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稳,对上一片胸口,他愣了一下。
应行站在门背后,一手推上门,一手拉下身上刚换的衣服。
许亦北的眼睛不自觉地从上到下,看到他结实的胸口和绷着几条明显沟壑线条的小腹,喉咙下意识咽了下,一抬头又对上他又沉又黑的眼珠,声音都紧了:操,会打篮球这么有效果吗?
应行盯着他,手指勾住他身上自己的衣服,声音低了:那我看看你远投三分球的效果?
话还没说完,他手往上一掀,一大片雪白的腰,他目光瞬间一凝,喉结一滚,看过来。
许亦北一把拉下衣服,抬腿就要踹他。
应行膝盖顶住他腿,手臂在他腰上一抱,一下就把他抵到了门背上,咚一声响。
贺振国在外面喊:你俩还闹呢?我们快准备睡了,明天还得早起,你们也早点儿睡啊。
许亦北背靠着门,没敢动了,对着他的脸,好几秒,才找话似的说:明天早起要干什么啊?
应行的呼吸喷在他的鼻尖,压着声音:准备送我舅妈去医院了。
许亦北才知道这事儿,想想吴宝娟,受了刺激之后也就今天才看着好点儿,大概是不能拖了,忽然想起他妈给他的那个红包,厚的不行,绝对不是小数目,拿肩撞他一下,淡淡问:你还缺钱?
应行头低了点儿,嘴唇对着他的嘴唇,忽然笑了:怎么,你又要给我钱?
许亦北呼吸都不稳了,皱皱眉,知道他不会要,又拿肩撞他一下:你别姓应了,姓硬得了。
应行气笑了,一下贴近,胸口压住他:我哪儿硬也没你嘴硬啊。
外面嘭的一声炸烟花的响声,许亦北脑子里也像是响了一声,耳边都嗡嗡的,喉咙里上下滑动。
应行偏头看他,他耳根那儿红了一片,衬着雪白的脖子,简直扎眼,伸手又去撩他衣服,声音又低又沉地贴在他耳边:放心吧老板,我要是连这点事儿都撑不起来,以后还怎么养你啊。
许亦北耳朵更烫了,口气又急又快:谁要你养!
应行一下抵紧了他,手钻进衣服一把抓他腰上:嘴又硬了?
许亦北不动了,垂眼往下看,只看到他一起一伏的胸口,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连呼吸都变轻了。
外面电视机里终于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过了零点。
到处在喊:新年好!
应行紧紧压着他,忽然在他耳边说:差点儿忘了,我还有个奖励没要。
许亦北喉咙发干,一动不动:什么?
你期末考试数学进步了,我该要奖励的。应行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往下送,另一只手伸出去,按掉了房间里的灯,黑暗里,嘴贴到他耳边,含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见了,我以前做过一个梦,老板奖励我一下,让我梦想成真一回?
许亦北手被他抓着,碰到一片结实,是他的腹肌,喉咙瞬间像是被堵住了,又干又涩,感觉指尖就快冒火,呼吸都快换不过来。
蓦地他手被一送,轰的一下,大脑就空了。
应行的呼吸在他颈边一声一声的,又沉又重
外面电视机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声音,贺振国和吴宝娟大概都回去睡了。
许亦北大气都不敢出,浑身绷得像张弓,紧紧咬着牙根,在黑暗里浑身跟煮沸了一样,都要出汗。
窗户外面不知道哪儿又升起个烟花,嘭一声炸开,微弱的光一闪而过,他看见应行近在咫尺的脸,眼神看着他,黑沉沉的,像浸了湿气,心猛地一跳,周围又陷入黑暗。
直到耳边应行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冷不丁偏头过来,一下堵住了他的唇,狠狠地碾了一下。
突然停了。
又小又暗的房间里,只有彼此浓重的换气声,快有半分钟,忽然听见应行低喘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操,不愧是弹琵琶的手
许亦北脑子里一麻,脸都烧了起来,差点儿没扇他。
应行一把抓住他那只手,在他耳边喘着气笑了声:新年快乐,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啥都没有,快乐过年。
第66章你这还不叫流氓?
许亦北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躺去床上的,房间里一直没开灯,外面卫生间里水声哗哗在响。
是应行又去洗澡了。
他躺着都还不平静,心跳得像擂鼓,一呼一吸的,又急又重,一翻身,埋头在床上,嗅到床单上有股晒过的味道,居然还真是新换过的,深深闻了一下,感觉有应行身上的味道,再闻一下,觉得好像又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操,一个地方洗的澡,又被他刚才摁着折腾了一通,能没味道吗?
正埋头在床上胡思乱想,听见房门开了。
应行进来的声音很轻,大概是怕把贺振国和吴宝娟吵醒,门嗒一声关上,紧跟着身后的床上一沉,在他旁边躺了上来。
床不大不小,一个人嫌大,两个人嫌挤。许亦北感觉他那两条长腿就贴着自己,悄悄翻身侧过去,应行忽然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往怀里一拖。
还没睡?
许亦北后背一下撞进他胸口,喘口气,低低说:你他妈睡得着啊?
应行呼吸缭在他后颈:睡不着,不然还能去洗澡吗?
许亦北心里又在快跳,手腕被圈住了,应行抓着他手腕在揉,之前就是抓着他这只手逞凶作恶的,想想头皮又要麻了。他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小声问: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停了啊?不难受?
他停得真挺突然的,就是当时抓着他的手特别使劲儿
打住!许亦北一想起来又要喉咙发干了,都后悔了,问这干嘛?
应行在他背后笑一声,气闷似的:谁让你还没真到成年呢,想想还是得忍着点儿,不然让你觉得我是个流氓怎么办?说着话,故意在他后颈蹭了一下,声音更低,你说难不难受,难受得要命,迟早让你感受一下。
我操。许亦北听不下去了,浑身发烫,转身就压住了他,抱着他脖子一勒,又低又快地说,你这还不叫流氓?
应行抱着他一用力,翻身压回来:我要是,你还能这么好好躺着?
应行对着他脸,一呼、一吸,忍了忍,又侧躺了回去,抱着他拽回怀里,腿往他腿上一压,不让他乱动,压着喉咙说:快睡,不然真别想睡了。
许亦北下意识咽了咽喉咙,感觉后颈一阵一阵都是他滚热的呼吸,强行压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窝着不动了。
迷迷糊糊的,真就这么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隐隐约约的有说话声,还有光照在眼皮上。
许亦北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
身上盖着被子,他翻个身,应行不在床上。
外面是贺振国在说话:他还没起呢?要不要叫他啊?
应行说:等会儿我去叫。
许亦北马上掀开被子坐起来,往身上穿衣服,刚下床,房门被推开,应行走了进来,眼睛看着他,脸上笑了一下。
早啊。
许亦北一对上他视线就目光飘了一下,忽然那样亲近过了,连感受都不一样了,往外看一眼,贺振国在客厅里忙着收拾东西,转头又看他,一本正经地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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