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要!乔令初面色一红,咬牙道。
尤温手上的动作也稍稍停住,他安静地看着乔令初,缓声道:你真那么抵触我?
乔令初一顿,与对方的银白的双眸对视,半响后,狼狈地偏过头,却一句不说。
他一个迟早要离开的人,说什么喜不喜欢,抵不抵触。
尤温慢慢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耳后,这是上次发现的敏.感点。
乔令初不禁轻颤。
我真喜欢你。尤温低低叹道。
......乔令初抿了抿唇。
尤温沿着他的脖子细细密密的吻了下,会让你舒服的。
......
室内弥漫淡淡的膻气,乔令初埋在被窝里,长发汗湿在了脸庞,他轻轻喘.息着,裸露在外的脊背随着呼吸轻轻浮动。
尤温侧身躺在床上将人搂住,发觉有些挤后,一脚把赛兰踹了下。
咚的一声,让乔令初有了反.应。
但他太累了,只是懒懒抬了抬眼,你干什么。
三只虫太挤了。尤温坦然道,话落,往乔令初脖子上埋了埋。
滚开。乔令初说话都没多少力气,听着软绵绵的,他拍了拍尤温的脑袋。
尤温乌龟似的动也不动,只是闷声道,别跟他贴那么近。
乔令初一顿,陡然想到什么一般。
他低垂着眸子,见尤温微微闭着眼抱着他,一副放松的模样。
他想到了一点,人在放松的时侯,总会不经意的......
尤温,我也喜欢你。乔令初眯了眯眼,突然道。
尤温是谁?尤温反应得很快,他眉头轻皱,慢慢撑起身子,一字一句道:你在跟谁说话。
乔令初一愣,定定地看到尤温,在见到对方眼底的惊怒后,不知怎么的有点失落。
竟然......真的不是一个人。
他是怀疑过的,怀疑眼前的雌虫跟尤温是同一个人,才在此时出言试探,在最放松的时候,也是警惕最弱的时侯,他以为......
你在跟谁说话。尤温掐住乔令初的下巴,好似强忍着怒火道。
乔令初有点尴尬,侧过脸不敢直视,随便说的。
接着又理直气壮道:你连名字都没告诉我,我随口给你取一个都不行?
尤温听此,挑了挑眉,慢慢松开了手。
乔令初正心想,那么好骗时,对方突然道:尤温是你给我取的?那你真喜欢我?
乔令初:......
他沉默地看着对方。
尤温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又缠着人做了一通。
在乔令初受不了时,用力吞入,俯身,一边喘着气一边哑声道:不准再叫别人的名字。原来他压根没信。
就是想借此骗炮。
乔令初懊恼地抬手揪他的头发,却被眼中不自觉溢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只能狼狈的抓住了宽大的肩膀。
大半夜胡乱的过了。
乔令初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疲惫地将脸埋进枕头,整个人像是浸过水一样,湿了个透彻。
尤温搂着他,时不时地亲亲脸。
乔令初觉得他跟蚊子一样烦。
而早早被打晕踹下床的赛兰,则是在地上昏迷了一晚,中途醒来过,但被尤温再次拍晕了,后脑上肿了个大包。
我要走了。外面的天稍稍透出一丝微光,尤温抱着乔令初恋恋不舍道。
乔令初懒得理他,刚才差点都要睡着了。
我真的走了。尤温透着一丝委屈,又亲了乔令初两口。
乔令初深吸一口气,那你就走。
我想你。
乔令初不想理他。
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尤温抱着雄虫浴室洗澡,洗完后将乔令初放在干净的被褥上,自己迅速地将衣服穿好。
临走前,他瞥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赛兰,走近将雌虫令了起来。
他战斗能力太弱了,我帮你训练几天再还你。
乔令初见此,目光微闪,没有说话。
在尤温要提着雌虫离开时,他突然将人叫住,等一下。
尤温顿住,总是被动的人主动一次,会格外令虫惊喜,他走回床边,摸了摸乔令初的脑袋,我很快再回来找你。
不是。乔令初无情的否决道,他扯了扯湿漉漉的床单,把床单洗了。
尤温:?
机器人能洗。
话还没出口。
乔令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尤温立马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我洗。
尤温识相地抱着床单洗衣房,弄了水迅速搓干净后,平整挂起。
然后重新回房间提起赛兰,正要走人时,乔令初又将人叫住,这次,乔令初没有再毫不客气,而是目光游离了一会儿。
咳,你要不要吃点避孕药。
尤温:?
他再次疑惑。
乔令初看着他茫然的模样,有点不好意思的详细道:就是,不会生孩子的那个药......
其实,他也有点不习惯男人会生孩子这种事,不对,是雌虫......
尤温这下明白过来了,虫族一向生育率极低,是不能吃避孕药的,只有联邦那边才会。
他笑了笑,这是违法的。
当然,他违反虫族规则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单纯有点不舒服。
哪只虫在生育率极低的时侯不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可乔令初居然不想?
是因为不想要孩子,还是因为,不喜欢他。
尤温的笑意冷了些许。
原来是......这样。
乔令初倒是没想这些,他迟早要离开,真不小心有了孩子,他总不能抛下对方,可这离不离开也由不得他,那自然是没有孩子最好。
你就这么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尤温轻声道,语气带着些异样。
乔令初好似察觉了些许,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感觉像个渣渣,只好简单道:也没有。
尤温别有深意地瞧了他半响,最后轻松的笑了笑,摘下面具,捏着乔令初的脸亲了一口。
下次再见。
说完,抓着赛兰就跳出了窗。
乔令初不知怎么的,不自觉跟到了窗边,看着对方离的背影,陷入沉思。
脑中闪过几处疑点。
真的......不是尤温吗?
乔令初来不及想太多,下一刻脚一软,在全身酸疼不已下,直接趴地上了。
起来。找了个空旷地,尤温直接将赛兰抛到了地上。
在出窗户时,赛兰就已经醒了。
此时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到自己跟乔令初的种种,心如死灰的又视死如归地挺直了胸膛,做了个军礼,尤大人!我很抱歉!
尤温刚吃了美味点心,心情平复了许多,他淡淡道:抱歉什么?
赛兰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尤温上前,看似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力不够,回训练一段时间。
赛兰本已做好头被摘下来的准备,结果不敢相信大人居然那么友好。
顿时感激涕零,心底愧疚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