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北后腰抵到桌子,一停,喘气说:我操,我是说你怎么找来的?
我拿你房卡白看的?应行笑了声,低头就亲住了他。
许亦北被他呼出来的热气拂过脸,从脸到耳根都开始发烫,舌尖上的酒气好像涌出来了,他嘴里也有酒气,比自己的还重,缠着在口齿间胡冲乱撞。
应行含着他的唇,喘气比他沉,忽然在他舌尖上重重一吮,退开了,低低说:我真是来对了。
许亦北太阳穴一突:你想干什么?
应行站直了,咧起嘴角,眼睛看着他:房卡给杜辉了,让他自己住,我到这儿来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许亦北看着他,眼神不自觉地动了两下,呼吸一下比一下急。
应行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样东西,扔在了旁边床上:补课,补点儿别的。
许亦北压着喘息瞥了一眼,一只瓶子,一个盒子,心里猛地一跳:你买的就这个?你准备好来的!都他妈从哪儿学来的!
应行一把拉着他拽进怀里:你以为我只研究了接吻技巧?
许亦北眼睛都没处放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应行低笑:当然是准备好来的,谁让我早就想以下犯上了呢。说完忽然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许亦北下意识勾住他脖子,已经被抱进了洗手间。
应行放下他,又笑了声:真瘦。
许亦北差点儿没站稳,手扶了一下洗手池,人已经被他又抱住了。
应行一手推上门,眼睛盯着他,忽然蹲下去。
许亦北低头,看到他张嘴叼住了拉链,轰的一下浑身就沸了,手指一下插到他发根。
应行抓住他那只手,站了起来,用力一拽,进了淋浴间。
水哗哗响起来的时候,地上都是衣服,扔的乱七八糟,玻璃门上反出大片的雪白。
许亦北觉得自己那点儿酒喝了太上头了,已经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手撑在玻璃拉门上,在热雾里按出个清晰的手印,然后又被自己呼出的热气覆盖。
应行一条手臂牢牢搂着他,贴在他耳边,声音混着水声,低低说:这次就算了,以后没我在旁边不能喝酒。水声里,他的手忽然一动。
许亦北手指顿时一缩,在玻璃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印迹:操!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喘着气低头,看到他搂着自己的胳膊,肤色比自己深了不止一层,刺激得头皮都麻了。
听到没有?应行还在他耳边追问。
许亦北又在门上按出个手印,烦躁地抓了一下:不知道,别说了!
应行笑:又嘴硬。
什么时候出去的,不知道,反正是被裹着抱出去的。
许亦北躺在床上,想条离了水的鱼,不停地吸气、呼气,脑袋昏沉,不知道是该怪酒还是该怪人,全是后劲,他快晕了。
呲啦一声撕开包装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盖子落地的声音。
应行的脸出现在他眼里,低头,抵住他鼻尖。
许亦北声音发哑,心跳已经堵在嗓子眼,话都说不出来,身上忽然一凉,心里莫名地滚热,简直冰火两重天。
应行对着他鼻尖,喘气越来越重,声音都有点儿哑了:我要补最难的一道题了。
你操,闭嘴!
应行忽然低头,一口堵住了他唇。
许亦北瞬间睁大眼,哼都没哼出来,手臂牢牢箍着他脖子,心跳都要停了。
终于被放开唇,他张着嘴,只能不停换气,一转头,没处发泄,拉着枕头一口咬进嘴里,埋着脸,狠狠喘一声,颤着声近乎胡言乱语:弄死你
应行含着他的耳垂,声音沉得快不是自己的:来吧上帝,随便怎么对付我,我全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认真学习,好好补课,天天向上,一举得中。
第72章这他妈叫上帝的惩罚!
许亦北一直咬着枕头一角,脸埋在里面,闷着急喘的呼吸,整个人随着力道一下一下晃动,白生生的肩背舒展又挤紧。
应行贴在他耳边喘着气低语:是不是太难了?再解一遍,得解详细点儿
许亦北立即一只手反伸过去,捞到他后颈,用力抓了一把。
应行吃痛的嘶一声,抓住他那只手,忽然喘气重了,另一只手过来,摸到他嘴唇:别咬了,咬我好了
许亦北一下睁开眼,醒了。
醒了人还趴着,外面天还没亮透,房间里很暗,只有一盏夜灯开着。他抓了一下毯子,一头埋进枕头里,喘了好几口气。
连做梦都跟现实是一起的,这人都把他摆布成什么样了!
还没从枕头里抬起脸,他先伸出手,在旁边摸了两下,摸了个空,才转过脸,悄悄看了一眼。
应行不在。
许亦北爬起来,立即下床去捡衣服,脚一踩地,嘴里低低骂一声,摸了下后腰,一只手在床沿撑了一下,额角突突的跳,从床上到地上简直一片狼藉。
大爷的简直腰酸背痛。
还是忍了,趁他不在,赶紧去冲澡穿衣服。
房门嘀一声,刷了房卡,应行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两份早饭,肩上搭着自己的双肩包。
刚掀亮灯,看见卫生间里灯亮着,门也开着,他转过头,就看见许亦坐在床上,身上刚穿了件低领的针织衫,露着雪白的脖子,那儿还泛着一片红。
两个人视线一碰,都带着点儿不明意味,许亦北忍不住先转开眼。
应行显然也是冲过澡出去的,连外套都没穿,套头袖衫的袖口还是拉上去的,露着两条小臂,头发半湿,眼睛盯着他:这就醒了?我昨天还是没下力气。
许亦北顿时瞪他,看到他带笑的眼神,才知道他又在逗自己,低低说:操,凭什么你还这么有精神。
应行提了下嘴角,把早饭和双肩包都放桌上:那你吃点儿东西,提提精神?
许亦北拉一下背后的枕头,是垫着腰坐这儿的,这会儿根本不想动,脸转过去,不吃,我他妈都不想走了。
应行看到他后颈红得更厉害,可能是昨晚自己手的杰作,喉结都滚动了一下,走过去,抓住他胳膊一拉:别折腾这枕头了,都被你折腾一夜了,要不然你还是来咬我?
许亦北脑子轰一声又要炸了,脸转过来,跳起来就一把箍住他脖子,真在他颈边咬了一口。
操应行捂着脖子,好气又好笑,手在他腰上一搂,低头凑到他颈边,鼻尖蹭过去,在他泛红的锁骨那儿一含,呼着气说,真是少爷,太金贵了。
许亦北箍着他脖子的手臂顿时收紧,呼气又吸气:没完了你!
到底吃不吃?应行手按到他腰上,今天不是还要上学吗?我连自己的包都拿过来了。
许亦北一下想起来:今天要考试!赶紧松开他,走了,快走!
刚想走,他又想起来,转头拿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块表,昨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下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去那儿的,肯定都是应行干的。
应行捡了他的外套,拿上东西,一把拽住他:慌什么,来得及。
两个人匆匆出了酒店,许亦北才把外套穿上。
应行搭着双肩包,在路上拦了辆车,推他先坐进去,跟着进去,才把早饭又递给他:现在吃吧。
车开出去,许亦北拿出块面包往嘴里咬,很快吃完,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昨晚被折腾成那样,怎么可能睡得好。
应行看他一眼,拨着他脑袋往自己肩上一按:休息吧,到了我叫你。
许亦北脑袋抵着他肩窝,没好气地压着声儿:我要是考得不好就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