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休息的空闲,跟我闲聊,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快了,最多还能待两天,明天带温知栩再去复查一次,如果什么也查不到,我就会离开,不会浪费时间,他表示很可惜。
可惜?哪里可惜?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很可惜,他解释说:我想你多留两天,我能跟你多聊一点,或者带你去看看一些我们爱尔兰的风景,但是你要走了,这两天我还有事情,抽不出空来。
他如此真心地说,我一直有一点很好奇。
我问他:请问,我们俩谁是谁的粉?
他不解:什么意思?
我感慨他什么事情都要我说得那么明白,看在这绝佳的身材上,我原谅他,耐心道:跟粉丝做朋友,还邀请我来参观你的拍摄现场,还要带我去看风景,你们艺人对粉丝都这么好?
别人不知道,我是。
还真是亲民。我感叹。
他澄清道:其实不是,只是因为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而且昨天帮了我,算我还你一个人情。
不用,作为粉丝求之不得你找我帮忙,还是深夜留宿这种事,我低头看看手机,哎呀,怎么去找新闻出版社呢?我想爆料,名模夜会粉丝,疑似有操粉嫌疑。
我这话差点把他送上西天,他赶紧捂住我的嘴,慌乱之中道:你这别乱说,我可没有。
他又发觉这样不合适,看了看我,又连忙松开手,身边走过的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斯洛南表现地很是局促。
温知行,你说话太直白。
我都没空去听他说的什么了,他一叫我的名字我就想笑,我也没忍着,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摇摇手,你别叫我的名字。
他还会问:我叫错了?
我道:不,比叫错了还好笑,你为什么总是发第四声?
老外讲中文为什么都喜欢发第四声呢?是觉得重音地表达更为准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对爱尔兰的人来说,我也是老外,可我说话就没那么重的音,还被夸标准来着。
第四声?什么第四声?他听不懂。
我给忘了,忙说:重音,你为什么总是念问?是温,轻一点,平一点,按照你的口音,在我们中文里是另一个字了。
温不知不觉,我们又开始授课教学了,身在爱尔兰,让一个爱尔兰人说我的母语,并要求他标准,这体验着实新鲜。
这次叫对了。我说:多练练。
然后他就真地练起来了,直到他被助理叫走,说要开始第二场拍摄了,女模特都换了一个,已经走到了摄影机前,助理催他去换衣服。
你来。他对我说。
我指着自己,以为他叫错了,他助理在另一边。
他没说话,来抓着我的手腕,把我带了进去,那间宽大的更衣室。
里面服装师正在整理衣服,手上一套男装,正放在椅子上,他听声音,判断出是谁,道:这套衣服,有点麻烦,你先
她一回头,看见了进来的不止斯洛南,还有我这个陌生人,皱眉道:什么情况?
斯洛南向他解释,我是他找来帮忙的。
服装师了然后,道:好,我先出去,你赶紧换吧,衣服在椅子上。
她出去,顺带着把门给带上,没有多加怀疑。
我也是真地来帮忙的。
斯洛南把衣服拿起来,对我晃了晃,能帮我一下吗?
我走过来,那上好的材质皮革,摸在手里冰凉顺滑,是很酷的夹克衫,你让我帮你穿衣服穿上瘾了?
昨天刚给他穿过,我伺候他都快比伺候温知栩小时候穿衣服的次数多了。
这个有些麻烦,而且赶时间。他说。
我是那么好说话,行,来,脱掉。
我竟然习惯了,或许我习惯的不是帮人穿衣服,是在穿衣服的时候,欣赏一下这副令人喷血的身材吧。
雄性味道真是重,如果他的眼睛能不那么干净,坏一点儿,下流一点,估计我就要爱上他了。
给他穿衣服的过程里,我只能感慨,这魔鬼的身材,奶猫的脸,好生可惜。
他重新投入进了拍摄里,我作为新晋粉丝做粉丝本分的事,那就是欣赏拍摄。
斯洛南的五官更为立体一些,鼻子挺翘,侧面的轮廓相对于我要更加犀利,单从面部上看,我比起他们来,要显得更加平易近人,温和一点。
如果我没张嘴,没长心的话。
我嘴巴毒,心眼坏,和面部长相也是有些反差。
他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绝佳的风景线,带我去欣赏什么爱尔兰的美景?他自身不就是如仙如画?他已经可以为爱尔兰代言。
我看得逐渐入迷,比起他私下里的干净柔和,更喜欢他聚光灯底下那副野性不羁的模样,那眼神令人神魂颠倒,好适合翻雨覆云的皮囊,男人,果然野蛮一点,粗俗一点,更有魅力。
在我沉浸时,我的手机来了电话。
那是家乡的来电,顾铭跨越千里的通讯。
你回不回来了?顾铭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前几天他联系我,我没有回复,或者草草地回复了事,今日电话轰炸,势必要我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我回不回去,都不会耽误酒吧的运转,他该捞的钱一分也不会少,但于我而言则不同,没有第二个艺人让我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欣赏,垂涎。
斯洛南结束了拍摄,并没有就此离开聚光灯,他对摄影师说了什么,随后看见我在接电话,只是对我抬手,招呼我过去。
明天的回程名单上,也不会有我的名字。我挂了电话,抬步向闪闪发光的艺人走去。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邀请我跟他拍一张照片,摄影师都已经打好了招呼,随时候命着,只差我的点头准备。
跟我拍?我看看四周这些人,以为他是不是认错了,怎么邀请我?
一张就可以,斯洛南并没有认错,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在我靠近时,低声宽慰我:你放心,不会发布出去,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留个纪念。
我迟早要离开,他愿意跟我拍照,是我的荣幸,按理说我不该拒绝,可是我不是专业的。
正欲说什么,他的手倒是快,揽住我的腰,将我向他一推,我本能地扶住他的胸膛,他另一手按在我的后脑勺处,是台上那副凶悍的目光,叫我心头一震。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那一会,我被他的眼睛吸附住,被那凶狠而充满深情的目光粘住,分心不了,我的眼睛里全是他。
我可以往下面一点吗?他申请,我后腰处的手也有了动作,但是他不敢太深,还没得到我的同意,只是试探。
不说其他的时候,就在当下里,我大概被他迷住了,迟迟没有给出回应来,让他以为我不同意,收回试探的手,他说了声:抱歉。
而他刚刚道完歉,我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向前贴了一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擒住他的手腕,按着他的手向下,我在他耳边吹气,你还可以再往下一点。
他揽住我的腰,我勾住他的脖子,无需开始的信号,那称职的摄影师,捕捉到了这精彩的瞬间,比我们的反应速度快得多,眼前的光转瞬而逝,记录下一张极为热情,充满了情感对撞的火热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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