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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免费阅读-光与晨歌(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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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煊啃鸡排的动作停下了,顶着一张油乎乎的嘴,连碎屑都忘了擦,冲岑泽霖眨了眨眼睛,表情相当无辜:我,不能吃吗?

这......岑泽霖抵挡不了香味的诱惑,重新把小丸子戳起来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着吃下一整个,烫得嘴里直冒白烟,好一通哈气后说道:好像也能吃?

你也是鱼啊,小楚。盛窈凑过来小声提醒,瞟了一眼岑泽霖手里的章鱼小丸子,说道:怎么还手足相残呢?

时煊:.........他还以为他是狐狸呢。

入了夜,整个小镇都归于宁静,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芬芳。盛窈踩着积了水的石子路款款走过,遥遥望见道路那一头的小房子里亮着灯。

灯下,费景行坐在画架前,一手端着颜料盘另一只手拿着画笔,在纸上涂涂改改。他表情认真,画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思考一阵,皱着眉头的样子活像个天真单纯的孩子。

她站在光源背后,将自己曼妙卓越的身姿隐藏在黑暗中,望向费景行时的表情格外温柔。不过很快,她的表情就变了样。

因为她看见驻足于费景行家附近的还有另一个人的身影看模样身段,正是白天他们口中提到的那位奶茶西施蒋云岫。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盛窈愤愤不平地想着,第一世如果不是自己从中周旋、给那位皇帝下了咒术,就凭这小子呆呆蠢蠢的样子怎么也娶不上公主;第二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他看见自己了,整天像个傻子似的一下班就在米高梅门口晃悠,但就是不敢上前搭话。

这一世倒好,长进了,会自个儿去拱白菜了。盛窈越想越气,随意翻了一下手腕,原本好好拿在费景行手里的调色盘凭空被掀翻了,直直地拍在费景行脸上。

啊!他短暂地叫了一声,调色盘掉在地上,露出了他那张被染的花红柳绿的脸。而他表情呆呆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盛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余光撇见站在另一边的蒋云岫,后者神情严肃,似乎并没有觉得这一幕有多好笑,整个人都沉在一片阴影里。

她死死地盯着费景行,就好像透过他看见了什么其他东西。

你说蒋云岫有问题?岑泽霖抱着一袋小鱼干咔咔咔地啃,抽空抬头看了盛窈一眼,表情狐疑:姐,你不会是因为人家跟费景行走得近,所以公报私仇吧?

盛窈抬头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是那种人?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我怎么啦?岑泽霖提高了音调。

呵......盛窈笑了一声,拨弄了一把头发掀起眼皮看他:你说呢?

几年前特案处办案的时候捡到一个无家可归的男孩,真身是只小孔雀,生得水灵漂亮,跟个小洋娃娃似的,但像是失了忆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住哪儿了,一开始处里人都不知道安置在什么地方更方便,倒是岑泽霖热心肠说可以带回家暂住。

结果呢,这小孔雀一到他家看见了凌庭柯,满心欢喜地开屏了。一天到晚缠着人不说,面对岑泽霖的张牙舞爪还表现得楚楚可怜,就像是他欺负了自己一样。

凌庭柯天天念他:这么大个人了,别总欺负小孩。

岑泽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在猫咪的生存法则里,领域范围内的东西一律都是自己的管他是小鱼干还是大青龙。

于是三天两头跟人找不痛快,还说这小孔雀心怀不轨,一定是个犯罪预备役要严密监控,甚至扬言要把孔雀毛拔光做鸡毛掸子。

最后还是凌庭柯受不了这一猫一鸟之争,手一挥签了个字,把小孔雀送走了。小孔雀临走前眼泪汪汪,啪嗒啪嗒跑到岑泽霖跟前抱着人脖子吧唧一下照着脸亲了一口。

岑泽霖摸着脸,直接被他给整懵了。

后来他们才知道小孔雀喜欢跟岑泽霖一块玩儿,被领到家里的时候可高兴了,看凌庭柯整天冷着一张脸担心他不喜欢自己要把自己赶走,这才在凌庭柯面前讨好卖乖。

得知这一切的岑泽霖悔得肠子都青了,可这有什么用呢,人家都跟别人走了。

岑泽霖大概也想到了这茬,清了清嗓子,说:我那是年少无知。

那你现在呢?何晓促狭地笑着,冲他挤眉弄眼:你现在已经不年少了,什么时候才能从副组长摇身一变,变成...这个,处长夫人?

呸!你少胡说八道!岑泽霖一掌拍在他的肩上,瞪了他一眼。

说正事儿!盛窈敲了敲桌子,对他们这种动不动跑题的行为相当的不满。

岑泽霖这才摆正了姿态,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你说她一定有问题,有什么依据吗?

感觉。盛窈回答:她身上有不属于人族的气息,可她本身又好像是人族,这就很奇怪了。

岑泽霖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就是发现她是个人族,所以才把疑虑打消的,而且我也没从她身上闻到血腥味儿,虽然她大半夜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件事的确很蹊跷。

何止,她还大半夜在费景行的屋门口晃呢。盛窈表情相当不悦。

何晓一脸惊讶:你果然还是在嫉妒人家和费景行走得近吧?

盛窈怒道:我说了不是!

到了下午五点,奶茶店准时关门,落了锁,蒋云岫跟迎面碰上的熟人打着招呼,朝着回家的路走去。她住在城东的文化宫家属院,一个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岚城的人把房子低价卖给了她,这里住着的大多数都是事业单位的职工。

一个院子住五户人家,独门独户,共用一个小花园,各家会用篱笆隔出一片地方来作为自家的小院子,蒋云岫在她那方小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木。

还养了一只肥硕圆润、毛色亮丽的橘猫。

她推开院门,原本还在窝里吃东西的橘猫立刻踩着小碎步迎上来,纵身一跃窜进了她怀里,左蹭蹭右蹭蹭撒着娇。

乖啦。蒋云岫摸了摸它的头,抱着它往屋子里走,刚掏出钥匙就发现怀里的猫咪冲她身后哈气,浑身的毛连同尾巴都竖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回过头,院子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妙龄女子,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语气懒散: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在做了。蒋云岫压低了声音回答。

哦?那人冷笑了一声:可我怎么觉得好像没什么动静啊?

蒋云岫说:我跟他压根就不认识,他怎么会信任一个陌生人?要把他引到你说的那里去,需要时间。

可你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他就要走了。女子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表情阴冷:真是天公不作美,河堤竟然被冲垮了,招来了不该招的人,再不抓紧时间办完这事,我答应你的事情可能也就不作数了。

你......蒋云岫的手稍稍一用力,可能是弄疼了怀里的猫咪,它叫了一声从她手上挣脱出来落地后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陌生女子。蒋云岫顿了顿,平复情绪后道:我会做到的,明天一定把费景行引到阵中,但请你履行承诺,找到我要找的人。

当然。女子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来凑到她耳畔低语:等我解决了那条碍事的青蛇,就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

蒋云岫没有再说话,只是神色冷冷地盯着她,眉心那点朱砂痣似乎要比以往更鲜艳一些。

你们这些人啊,就爱说些情情爱爱,你是,小青也是。女子的眼神里满是嘲讽:她守了张玉堂三世,跟陪着他投胎转世似的,真把自己当成人啦?

夜半,时煊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往身边摸了一把自从他重生到楚遇的身上后,就没有一个人睡过觉,一开始还会不习惯,毕竟自己一个人睡久了身边突然多了个喘气的活物,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适应的,好几次他睡糊涂了差点把姚沛舟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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