡来的是个男人,二丫不方便给他换衣服。二丫奶奶年纪又大,动作也不利索。所以才让他到现在还穿着那身湿乎乎的破烂衣裳。

我来!

温良自告奋勇,接过晓月递上的干净衣裳,才往床前走去。

只不过,当他看清楚床上人的长相时,便如同闪电劈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虽然长发散乱,衣着狼狈,脸上甚至还带着伤可温良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失而复得的狂喜与骤然伤神的心疼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小兄弟,你干嘛愣着?

李叔见他迟迟不动手,便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惊讶道:呀!你怎么哭了!

泪水连成线,止不住地从眼眶滑落。

温良的嘴唇被他咬得发白,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本来背过身去的晓月听见她爹说的话,也忍不住好奇地偷偷瞄过来。

你是不是

李叔刚想问温良,是不是认识床榻上的人。却见温良流着泪,重重地点头。

李叔,他就是我要寻的人。

崔呈衍的后脑勺有重物撞击的痕迹,李叔仔细检查后直摇头。

能不能醒,就看他的造化了。李叔说。面部和四肢上的都是擦伤,不碍事。重点是脑后的伤,我医术有限,从外观和脉象都看不出伤的深浅,若是今晚熬不过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温良,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那便说明伤得极重,无力回天。

温良只静静地听着,表情上看不出波澜。

李叔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废话,可他这半吊子医术也确实看不出更多的名堂,现在又这么晚,去找别的大夫也不现实。

哎,你也别太难过。李叔抬起手,拍了拍温良的肩膀。车到山前必有路,能在这碰见也算缘分他若是知道你一直在冒死寻他,一定会从鬼门关转回来的

嗯,温良不再流泪,却仍是红着眼。谢谢李叔。

李叔叹息一声,吩咐晓月和二丫去熬治疗伤寒的药。

到底是在水里泡过的,还是要喝些药驱寒。李叔说。脑后的伤只能做简单处理,若明天情况好转,你可以带他去城里找大夫。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容州城就跟一座空城差不多,哪还有医术高超的大夫?

李叔再次长叹,也出去了。

夜已渐深,温良仍守在崔呈衍的床前。

崔呈衍的衣裳是温良换的,头上的纱布,也是他帮忙包的。崔呈衍尚在昏迷,熬好的药汁根本喝不下,温良便一口一口地渡给他,希望他能快点醒来。

来送药的晓月一直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困惑。

你想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温良将空碗递给晓月,故作轻松地眨了眨眼。不如猜一猜?

晓月不仅单纯,还是个哑巴,饶是想空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才值得温良不顾自己也要拼死前来将他寻回。

她想,爹爹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可为什么温大哥一见这人,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

晓月苦思冥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温良笑了笑,转头看向崔呈衍的眼神却充满着无限柔情。

他是我夫君,拜过天地洞过房的。

崔呈衍做了个很长的梦,可奇怪的是,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二皇子将从他营帐中搜出来的书信拍在桌上,厉声质问他,为何要出卖大齐。

崔呈衍一脸错愕,他在书信与二皇子之间来回扫视,很快便明白了,这不过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北狄人三番两次偷袭粮草,庆王世子率兵出征总有埋伏,不过是因为他们之中有人做了叛徒。

那晚,他被二皇子的近身叫了出去,回来便觉得自己的东西似乎被动过。

凭着记忆,他找到了那处不寻常的地方。

崔呈衍看着自己的笔迹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冷笑。

苏相果真只当他是颗棋子。

崔呈律也没把他当过弟弟。

他和崔呈律,师出同门,跟同一位夫子学的写字。小时候,崔呈律就曾模仿过他的字迹,帮他抄书。如今,可谓是重操旧业,岂不是信手拈来?

崔呈衍还来不及处理,就被二皇子抓了个正着。

通敌叛国的罪名,就这样移花接木到了他身上。

背后相关的若干人等,都撇得干干净净。

想必崔呈衍早就开始谋划了,不然以此罪的严重性,作为堂兄的他怎么可能独善其身?苏相想要的是他崔家的全部,留他一个崔呈衍,只会碍事。

我只有一个要求,崔呈衍举起手,面无惧色。放过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大伯对他家恨之入骨,若崔呈律有份参与,则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他的爹娘。

可自己的娘,还有奶奶

倒是个大孝子。二皇子冷笑道。只要你如实交代,一切皆可从轻发落。

二皇子远比他想象中的城府要深,表面上说着仁慈,实际上

却想要他的命。

若不是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他怕是早就死在那些押送他回京的人手里了吧。

两拨人厮打在一起,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剑劈开了他的枷锁,正要拉他走

小心!

崔呈衍一把撞开黑衣人,失足滚落山崖。

黑衣人麻利地解决了想搞偷袭的兵卒,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崔呈衍已经没了踪迹。

任务对象失踪,再纠缠也无意,黑衣人当机立断,选择撤退。

而崔呈衍却因为几天没进食,虚弱得很,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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