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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臣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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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唇瓣,迷离的眼眸看向季以川。

一只手捞住了她的腰肢,宽大的掌心自她腰后使力一推,她便踉跄着跌进了季以川的怀里。

季以川晃动的瞳孔扫过她脸上的每一寸,最后停留在她泛着水光的唇上。倪言的下唇微微颤着,睁不太开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季以川。

她脸上未褪去的醉红表示着她现在醉酒的状态,也仿佛在她一旁有句标语不要趁人之危。

季以川静静看了她许久,掌心被她喝酒后升高的体温传染,灼烧着。

倪言。

嗯?

下次你一定要清醒着。

倪言歪着脑袋笑了笑:我现在就很清醒啊。

季以川低头无奈地笑了,半晌问她:我是谁?

倪言举起手:季以川!

季以川又问: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倪言傻不愣登地笑了两声:亲了你!

一声笑过后,季以川点了点头,覆在她腰侧的手收紧了一些。

倪言蹙了蹙眉,小声咕哝:痒

季以川看着她:明天你还会记得吗?

倪言点点头,很肯定地说:当然记得,我又不是傻的!

翌日,倪言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晕头转向地捂着头。

她昨天干什么去了?

喝了酒然后呢?

一干二净的记忆停留在那忽闪的街灯处,再往后的她不记得了。

她顶着凌乱的鸟窝头触碰自己的下唇,为什么有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

倪言懊悔地将头闷进被窝中。

早知道就不说什么去喝酒了,她又一次喝醉了。也不知道喝醉后有没有失态。

昨夜是季以川领着她回来的吗?那他呢?此刻在哪里?

倪言推开卧室门,楚晴怜准备了早餐摆在桌上。倪言定睛一看,季以川那高个子在厨房里打下手。他的身高与厨房过道的高度很不匹配,瓶瓶罐罐的东西擦着他发梢而过。

妈,早。

倪言拍着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闻言楚晴怜推了一把季以川,淡淡笑着说:你不用帮我了,陪言言去吧。

倪言的动作一顿,怔怔地看着楚晴怜那缓和了不少的神情。

倪言要是没记错,昨天吃饭时,她一直板着脸孔,对季以川没有半点好脸色。话语间更是透露出对他的不满,尤其不满他们叛逆的结婚行为。在她看来,季以川简直就是那拐了自家女儿的野男人。

季以川被推出厨房,只见他浅笑着解开身上的围裙走向倪言。

倪言多瞧了两眼,把这难得一见的装扮刻印在了脑海中。

倪言眨着言问他:你是怎么让我妈对你改观的?她昨天还挺讨厌你的。

季以川扭过她的肩,动作轻缓地将她推到浴室:先洗漱吃饭,我慢慢和你说。

倪言挤好牙膏抬起眼看向镜中的自己,视线又侧了些看镜子中的他。

要不你现在说,我听着。

牙膏的味道在口腔中漫开。

季以川关了门,靠在门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倪言。

倪言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被牙膏水呛到,弯下腰漱口。

季以川这才缓缓开口:她问我,我们是不是真心相爱,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玩玩。

倪言一边擦着嘴,一边问他:那你是怎么说的?

季以川垂眸,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廓上:是真心相爱,也是认真的。

倪言透过镜面回看他。

后知后觉地发现,密闭的浴室里只有他们,灯光透过花色玻璃映在季以川身上。

倪言的脸也随之不自觉地热了一些。

夏日炎热,倪言用冰凉的水打湿毛巾敷在脸上,闭着眼睛等待脸颊的温度降下来。

她问:还有呢?

季以川说:她问我什么时候办婚礼。

倪言弯下腰,整张脸没入水中,鬓边的发丝飘在水面上。

季以川的声音从水面上传来,有些混沌,耳边是水中气泡的咕咚声。

倪言抬起头,微微皱着眉头压了压耳朵,转头看向他: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季以川静静看着她:我说,等你答应,就办婚礼。

他没忘记她说的,婚礼上的誓词她不想撒谎,只想和真正爱的人去走那一段神圣的仪式。

发丝上的水在发尾凝成珠,滴落在季以川的手背上。

他顺着看去,下垂的睫毛勾勒出他眼睛的轮廓。

倪言抿起嘴,打开门推着他小声说:你先出去吧浴室太闷了。

他太过赤诚,不掩饰情感,倪言招架不住。

在倪家吃了午饭后,季以川开车和倪言在街上转了几圈,购置些倪言想念很久的老家物品和零嘴。

回杭的路上,倪言接到了秦冉发来的消息。

秦冉:「言言,我和雨宁先回上海了,下次再聚吧。」

倪言看了眼,打下一个字:「好。」

就像其他许多事一样,成年人之间的事如果到了需要明确点破的地步,那便不好看了,多半是撕破脸,闹得不愉快。

倪言点开了显示有99+未读信息的同学群。

还是那几个人来回地讨论有关于她的事,偶尔穿插着别人的八卦。

不发言的人永远不发言,忙于现实忙于工作。

陈琪:「倪言那个男朋友好像在观江上班,前段时间还被调去总部了。」

俞一宁:「很牛吗?」

陈琪:「废话,我的梦中情公司。」

俞一宁:「凶屁啊,我又不了解你们这一块的。」

陈琪:「这年头还有谁不知道观江啊,你这纯属没见识了。」

俞一宁:「你懂什么叫尊重人吗?」

陈琪:「哟,我看你们前面聊了那么多,也没尊重倪言啊。」

俞一宁:「公司再厉害他不也是一个臭打工的,那么神气干嘛?」

陈琪:「说得好像你不是臭打工的一样。」

后面又吵了许多,倪言不想再看下去了。

度过了鸡飞狗跳的日子,暂时过了两个家庭的那一关,倪言迎来了平静。

她没日没夜地准备着西语的考试,却始终没有登上自己的频道。

微博上有人问她为什么还不更新,是不是现实里出事了,又或者是心虚了,她都没有回复。

倪言有一些厌倦于网络的热闹。

她想过,也许是因为看多了倪子涵和季以川的工作,她也开始向往起正常的上班。

有同事,有目标,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时常要问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倪言自小喜欢学习各种语言,最喜欢看各式各样版本的译文,也梦想过做一个翻译。

可楚晴怜问她,是当实时翻译吗?倪言说自己没那个临场水平。

楚晴怜便说那就算了,实时翻译才有钱挣,才上得了台面。

楚晴怜一生都在追求上得了台面这件事,大抵是把曾经对倪安平的期望也放到了她身上。

丢了那个梦想后的倪言便没有了什么能让她持之以恒的追求。

其实她有不甘,叛逆地按照自己的愿望继续学习语言。

可她又是个叛逆到半路会折返的人,终归怕父母悲痛和伤心的眼泪。

无数次想过的离家出走,她都没有跨出去。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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