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秋现在这样的确和她有一点干系。罢了,去看看又能怎么样。
他又不会吃了她。
梁莺想。
见状,徐特助松了口气,跟进去看了两眼自家总裁后,才放心地退出房间,把门轻轻掩上。
九点会有人上来送东西。他说。
梁莺嗯了一声,看向病床上的谢识秋。
这下,病房里彻底只有他们两人了。
谢识秋生病的时候和平时很不一样。如果说往日是清冷恹恹的,睡着的时候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怎么会有人醒来和睡着是两个样子的呢?
梁莺这样想。
她靠在床头的沙发上,默默地发着呆。
如果谢识秋非要和她结婚怎么办...那......
梁莺一想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就疯狂摇头。
她好歹还有谢今这个未婚夫啊,不行不行不行。
绝对不可以。
她低头看向自己染了血的白裙,谢识秋疯狂撞上路线杆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梁莺想想,就有点后怕。
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小腿发麻,脚背传来微微的刺痛,她才缓过神。
原来是高跟鞋穿太久了,细带勒红了。
可能实在是太痛了,也可能是下半夜的思绪太杂太乱,梁莺越想,就越难受,触觉放大了百倍,她小小声地啜泣着,声如蚊呐,疼......
哪里疼?
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含了几分无奈。
梁莺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谢识秋醒了。
她盯着那张俊脸,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害怕。尽管高跟鞋勒得脚疼,但梁莺还是往后退了几小步,有点慌张地问:......你醒了?
见状,谢识秋眼神一暗,幽幽地看向她,梁小姐怎么忘记了,我是怎么出的车祸?
梁莺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说的是事实,但好像哪里不对。
许是病了的原因,谢识秋眉头微松,忽地多了几分倦意。他抬起精致的下颔,虽是示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过来。
梁莺乖乖地走了过去。
谢识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坐下。
梁莺哦了一声,乖乖地跟着坐。
谢识秋觉得有点好笑,他勾起嘴角,桃花眼带了几分挪愉:怎么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啊,我让你上/床你是不是也会答应?
好心当作驴肝肺!
闻言,梁莺气鼓鼓的,二话不说就想起身离开。
谢识秋知道她性子,便立刻拽住了她,收敛了脸色:我也疼。
梁莺一愣,哪里?
谢识秋微微颔首:手疼。
梁莺有点紧张:啊,那我帮你叫医生?
谢识秋:不用。
那我帮你擦点药?
也行。
谢识秋:你先脱鞋。
梁莺:?
谢识秋生怕她不答应,你不脱鞋,怎么够得着我的手?
他还来了激将法,你那么矮。
梁莺一听,气得直跺脚,什么嘛!我164!
谢识秋笑了笑,那也是矮。
脱鞋,快。他又道。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梁莺委屈巴巴地照做。
细带粘着血丝离开,梁莺受不住疼,娇呼了一声。
谢识秋没有任何关心,反而不耐地催促道:还不快帮我涂药?
于是,梁莺更委屈了。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病床,染血的白裙下,娇小的身躯一览无余。
谢识秋的眼神逐渐幽深。
梁莺完全不知道身前的火辣视线,她蹑手蹑脚地爬着,拿了点药,生平第一次做着伺候人的工作。
她伏在谢识秋面前,露出白腻细长的天鹅颈,锁骨的浅窝诱人。
梁莺极为专注:要涂哪里?
谢识秋定定地看着她,手。
梁莺微蹙着眉,手的哪里呀?
她刚想抬头问,一只大手突然就扣住了她的腰,往下一带,两人重新贴合。
梁莺听着男人扑通的心跳声,自己也有点脸红,待反应过来后,她又羞又生气,声音却带了几分柔,似在撒娇,你干什么呀?!
不可以耍赖!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嘟囔说着。
明明很害怕谢识秋才对,这会儿,全剩下羞恼了。
见状,谢识秋低笑出声,清冷的眉眼如化了的霜雪,柔和万分,哪都疼。
?
梁莺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在逗自己,原本她就委屈,这下还被耍了,更是又羞又恼又委屈。
二话不说,她便撑在谢识秋身上,偷偷抽噎,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谢识秋,你欺负我呜呜呜......
她娇娇地哭着,声音又细又小,更像是在撒娇。
谢识秋的眼里尽是笑意,他弯着嘴角,宠溺道: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的。
梁莺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见状,谢识秋轻声哄道,别哭了好不好?嗯?
他故意压低了声线,在她耳边说着好听的话。梁莺一时间被蛊到了,哭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他。
看她还在气着,谢识秋眼含笑意,扣着腰的大手突然往下,精准地握住了女人小巧的脚。
他轻叹,大手微微捏着那处,宠溺说道:帮你揉揉。
就不疼了。
第6章作婚领证去?
男人的大手有点冰凉,忽然碰上梁莺,让她心头一颤。
空气里混着清淡的雪松和烟草气息,梁莺脑子里嗡嗡的,什么都不听不清。
半响,她回过神来,懊恼地说着:别碰我!
她蹙着细细的柳眉,二话不说,就想从谢识秋身上爬下去。
仿佛谢识秋是什么碰不得的东西。
旖/旎的气息顿然消散。
谢识秋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就这样让她溜了。
只是盯着她的眼神专注,梁莺在哪,他就看哪。
反倒是梁莺一直埋着头,不敢看他。
她坐在长沙发上,一张小脸被两颊的鬓发挡住,熏红熏红的。
意识到谢识秋一直在盯着她,梁莺故意往旁边挪了挪,可视线还是在。
她不信,假装要去倒水,往前走了两步。
可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梁莺气恼地转过头,小脸忿忿:喂,你干嘛这样看我!
声音又软又糯的,更像是在撒娇。
谢识秋被她唬得一愣,随即过了一秒,眉眼微松,浑身都散发着懒懒的笑意。
他的桃花眼含笑,很认真地喊了声她的名字,梁莺。
梁莺叉腰,抬头看他:嗯?
谢识秋: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很像个幼稚的小学生?
梁莺只呆了一秒,意识到男人在嘲讽她之后,气鼓得涨红了小脸,咬牙切齿:我脑子坏了才会待在这。
见她生气了,谢识秋纠正,不许这样说自己。
梁莺哼了一声。
谢识秋:再坏就没有脑子了。
梁莺:???
要不是见他是个病号,梁莺现在都想拿刀了。
见状,谢识秋反而放声大笑,悦耳而低沉的笑声在病房里散播。
看得出来,主人真的很开心。
恰巧,外面传来了几声喊话,由远到近,都在叫莺莺。
梁莺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像是解放前夕的自由,尾音愉悦而上扬:梦梦来找我了。
谢识秋嗯了一声。
见状,梁莺张了张嘴,也什么都没说。
夏梦梦从外面敲了敲门,得到应允之后,立马探个头进来。
一身是血的梁莺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