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沈宥星关了水准备出来了,这时程铎才适时的开口:沈医生?
嗯?!沈宥星的脚下又是一滑,冷不防听到这个声音,要不要这么刺激!幸亏这次他反应够快,抓住了墙上的一个架子,不然再摔一跤,程铎肯定要进来看看,那他可就糗大了。
看见沈宥星身子歪倒的那一下,程铎真的是心跟着往上提了起来,声音不觉带出几分关切来,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沈宥星冲着眼前布满水汽的玻璃说,嗯,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
看到沈宥星的脸蛋变红了,程铎嘴角上扬的厉害,好,我先出去了,你小心脚下打滑。
沈宥星:明明他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呀。
从浴室的柜子里拿了件浴袍穿上,又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沈宥星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把客厅里的程铎急得都想嚷一句:你属乌龟的啊!
终于见沈宥星出来了,程铎收敛起急躁,两眼盯住沈宥星的脸,想知道对方洗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真的有意在等他回来。
嗯嗯咳沈宥星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越往前走,空气就变得越灼热,他虽然没有看着程铎,但他能明显感受到来自程铎的两道似火一样的目光,那个我把你的衣服给弄呀
沈宥星还说着话,没想到忽然就被程铎给拉住胳膊,拽到了对方腿上。
衣服怎么了?程铎抱着沈宥星,低头嗓音沙哑的问,管他沈宥星是真单纯还是装单纯,他忍了这么久也该干点正事儿了!
沈宥星双手抵在程铎的肩头,这时他还在征求程铎的意见,咱们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
程铎被逗笑,呵呵,不能。
沈宥星还没来得及窘一下,忽然就见他微微蹙起眉头,脸还更往前探了探,在程铎的下巴处轻嗅了两下,你抽烟了?
额程铎愣住,他的大脑里很快走马灯的过了一遍他去到会馆后的情景,期中有一幕就是冯轩逸叼着烟过来跟他说话,当时就被他给撵跑了,这样沈宥星都能闻得出来?
没有,应该是方明辉身上的烟味儿给我带过来了,我平时没有抽烟的习惯。说完不给沈宥星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他俯身吻住了沈宥星,舌头快速在沈宥星的嘴里游走一圈,然后抬头问:有烟味儿吗?我是不是没有骗你?
沈宥星想这不对啊
怎么他们的相处越来越亲密了?
对上程铎眼里释放的温柔笑意,沈宥星显得有些局促,他真讨厌自己这种嘴上想说拒绝的话,可心里却愈发抗拒不了程铎的靠近。
你再用这种软绵绵的眼神看着我,我可真要把你吃掉了。程铎觉得自己还能忍到现在真是奇迹。
沈宥星知道是哪种吃掉,他立马不淡定了,单手往推开程铎,对方不满的握住了他的胳膊,感觉自己明明没怎么用力,却还是让沈宥星痛苦的嘶了一声。
怎么了?程铎把浴袍的袖子撩开,竟然在沈宥星的胳膊肘上看到了一片红肿,他也有点儿不淡定了,忙问:这是怎么弄得?
沈宥星趁机从程铎腿上跳下来,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说完又把原因告诉了程铎。
巧克力,给我出来!程铎的语气一听就是生气了,巧克力听见后垂头丧气的从餐桌底下钻出来,磨蹭着来到程铎面前,然后低头蹲坐着准备受训。
沈宥星一见巧克力的可怜模样,赶紧说:其实是我的错,我忘了它的便盆在阳台上,它跟我说了要小便,我又没听懂。
程铎简直要笑喷,看这个沈医生一本正经的说着逗趣话的模样,就好像有片羽毛在他心上挠痒痒。
程铎把巧克力领去了阳台上,在沈宥星看不见的地方,他蹲下拍了拍巧克力的头,这回奖励似的说:明天给你买你最爱吃的狗粮。
每次巧克力听到这样的话都会高兴跳两下,而这次它只掀起眼皮瞅了程铎一眼,然后扭头钻进了狗窝。
嘿,你还跟我记仇了。
程铎从窗户里瞥见沈宥星拘谨的坐在沙发上,他扬了扬唇角,想今晚是时候从沈宥星身上讨些债了。
第49章
程铎去浴室拿了吹风机,给沈宥星吹头发,不管沈宥星说的我自己来吧,他右手开了吹风机,左手五指插进了沈宥星潮湿的发丝里。
你现在是伤员,得需要特殊照顾。
沈宥星想有那么夸张吗?虽然他的胳膊的确是有点儿疼。
你的头发真软。程铎像是玩儿上了瘾,手指不停在沈宥星细细的发丝间拨弄,其实头发早就吹干了。
沈宥星舒服的眯着眼睛,嗯,以前我妈说我头发太软不好。
为什么?程铎好奇。
头发软的人心眼也软,我妈说我要是心肠硬不起来,就只有受伤的份儿。
程铎没吭声,他觉得沈宥星心肠挺硬的,跟陆柯说离就离了,但沈宥星心眼软也是真的,要不是陆柯犯的错误很严重,说不定沈宥星就原谅他了。
所以要击溃沈宥星和陆柯的婚姻,一开始程铎就知道要下怎样的猛药。
头发吹完了,程铎去浴室放吹风机,沈宥星打算说再跟程铎借身衣服他就回去了,可他不知道只要进了这个门,在程铎这里绝对是让他想走都难。
跟我来。程铎拉上沈宥星的手,沈宥星跟他走了几步问:干嘛呀?声音里不觉透出了几分紧张,因为明显他们是要往卧室里去。
程铎笑了,回头看他一眼,瞧把你吓的,还真怕我要吃了你呢?
那你带我来卧室干嘛?沈宥星心里这样反问着,人也被程铎领到了床边。
你习惯坐着还是躺着?程铎一边问着,一边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瓶子。
这回沈宥星全身的汗毛都处于紧张状态,程总,咋们是不是进展太快了?心里又不由好奇,坐着是个什么姿势?
程铎这次真的是忍不住发笑,哈哈,沈医生,你想哪去了?我只不过是要给你胳膊上擦点儿药酒。说着伸手在沈宥星的眼前晃了晃瓶子,好像还嫌沈宥星不够羞臊似的,又故意凑近他说:这样你都能想歪了,足以证明其实你心里是惦记着要跟我那啥吧?
这话把沈宥星哽得够呛,磕磕巴巴地说:谁、谁惦记了?对上程铎眼里坏坏的笑意,他表示不满:还不是你故意让我误会的?擦药酒在客厅不行?
程铎心说当然不行,他让沈宥星坐下,倒了些药酒在沈宥星的胳膊上,然后手指按揉着挫伤部位,与刚刚对沈宥星的戏谑不同,这时程铎又换了一副面孔,时不时的语气轻柔的问沈宥星:疼吗?
沈宥星又被程铎的这份温情惹得脸红心跳,不疼,你的手法挺专业。
程铎给他解释:以前踢球的时候经常受伤,我看着队医做,我就学会了。
沈宥星半是玩笑的问:你是不是属于那种不好好踢球,就要回来继承家业的?
程铎淡笑了一下,你太天真了,哪有儿那么容易继承的家业?
沈宥星感觉那笑容倒是像苦笑。
胳膊上揉完了,程铎又问:别的地方还有受伤吗?
没了。沈宥星说了一个小小的谎话,因为刚才他对着镜子照了,右边屁股上也有小一片挫伤。
程铎盯着他的眼睛,慢慢俯身,我怀疑你在说谎,不如你把浴袍脱了,让我给你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