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啊沈庭柯说着,忍不住哭起来。
关沉握住沈庭柯的手,紧紧地贴在脸颊上,他变了很多,但眼神里的渴望却一如多年之前,那个沉默地注视着沈庭柯的少年。
沈庭柯,我长成你想看到的样子了吗?关沉没有回答沈庭柯,反而颤抖着声音问他。
沈庭柯像个傻子似的又哭又笑,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拼命地点头。
关沉也看着他笑,往前走了一步,单手扣住沈庭柯的后脑勺,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沈庭柯仰着头回应他,尝到了唇齿间苦涩的眼泪,直到这一刻,才渐渐感觉到,他的关沉,真的回来了
第71章时光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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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柯忘记了他们是怎样吻着吻着,就吻进了浴室,后来又辗转到了卧室。
熟悉的环境,寻寻觅觅终于失而复得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让沈庭柯觉得足够安全。炙热的思念灼烧着他,他感觉在关沉的怀抱里,自己化成了一滩水,并且很快就被打散了。
月光下,沈庭柯的黑发蹭着枕套,纤细的手臂勾不住关沉宽阔的肩背,他就像琴弦被拉扯到了极致,关沉亲手拨动,却奏不出完整的乐章,被禁锢,同样也被保护。
这种时候理智派不上用场,他们懵懂无知如幼兽,只能纵容自己的本能,才能勉强得到短暂的解脱。沈庭柯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关沉,让他主宰自己,成为自己的一切
半夜的时候,沈庭柯不知是头疼醒了,还是热醒了,只觉得喉咙又肿又痛,关沉的手臂紧紧地箍着自己腰间,胸口贴着后背,让沈庭柯觉得身后好像有个小暖炉在炙烤着他。
沈庭柯皱了皱眉,只是动了一下就忍不住发出嘶地一声。
关沉动了动,睁开眼睛。
头疼吗?略带困倦的声音靠在他耳边,嗓音和十九岁时相比,添了太多低沉沙哑的魅力。
沈庭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也没敢再动,关沉却起身靠在床头,温暖的手掌覆着他的太阳穴,慢慢地揉了起来。
你疼就说你以为你疼,我会好受吗?关沉的语气有些失落,淡淡的,跟夜晚安静的氛围匹配。
嗯。疼痛减缓,沈庭柯闭上眼睛,勉强出了个声,可鼻尖一酸,他又想哭了。
别哭。关沉总是能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情绪,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不想再让你哭了
关沉的温柔包容了沈庭柯的一切,他忽然觉得自己所遭受的、忍耐的那些东西都变得微不足道。相比起来,他所不知道的关沉的十年,才所谓钝刀割肉,疼到了他心坎里。
关沉告诉我吧,你的十年,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沈庭柯慢慢抓住关沉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关沉沉默了一阵,坐直身子,把沈庭柯翻过来,拉到自己胸口,拥着他:不睡了?
沈庭柯有些恍惚,年少时期的关沉对他很好,但性格别扭又极端,刚认识时沈庭柯一度以为关沉讨厌他讨厌到要死。可现在的关沉,温柔得有些不太真实。
不想睡沈庭柯趴在关沉胸口,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喉结,想确认一下你回来了。
关沉低声笑了笑,手臂勾过沈庭柯的腰,沈庭柯闷闷地哼了一声,皱着眉。
刚才确认得还不够吗关沉靠在他耳边问。
沈庭柯的脸又烫了几分,低声说:你学坏了。
你不在我哪有机会学坏。
沈庭柯笑起来,不错,会说花言巧语,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你快说吧我离开你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关沉想了想,片刻之后,对沈庭柯说,其实你走之后我的生活没什么太大变化,遇到了很多人,但有些也算不上朋友从赫尔南德斯毕业之后我去了锦程科技。
啊?沈庭柯睁大了眼睛,仰着头看他,你
关沉以前那么不喜欢席砚,为什么还回去锦程就职?
关沉看着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我知道你想到席砚了,对吧?
沈庭柯噗呲一笑,小醋精长成了大醋精,关沉永远都这么可爱。
席砚怎么样?沈庭柯胆子很大,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
过得不错。关沉低下头,在沈庭柯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他跟段燃已经结婚了
沈庭柯迎来了今晚的第二次震惊。
怎怎么会?沈庭柯轻轻地抽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段燃会和
不是席墨。关沉看着他,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和他同居的是席砚,你走之前他们就住在一起了。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段燃还好吗?
我也是上班之后才知道的席砚对段燃很好,段燃刚到法定婚龄的时候,席砚就带他去了巍星结婚,后来锦程的业务发展到巍星,席砚把总部搬去了那里,他们就顺便在那儿定居了。他们几年前收养了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孩,最近刚刚做了手术,你想看看照片吗?
沈庭柯听着,眼里露出几分欣喜的神色,脸色似乎也不那么苍白了。
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
关沉说完,打开自己的通讯器给沈庭柯看,画面中央一个瓷娃娃似的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小手牵着段燃的,笑得很开心。
段燃不像以前那么瘦了,现在的体态看起来很健康,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儿,一看就是有人精心呵护着的样子。
身后反光的镜子里,席砚举着手机在拍他们,脸被挡住了,但沈庭柯猜他应该也在笑。
沈庭柯越看那女孩越觉得可爱:以前席砚就是弟控,现在有了女儿,该是女儿奴了吧
也是妻奴。关沉语气淡淡地纠正道。
对,他既然选择了段燃,就会对段燃很好沈庭柯笑倒在关沉怀里,半晌之后又问,那席墨呢?我记得当时,席墨很喜欢段燃
大概是很喜欢吧。关沉低声说,他和周晓志留校任教了,周晓志二胎都生了,席墨到现在还没结婚。
沈庭柯忽然觉得有点难过,可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勉强不来的。
知道吗?关沉的手指轻轻拨动沈庭柯的头发,语气温柔,我们真的很想你
沈庭柯靠在关沉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我知道我也很想你们。
关沉的手一下一下地顺着沈庭柯的头发,沈庭柯抬手的时候偶然摸到他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动作僵住了。
怎么了?关沉问。
我我好像把戒指丢了。沈庭柯突然陷入一种深深的自责,而且,337它
气氛忽然变得不那么温馨了,沈庭柯轻轻叹了口气,思绪又被拉回那些支离破碎的痛苦回忆。
假如那天他再聪明一点,对江涵秋多一点防范,不要那么轻信杜若,337是不是就不会为了保护他而被销毁,关沉送的戒指,也就不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