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不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拿着薯片乖乖回到敞篷,边吃薯边看风景。
「老公是想他歇着吧。」
「肯定啊,包好久心疼啦。」
「Emmnn虽然我也不懂包十几个饺子有什么好心疼的。」
「就往死里宠呗。」
帐篷是节目组提前搭建好的,这里视野组开阔,前方是一片广袤草原,宋稚往天空看,现在是晴朗朗的艳阳天,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看到星星。
印象中严淮哥哥很喜欢看星星。
*
另一边,几个人谈笑甚欢,丁一南感叹,真没想到还能吃上饺子。
多亏严老板。
啥多亏了严老板,还是感谢小宋吧,小宋要是不想吃,咱们今天也没这口福。
严淮礼貌性微笑,并未参与他们的话题,只是偶尔往宋稚那里看,见他安全才放心。
「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啦!」
「叫你非要把人弄走,该!」
说真的,你家小宋我真是上节目才发现是个好孩子。
宋稚在娱乐圈是公认的顶流,负面新闻铺天盖地,薛雯难免带有色眼镜。
薛雯话多爱聊天,包起饺子喋喋不休,严老板您该让他注意点,省得都是黑料。
这样挺好。严淮说。
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离他越远越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
「爱情滤镜真吓人。」
各位哥哥姐姐。一个温柔的嗓音打断了几个人的交谈,我和我家哥哥能加入你们吗?
其余几人均把视线落在严淮身上,同不同意,还是他说了算。
严淮甚至不屑抬头,饺子包好后才不急不缓开口,我家小稚不喜欢你。
好,打扰了。于澄远目光褪色,头也不回离开,
「卧槽!老公好刚。」
「这个节目太刺激了!」
「宋结巴为啥这么恨他?」
「这么白莲谁不恨!」
「绝壁没这么简单。」
*
一包薯片根本不能满足宋稚的需求,他揉了揉肚子,正打算去拿另一袋,就见严淮朝他走来。
明明洗过手,宋稚还能感受到指尖传来的面粉质感,是严淮哥哥留下的痕迹。
宋稚仍自责于一己私利给对方带来的麻烦,如果不是他,严淮哥哥包饺子的速度还能快一倍。
他会不会还在生气啊?
去吃饭。严淮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桌上的饺子腾腾冒热气,宋稚的困扰一股脑丢到身后,兴冲冲往餐桌跑。
先去洗手。严淮指着一个干净的水盆。
在外面野营没有水管,但好在水量充足。
「哈哈严爸爸附体。」
「又把孩子委屈了。」
「快让老公亲亲抱抱。」
洗干净的宋稚接过对方递来的纸擦手,之后是一双筷子。
宋稚留意到严淮那碟饺子中,明显比其他人的个头更大,有的已经破损露馅。
严淮哥哥的那盘,全都是他包的饺子。
他心里砰砰乱撞,怪不得特意把他包的饺子都放在一个盘子里。
宋稚心口和嘴里开始泛酸,肯定是怕他包的饺子影响整个锅,万一不好吃怎么办?
为什么非要学人包饺子,是薯片不好吃吗?
「他又想啥呢?」
「想自己变成饺子。」
「再被老公吃掉~」
这些够吗?严淮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宋稚视线移向他视线范围内的醋碟,点了点头。
小宋你好能吃醋啊!薛雯看着宋稚小半碗醋碟感叹。
嗯,他从小就很爱吃。
「?是不是话里有话?」
「这个聊天不简单。」
从小?你们很小就认识吗?薛雯眼前放光,腰板挺直。
「薛八卦还有三秒到达现场。」
「你薛姨永远是你薛姨。」
严淮似乎很喜欢谈论这个问题,嗯,我家小稚十一岁时,我就认识他。
天哪,你们原来是竹马竹马?薛雯饺子也不吃了,放下筷子激动不已。
不,我是他哥哥。严淮视线移向宋稚的发红耳垂,他低头捏了下,我们从小就有婚约。
「啊啊啊啊啊!!!」
「我听到了什么?婚约?」
「卧槽!他们这么浪漫!!」
「薛姨永远不会让我们失望!」
宋稚的耳朵被人用强力吹风机吹得发痛,明明周围全是噪音,他还是能听到严淮最后的话。
曾经的他们确实有婚约。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本不需要任何手段,就能和严淮哥哥结婚。
耳边的吹风机让在无休止工作,特别是听到薛雯和丁一南激动的叫声。
他想堵住所有人的嘴,却更渴望听到那些快乐往事。
直到话题逐渐变得私密,听众还在不知羞耻的询问,宋稚扫了一眼周围的摄像机,夹起饺子往严淮嘴里塞,吃、饭。
严淮笑着看他,又禁不住捏了下他红透的耳朵,好,不说了。
「救命,宋稚没用公筷。」
「你们他妈是不是有病?」
「成天翻云覆雨,用你妈公筷。」
「有道理。」
宋稚揉了揉耳朵,又倒了小半碟醋在碗里。
接下来的时光变成了张伦的个人脱口秀,不重样给大家讲各种段子。
「喜剧演员绝不服输!」
「有种吃年夜饭的感觉。」
「于澄远好可怜哦,和唐影帝只能吃泡面。」
「滚,白莲可怜个屁。」
「我看他俩挺恩爱的。」
几米外的简陋帐篷里,于澄远和唐邵城并肩依偎,眺望日落残阳。
好美啊!于澄远又往对方怀里靠了靠,有哥哥在的地方,再多的苦我都能坚持。
唐邵城搂上他的肩膀,嘴角紧绷,我也是,
「啊好甜!!!」
「屁,唐拍戏都比这演技好。」
「你要是被拐骗就眨眨眼。」
晚饭除了饺子外,严淮还额外炒了两个小菜,加上丁一南的零食,几个人愣是吃到了晚上九点。
饭后收拾东西的工作也需要嘉宾完成,严淮递给宋稚一罐牛奶把他支开。
宋稚咬着吸管,依言回到帐篷边。
夕阳落入地平线以下,天空被夜色染成墨蓝色。
宋稚抬头就能看到整片星空,每一颗星星都带着最闪烁的颜色。
吃么?严淮递给他一颗透明包装的糖。
宋稚视线停在对方手上,有点受宠若惊,但更多的是意外,严淮哥哥小时候是不许他晚上吃糖的。
严淮猜中他的想法,轻笑道:木糖醇的,不坏牙。
「看来孩子在家被管得不少。」
「晚上吃糖确实不好。」
「老公说的都对。」
谢、谢谢。宋稚抬手接下,糖果很小一颗,即便很小心,还触碰到了他的指尖。
如同带着青草味的风,是软的,是热的。
严淮还站在他一米远的帐篷边,撕开另一颗糖塞进嘴里。
宋稚磨了磨指尖,撑住胳膊往左侧靠,留下一多半的位置出来。
他没坑声。
十几秒后,身边坐下一个人。
他们所住的帐篷空间极大,除了被子和枕头外,连充电插口和床头灯都有配备,唯一缺点是帐篷门口不算开阔。
即便消瘦的宋稚刻意留出更宽敞的位置,在外人眼里仍是一段极为亲密的距离。
认识猎户座吗?
严淮和他一样,对着天的方向。
宋稚不懂星座,可他想和严淮一起看星星,也想知道猎户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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