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胡须其实是再适合不过了,甚至还有点小性/感。
不过这些都和梁莺无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梁莺有感觉到,准备收回视线的那瞬,谢识秋的目光往这边看过来了,漆黑的瞳仁里带了一丝晦暗不明的色彩。
梁莺看不懂,她也懒得懂。
晚宴结束以后,她打算开着自己的玛莎拉蒂去兜兜风。
徐特助突然撑着伞,客气地同她说了一句:我们总裁正在车里等你。
梁莺睨了他一眼,他让我去我就得去?
她转头就走。
徐特助吃了个闭门羹,自然不好受。
他刚想叫住梁莺,自家总裁便打开车门,先出了声。
音音。
伴随一句无奈的叹息,谢识秋喊住了她。
梁莺提着裙的手有点用力,她歪着头,朦胧的雨势下,竟然看不清谢识秋的神态。
有事?她疏离地问。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雨却下得越来越大了。
梁莺沉吟了片刻,刚打算离开。
一只冰凉的大手突然牵住了她的,仅有两个人才能察觉的温度下,梁莺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很冰很凉,可手心却挨着她,是温温的热。
梁莺喉头一哽,复杂地看了眼谢识秋,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见状,谢识秋一步一步地牵着她。
雨滴拍击着黑伞,发出沉闷的重声,大到梁莺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喧嚣,却能听到谢识秋的一句小声呢喃。
音音。他在唤。
梁莺垂下眸不说话,长睫像两个小扇子,眨呀眨的,落下一片阴翳。
说话。他捏了捏梁莺的手心。
梁莺抬起眸,看着他漂亮的后脑勺,骨相是多少男艺人都艳羡不来的。
她柔柔地回:去哪?
谢识秋摇了摇头:不知道。
梁莺没生气,一阵冷风出来,她打了个喷嚏。
与之而来的是一件大号的灰色西装。
梁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但也没有拒绝。
只不过,初夏的雨来得太猛烈,都快要把他们两个人弄窒息了。
梁莺呼出一口热气,她低头看着已经脏了的晚礼服裙摆,面露一点点懊恼。
怎么办,这是品牌方的。
这时,谢识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一丝柔和的悦色:我的。
梁莺:什么?
她没听清楚。
雨势之中,有人的伞掉了,在磅礴的雨夜里哐当一声,就被水流推得越来越远了。
梁莺只看了一眼,那把伞便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逼仄的空间挤进来一个高大的身躯。
梁莺抬起眸向上看。
谢识秋半个身子被淋在外面,白色衬衫被晕出深一道浅一道的水痕,贴着精瘦的胸膛,暴露在凉意的雨夜之中。
因为距离太近,梁莺能看到他的肌肉线条是怎么一点一点往上勾勒的,精致的下巴是怎么微微抬起的,还有那薄唇是怎么勾人地吐出一个又一个字符的。
梁莺的脑袋嗡嗡作响,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直到薄唇似有不耐,微微地抿紧。
梁莺才如梦初醒,连忙挪开眼。
谢识秋的漆黑眸子盯着她,神色淡淡:你在盯什么?
梁莺否认,我没有。
谢识秋眉眼低垂,像是在辨别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牵着梁莺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
尽管拍击的雨滴声很大,但梁莺还是能清楚地听到他说着:礼服品牌是我旗下的,不用担心。
梁莺抿了抿唇,有点不高兴。
就算她和谢识秋分开了,好像也摆脱不掉他的影子。
见状,谢识秋的眉头捎了分悦色,悄悄的,没有让梁莺发现。
大雨继续下,梁莺踩着高跟鞋有点累了。
终于,她反应过来,开口问道:我们去哪?
她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也不是去哪。
get到这个小细节的谢识秋,眼神再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勾着嘴角,说得很诚恳:带你去换衣服。
梁莺颔首,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之后,过了大概不到五分钟。
谢识秋牵着她,领进了一栋高级别墅区。
梁莺这才意识到不妥。
可长长的扶梯直接引她去了最里一栋,面前的谢识秋一点都不惊奇,反而习以为常。
梁莺越看越不对劲。
最后,他带她进了大厅,也上了客房。
梁莺觉得自己羊入虎口。
她心里带着一丝渺茫的几率去问:这是哪儿?
谢识秋插着兜,漂亮的眉眼看着她,薄唇噙着笑,一脸悦色:我家。
梁莺:
她深呼吸一口气,才把自己要回家的诉求说了出来。
谢识秋立马反驳她:先换套干净的衣服。
梁莺心想着也好,身上本来就黏黏的。
但她意料不到,换的衣服居然是谢识秋的黑衬衫。
而且晚礼服不知道被哪个佣人拿走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套上谢识秋的。
细白的两条大长腿暴露在微湿的空气里,长发凌乱美地散乱着,露出的大一片锁骨白腻而诱惑,往下,是玲珑的曲线和盈盈一握的腰身。
梁莺可是真空上阵。
她有点懊恼,怎么听信了谢识秋的鬼话。
她微微踮起脚,想脱去累赘的高跟鞋。
身后,一双大手贪婪地拥住了她,清越的声音带有一丝暗哑,感叹多夜以来的妄想就在眼前。
谢识秋把头埋在她的后颈,嗅着那发香,眼底的痴迷不加以掩饰。
音音。他一遍又一遍地唤着。
梁莺憋红了一张脸,现在的情况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放开。她羞恼地喊。
谢识秋在她颈间摇头失笑,直到笑意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
舌头轻抵住下颚,只顿了一秒,他便疯狂地吻着梁莺的耳垂,眉眼,脸颊
欲念在爱意中蓄意生长。
谢识秋漆黑的瞳孔在夜幕下璀璨如星辰。
胶着得只能听得到两人的呼吸里,他微微地叹气,语气既宠溺又无奈:既然不喜欢,便尝试喜欢一次。音音,你说好不好?
梁莺下意识摇头。
谢识秋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继续吻着她。
她被迫仰着头。
直到红润的唇第一次被男人撬开。
梁莺睁大了眼:唔
第22章作婚你是这世上最无与伦比的白。
口中尽是他攫取过的气息。
梁莺侧过头,想要躲开他,却被谢识秋抱得更紧了。
这是梁莺想过很多次的场面,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至少,他得先问问她。
问她愿不愿意。
他扯坏了她的袖扣,真空的感觉让梁莺毫无安全感。
他的手摸着她的,梁莺不想让他更进一步,便试图去咬他的唇。
连着血腥的味道混在两人的气息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识秋才放开她。
他好像有点局促不安,但梁莺从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窥见一丝后悔。
梁莺推开他,光着脚就往外走。
谢识秋赶紧拽着她的手肘,喉间微涩,缓慢地吐了三个字:对不起。
梁莺的泪瞬间如珍珠般往外掉。
谢识秋慌得围在她身边转,不断地哄着她,想替她擦掉眼泪:音音不哭了好不好?
梁莺拍掉他的手,生气讲道:别碰我!
谢识秋手一顿,急得跟锅上的蚂蚱:好,不碰了不碰了。
梁莺眼泪汪汪地看他。
谢识秋一看,刚才的霸道全不见了,立马低头乖乖认错:好音音......
梁莺:走开!
谢识秋迟疑了一秒,行。
他立马滚出房间,腾出地方给梁莺。
梁莺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