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过他这番话,甚至根本没意识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这样的想法存在了十多年,都没有一丝蛛丝马迹,我会藏吗?并不,跟他比起来,他隐忍的能力真是恐怖。
你让我好好爱一次你,行不行他带着商讨的意味,卑躬屈膝,求我给他一个爱我的机会。
我以为我耳根子挺硬的现在,可还不是那么没有出息?我就是听不得他跟我低声下气,看着他的样子,我躁动不平衡的情绪都被瞬间压下。
我滑动了喉结。
没有话去安慰他,什么都不如一个拥抱和一个吻来得有意义,我抱住他的脖子,好像怕打扰到他的情绪,吻很轻,只是像盖了一个印章便迅速离去。
我的手磨在他的脸庞,和他额头相抵。
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说服我,才讲这些骗人的东西。
杨骁抬起眼睛,他的手在我后脑勺轻揉,穿插在我的发丝里,骗到你了吗?
我垂下眼睛,双手捧着他的下巴,睫毛打在他的脸颊,低低道:嗯。
我再次把唇盖了上去,这次是激烈地,带着他强势地回应,我跪在他的身前,被他拦腰推倒,睡进了毛绒绒的地毯里,他的手刚伸进来,外面的敲门声便重新响了起来。
杨骁被迫停下,我和他一样,忽略了外面的声音。
等我一下。他站起来,想要过去。
他不舍得让温知栩担心,我可舍得,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废那功夫,我扬起声,冲道:温知栩,我给你三秒,给我滚回去!
然后我开始倒计时,三刚刚落地,敲门声就消失了,门前响起走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等到完全消散,杨骁才回过头,充满意见的眼神,说:如果你是这个方式,下次我还是亲自开门去。
管她呢。我拽了他一下,杨骁配合地跪下来,我伸出手:上床。
杨骁把我抱起来,我不害臊地挂在他的身上,盯了眼窗户,窗帘
杨骁把我扔上床,开始对我上下其手,并以同样的语气回应我,你管它呢。
好了,我闹够了。
这次估计是真地栽了。
两次都因为同一个原因。
温言软语。
总骂他没出息,骂他十年来感情没进展,其实最该自省的,该是我自己。
我有进展吗?没出息,还是爱他。
耀武扬威地讽刺他,在他怀里叫欢的还是自己。
温知行呀温知行,你真是可以。
第95章不准乱来
早上我在柔软的被子里醒来。
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窗帘还没关,阳光刺眼,我刚想拿手挡,这才感觉到手被人抓着。
我和杨骁前胸贴后背,他的手正摸着我手心里的纱布,胳膊交织在一起。
发现我醒来,他在我耳边问:还疼吗?
我攥了攥拳头,如实说:早就没感觉了。
杨骁埋头在我脖子里,皮肤灼热,我被他的呼吸弄得痒痒,但也没怪罪,我问:今天什么安排?
杨骁说:带你们去买东西。
我说:买什么?
杨骁说:看你需要,衣服应该得买,栩栩没带多少来。
回家拿就是了。
不去,我还没给你买过衣服,今天有机会。
这有什么,买个衣服而已。我不在乎地说,没把这种事情看得有多重要,多么需要形式感。
他不一样,比我多重视形式一点,说不行,他昨天特地推掉了所有工作,就是为了陪我们买东西。
你脑子有病吧?我口出狂言,像你这种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东西,能做老板?能干风投?你早晚得亏死。推掉工作陪人买衣服?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来。
借你吉言,我亏死了你就等着养我吧。杨骁说:正好你心里不平衡,你养我我没意见,我心理素质强大,不觉得丢人。
你他妈还说!我伸手就是一巴掌,没扇在他脸上,被他抓住了,吻了下手背。
我收回去。
杨骁说:对了,你说起这个,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工作你想好了没有?
什么工作?此时我脑袋里一片空白,真不记得答应他什么了。
到我这儿来。他点拨我。
那件事啊,我记起来,立马回应他,不行。
你能帮顾铭,为什么不能帮我?他还真想知道,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我没打算耍他,摸了下他的脸,我说:学声狗叫。
杨骁没说话。
那就不告诉你。我拿他的乐趣,但他还是没学,反而压着我不让我起来,以此来威胁我,我推了两下没推动。
好吧,我作罢了,枕起胳膊,欣赏他的小模样,说道:离得远,让你念想更多。
杨骁眯起眼睛:不喜欢跟我在一起?
我的指尖描摹着他的轮廓,比起腻歪,我更喜欢被惦记,被你这种大情种一天到晚地想,还看不到,那岂不是爽快?
做梦都会笑醒是吗?他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乱动,从我的胳膊摸过去,那你觉得,攒在一起的念想,会变成什么?
我被问住了,会变成什么?
杨骁等着我的答案。
我想了会,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他看透了我,在我耳边低声吹气,会变成一场凶猛野兽地交_配。
他还真是记仇,我曾经说的一句野兽的交_配,不需要感情基础,今日被他反击回来了,我听着怎么都不对味,他的目光越发顽劣,的确很像我口中说的野兽。
你有种就弄死我。我点着火,没在怕的,什么凶猛的交_配。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为什么要收敛,不论是讲脏话还是开黄腔,谁的脸皮薄谁遭殃惨败,但可惜我们都不是,于是汹涌的黄腔到最后只会变成实际行动上地折服对方。
但是今日就算了,有事情在身,我们没搞多久。
起床的时候都快大中午了,温知栩早就准备好了,可怜的孩子因为不熟悉杨骁这里的厨房用具,而没有准备好早餐,很尴尬地站在屋子里,两手无处安放,我看了她一眼,倒没有她那么局促,伸个懒腰,站在一边看着干净的客厅。
杨骁走过去,按了下小姑娘的头,随口关怀道:在这能睡好吗?
温知栩点头说:可以,就是
什么可以就是?我张嘴就道:你要卡壳就别说了。
温知栩乖乖闭嘴,她跟我过别说得有多受气,从前还好,反正她跟别人一伙搞我之后,我就没法把她当个简单的小丫头来看了。
就连早就能说话这件事也能瞒着我那么久,害我带她全世界各地飞去治疗,难住了多少医生,砸了多少医院的招牌,结果是人家自己不愿意说,你说这事搁谁身上谁不来气?
杨骁就不,他就是那个例外。
我觉得他对温知栩的耐心比对我都好,这十多年也不知道是惦记我还是我这个妹妹了,我一度怀疑他俩才是亲生兄妹。
杨骁扶着冰箱说:别理他,有什么问题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