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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黏子(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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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比起席砚,席墨简直好说话太多。

三点钟,一个穿着灰色卫衣和运动裤的男生准时出现在街角,一眼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段燃,他走过去停在店外,敲了敲橱窗玻璃。

段燃转过头去,看到席墨正站在那里对他笑,穿着打扮跟那次在晚宴上遇到时完全不同。如果那时的席墨像清冷贵公子,那现在这个就完全是邻家大男孩那款了。

段燃勾起唇角,也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从正门进来。

席墨点点头,消失在橱窗外。等他走进来的时候,才看到段燃的座位对面,还坐着沈庭柯。

沈老师?席墨笑了笑,好像很意外,您怎么也在这?你跟段燃认识?

段燃站起来,急匆匆地上前一步,拽住席墨的袖口,仿佛怕他跑了似的。

学、学长段燃紧张兮兮地拉着席墨坐下,是这样的其实今天不是我要约你,是沈哥

席墨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失落,但还是笑了笑安抚段燃道:别着急,你慢慢说,我又不能吃了你。

席墨同学,是这样的沈庭柯适时地打断他们,成功地把席墨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我之前在贵校任职,不过后来调任到了联盟机构。

席墨笑的时候很爽朗,看上去没有什么心眼,单纯又可靠。

我知道的,沈老师,真是非常遗憾只是,您跟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呢?

沈庭柯笑了笑,继续说:我今天是想问一些关于关沉的问题。

席墨看向沈庭柯,眼神中有些怀疑,随后视线又落在段燃脸上。

段燃睁着一双小鹿眼看着席墨,眉头微蹙,显得有点可怜。

所以您就以段燃的名义约我出来?席墨的神色变了变,看向沈庭柯的眼神居然跟席砚有些相似,敏锐极了,我记得联盟曾经忠告过我的,不要对任何案外人透露消息。

席墨把案外人三个字咬得很重,说明他心里非常清楚沈庭柯并不是以联盟工作人员的身份来问话。

沈庭柯有点惭愧,通过段燃骗席墨出来,确实不是很合适,但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是席墨,我就问你一句,你认为那些事真的是关沉做的吗?沈庭柯直勾勾地盯着席墨,锐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席墨,洞察他内心深处的一切秘密。

席墨的态度终于有些松动,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学长一旁的段燃对席墨说,沉哥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我听沈哥说你是他的室友,那你应该比别的普通同学都了解他一点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相信沉哥不会那样做

席墨犹豫了片刻,重新抬起头,看向沈庭柯。

好吧,你们问吧,我告诉你们实话。

两天后,C市中心医院,手里捧着值班日志的护士小姐急匆匆地跑出病房,到护士台取药,两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朝着她的方向快步走过来。

108号床的病人怎么样?医生戴上口罩,边走边问。

护士小姐从护士台里走出来,脚步匆匆地跟在医生身边:刚刚我在查房的时候,发现病人有苏醒的迹象,我试着叫他的名字,病人的反应也比较大。

医生点点头,伸手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躺着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男人,面容俊美,轮廓深邃,长时间的昏迷显然没有损伤他的外貌。

医生低下头,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醒醒,米勒先生,您是否能听到我说话?

米勒的睫毛颤了颤,身体也跟着微微地抽搐着,间隔里几秒钟,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妖冶的、浅蓝色的瞳,让医生和护士都失语了一瞬间

米勒苏醒后的几天里,恢复得不错,现在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跟病房里的护士小姐开玩笑了。但说来他的身体尚且虚弱,联盟警方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并没有急于对他进行应有的询问。

直到某天下午,沈庭柯推开了米勒病房的那扇门。

沈庭柯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风衣外套,怀里抱着一束花站在门口,整个人显得既清瘦又挺拔,他的双眼过于通透清澈,嘴角平直,没有表情的时候仿佛在注视着你,又仿佛透过你,看向了你身后的影子。

米勒当时有些慵懒地靠在床头,被子只盖到了腰间,金色的长发披散着,肤色白皙,嘴唇也苍白,狭长的凤眼端详了沈庭柯片刻,忽然笑了。

欢迎啊沈老师?没想到你会在警方之前来见我。

沈庭柯没有回答他,慢慢地走过去,把那束花放到了米勒病床边的柜子上,低头整理着花叶。

片刻之后,他在米勒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直视着对方:米勒先生。

米勒挑了挑眉,脸上挂着笑容,很期待沈庭柯接下来对他说的话。

您是蓝星皇家理工学院,安德森教授的学生吧?沈庭柯的语气很平静,虽然是个问句,但显然在陈述事实,安德森教授真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啊!他在人类脑科学领域所做的研究,恐怕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创举了如果成功的话,改变人类的记忆,将会变成可能。

米勒闻言,眼中似乎有些转瞬即逝的惊讶,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

你想说什么呢?既然已经查到了这些,想必您也知道,我跟我这位导师的关系,不太好吧

何止是不太好。沈庭柯调查了米勒在蓝星时的一些记录,发现面前这位米勒先生和他那位声名显赫的导师,还真是有一段禁断不可言说的难堪过往

抱歉,对您的过去无意冒犯。只是,您用安德森教授的研究成果清洗并虚构席墨和周晓志的记忆,破坏赫大的系统,再嫁祸给关沉,究竟有什么目的?沈庭柯的眼神冷了下来,把手放在风衣口袋里,摸索到提前准备好的那支录音笔,录音按钮闪烁着,早在进门之前就被打开了。

不不不你搞错了,沈老师。恕我直言,你所追捧的这位教授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废物罢了,你所谓的研究成果,只不过是我的一些小把戏,而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米勒笑了笑,低头把玩绕在指尖的一缕长发。

至于关沉米勒顿了顿,又说,我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你说,难道他和我不像吗?我们的未来明明有无限种可能,却偏偏被一些俗套的东西束缚住,情愿去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也不愿意做那个主宰世界的人。

可这不是你污蔑关沉人格的理由。沈庭柯的双手渐渐收紧,语气中透露出对米勒的恨意,他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有什么该不该的呢?我只是告诉他一些事实,这个丑陋世界的真相就是没有人会爱这样的我们。米勒近乎疯魔地笑起来,你知道的吧作为那孩子的老师,他的天赋有多可怕!

你错了。沈庭柯静静地看着米勒,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比任何人都爱他。

米勒看着沈庭柯,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觉得眼前这个人荒谬无比,可随后,他又觉得十分无趣。

可真无聊啊整天把情情爱爱挂在嘴上的俗人。

沈庭柯微微坐直了身子,看向米勒:所以你承认了吗?箔星频发的网络系统破坏案、银行系统失窃案以及赫尔南德斯大学机密失窃案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如果你想让我承认的话,那我如你所愿。米勒笑了笑,只不过,一来你找不到任何证据,二来沈老师套话的技巧也太差了吧。

沈庭柯愣了一下,风衣口袋里的手下意识地握住那只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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