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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巳免费阅读-景巳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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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了,无论他干什么。

这件事之后,我们俩很久没有再见面,我也没有再听到杨骁的事迹,是他安分了还是我消息不灵通了,我不清楚。

最近有大考,我没心思监督他了。

你最近和他交集有点密啊。顾铭走在我身边,在放学的路上,他抬抬下巴,指给我一个侧影,那是几个人走在一起,中间的是杨骁,在学校里声名远扬的败类。

碰巧而已。我转过头,没什么兴趣地说。

碰巧?顾铭拉长声线,就那么巧,每次都是你抓到他?

这其实也是我想不通的,只有我能抓到杨骁,消息总是被我不小心听到,或者是谁报给我的,我不能明白,学校里这么多人,杨骁这么频繁的闹事,老师怎么可能会抓不到他?

我想说什么回复顾铭,可是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说辞,全部归功于巧合?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

上点儿心,你以为的碰巧,说不定是有人蓄谋已久。顾铭突然说。

我愣住,什么意思?

顾铭笑而不语,有人冲这边吹了声口哨,那是顾铭的好友,顾铭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这么走了。

顾铭和我是朋友,很多人都很意外,我们俩是打小的交情,否则以我现在的状态,交的朋友不可能是顾铭这样放荡不羁的校园风云人物。

顾铭人虽然走了,可我却被搞得一头雾水,并不是他的话触动到了我,而是我自己也生疑,我看向杨骁的方向,那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打算再管杨骁的事,却持着怀疑的态度,找到了之前通风报信的人。

好在他还没走。

这人被我叫出来,吓了一跳,他们本来在打牌,坐在班级的桌子上,看见我就像看到了什么老虎,慌忙收起桌上的扑克牌,几个人本能地挡在桌子前,阻挡我的视线,可是已经晚了,我早已经目睹完了一切。

主席,下,下课时间一个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拿出来后擦了下嘴的男生慌乱地纠正着:放,放学时间。

他们很多人怕我,不是因为我会像顾铭那样不好惹,动不动打个架,是因为我的权利,他们还在学校里,还会怵我这个学生会的干部。

你出来一下,我看着其中一个没说话的人,他也是一副畏手畏脚的模样,他们到底是新生,对我这个即将高中毕业的老家伙会有点畏惧,我看他不动,强调了下,就是你,请出来一下。

我不知道这男生的名字,向我通风报信的是他,次数频繁了,我能记住他的脸,但没主动问过名字。

他和旁边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就放下纸牌跟着我出来了,我把他叫到外面没人的走廊一角,他战战兢兢地说:主席,我没干什么吧最近挺老实的。

他老不老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我没空盯着全校那么多人。

你跟杨骁有仇?我直入主题。

他没想到,也不知道话题转到这里去了,迷惑地说:杨骁?哪可能,你看咱学校还有人敢惹他吗?

那你为什么向我一次次地举报他?我的态度严肃极了,从他的眼神里我就能明白,他的情绪十分紧张,而我持怀疑的态度太久了,今天不弄清楚谁都别想走,我打定了主意。

我跟他是同学,举报

嗯,你说。我故意将声线放的很慢,在他听来更像是质问,像是我知道你在说谎,但我看你表演的意思差不多,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给不出理由,一时间被问懵了,聪明地转移了话题,主席,我跟杨骁不熟,你自己去问他吧。

是你向我举报他,一次次,我问他什么?他的脑回路清奇,让我更觉得有鬼。

你问我我能知道什么啊

你连向我举报他的理由都给不出来,不敢惹他不是你说的吗?你偷偷地举报,不怕他知道了会找你麻烦?杨骁这个人名气很大,快赶上顾铭了,当年顾铭也是这么混蛋,虽然现在也没改,但他毕竟在校多年,能处成朋友的都处成朋友了,不是朋友的也没精力跟他折腾了。

他被我问的左顾右盼,心神恍惚地,视线就是不在我这里,他不敢跟我对视,这是我的直观感受,突然,他看到了走出来的几个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喊了几声,老叶!等等我!

他要走,被我一把给抓住,过路人看到这情况,纷纷离得远远地,我轻易不来高一的地盘,一旦来了必定有事。

主席,你放过我吧。

把话给我说清楚。我的态度强硬,脾气好和耐心好不是一回事,在我在意的事情上,我一点儿耐心都没有,这关乎我自己,关乎我是否被人耍了。

我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等这群人离开后,我也从学校里出去,我不知道杨骁的家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会往哪里去,可是我非常地生气,走在路上的我耳边只有一句话:杨骁让我这么干的。

那个人只有这一句话,却透露出了莫大的信息,我现在急需见到杨骁,我有天大的事要质问他!

狭路相逢,冤家路窄,我正要找他,却看见他和一伙人进了台球室,那是这一带最出名的地方,也是学校里那群问题学生打架闹事最频繁的地方,拜他们所赐,光是来这里抓他们都来好几次了。

我轻车熟路地摸了进去。

里面还是一样的乌烟瘴气,一群人围着一个桌台抽着烟,手持着长杆,学生居多,陌生的面孔也多了,这届新生里跟杨骁一样的败类也很多。

只是一个地下室,空间不算特别大,一共只有三张球桌,我进门正对的这一张,杨骁正勾肩搭背地跟人站在一起,手里提着烟,在我进来之前,他在看球。

卧槽,干部啊,有人认出来我,阴阳怪气了两声,擦着球杆,冲我调侃道:没记错现在是放学时间吧?这年头抓这么紧了?

我不理会他,直勾勾地打量着杨骁。

他正在看我,眼神像是看什么玩物,也像是猎物,总之很不友善,比我在学校里见到的败类气息还要重。

那人见我不理他,面子上过不去,提着球杆往我走,把球杆往我面前一横,要不是来抓人的,就是来玩的?主席,来一杆?

这大概就是校长口中真正的败类了,问题学生和真正的败类是不一样的,一个可以劝诫提醒,一个明知故犯,一个还有改变的可能,一个已经完全的定型,他们明目张胆,挑战绝对的权威。

校领导管不住的人,我也无能为力,我不会管。

出来。我冲杨骁说。

周围的人看着我们,都知道我在叫谁,杨骁却无动于衷,他不满意地说:您在叫谁呢主席?

明知故问被演绎的淋漓尽致,希望他一直这么下去,我说:抱歉,记不住你的名字。

我也足够挑衅,我对他有莫大的怨气,加之这伙人的眼神和搞我的举动,我自然不会有好气。

杨骁把手上的烟丢了,拿起球杆,弯腰打进一球,两球相撞落尽袋中,他不理会我,是一个很难缠的角色,如果这样不够他清楚,那接下来的举动一定让他明白我在叫谁。

我走上前,伸手抓住了杨骁的手腕,他弯腰趴在桌前,侧眸打量我一眼,再抬头看向我的脸,手上抓着他的力道放大了一些,我清楚捏到他每一根骨骼,那劲实有力的臂肌,都有着汹涌的挑衅。

他笑了一声,好低,好沉,随后扔掉了手里的球杆,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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