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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汇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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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三年,苏允白与霍启年离婚。

搬走的那天下着大雨,霍启年站在门口送她,神色平和:允白,你还可以后悔。

说这话时,霍启年气定神闲。

他是真心觉得苏允白会后悔。

当时不知往后事。

霍启年从未想过,后悔的人不是苏允白,而是他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内,苏允白撑着伞头也不回地离开的画面,都是霍启年心里的一道疤。

想一次,悔一次。

*

世上任何东西都有保质期,感情和等待也一样。

苏允白心里曾有一盏白月光。现在,白月光过期了。

没了白月光滤镜,她终于能清醒做人。

有些人就好比水中月、镜中花,只能在她的世界里投下一个虚影,其实从来不属于她。

苏允白决定放过自己,跟霍启年一拍两散。

但霍启年好像不这么想。

*

霍启年不信邪。

白月光过期了又怎么样?再续就是了!

世间事虽难长久,但个人的生命终有尽头。

在你我的时间尺度里,月光注定永恒,你我理应相爱。

#不敢妄想成明月,只愿日日伴君眠#

真.冷静自持x假.漠不关心

【新时代女性成就自我:女主是科研骨干,主持了放疗计划软件的研发工作,同时在图像处理以及自动分割领域建树非凡,为放疗计划软件的国产化以及智能医疗领域的发展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阅读提示:

1.追妻火葬场,不换男主,背景架空。

2.半狗血,含修罗场。

3.女主前期弱势。

4.原名《桃花又逢春》。

1.第1章你该不能怀孕了吧?

苏允白将车停在小区楼下时,天已经将将擦黑。灰色的天光笼罩住半新不旧的小区楼房,次第亮起的零星灯光就点缀其中。

分明是再寻常又热闹不过的烟火气息,可落在苏允白眼里,却像是一脚踩了空,让人心里空落落的。

苏允白半倚在方向盘上,静静出神。

仪表盘上的灯光很快自然熄灭了,暮色四野而来,将将把苏允白淹没之前,有人在她的车窗上敲了敲。

苏允白下意识转过头。

楼下的邻居刘婶隔着一道车窗看她:真是你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你外婆

话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

苏允白的外婆三个月前被查出得了肝癌,是晚期,发展得太快,人很快就没了,连后事都已经办完半个月了。

这会儿故人的名字重提,不止是苏允白没走出来,连刘婶都有些恍惚。

苏允白勉强笑了下,道:我刚下班,来整理一下我外婆留下的东西。

她说着下了车,这才发现刘婶腿旁还站着一个小男孩。

这是刘婶的小孙子,小名叫壮壮。

见苏允白看过来,壮壮咧开嘴笑,十分开心的样子:白白姐,是白白姐!

刘婶瞪他:说了多少次了,叫姑姑。

苏允白摆摆手:您别唬他,大了就懂了。她这么说着,又对壮壮笑了笑,伸手想摸摸他脑袋,想到自己重孝在身,又作罢了。

她看着刘婶:您这是带壮壮消食呢?

刘婶应道:可不是呢吗?臭小子脾气大,一天天的不爱着家

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苏允白的家在小区的最里头,从停车场到家,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道。这个点虽然不算早了,但街坊邻居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人情味格外浓,晚饭后的这个点儿正是大家闲聚、闲聊的时候。

苏允白跟着刘婶走过去,一路上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叫了个遍。

等到她们一行三人看不见影子了,人群静默了小半晌,有人唏嘘道:苏老师虽然命不太好,可不得不说,人还是有本事,看她培养出来的允白就晓得了。大学教授呢!顶体面!

闲聊的话题于是转移到苏老师的家事上。

苏老师就是苏允白的外婆。老人家当了一辈子老师,本名未必被人记住,但苏老师这个称呼倒是街坊邻居都认的。

有人就说:允白是体面,可这运道哎!苏老师多好的人,忽忽然地就走了。允白又是她养大的,跟她最亲。这猛地一下子,允白估计得难受老久。

允白的亲缘是差了些。她跟她亲爹妈两头都不亲厚,以后可就得孤身一人了。

这话说的!人家结婚了,丈夫据说还很有钱,小家庭在那呢,怎么就孤身一人了?

说到这个,允白的丈夫,我这来来回回都听过好多次了,到底什么样儿啊?

就是啊!允白结婚得有两三个年头了吧?怎么总是她自个儿回来看苏老师?她丈夫呢?怎么总没见着影?

有人就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我听说啊,小俩口感情不太好

话里话外,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可能是这话有些刺耳,当下就有人反驳道:你这话又是搁哪儿听说的?就允白这人材,跟谁都能过好日子!瞎白话啥呢?碎嘴人家小两口感情不好能挣钱咋的?

再说了,允白不是总接苏老师去她那边吗?小两口感情要是不好,你看允白敢天天这么体贴她外婆?

有人就打圆场道:现在的年轻人,情情爱爱的,不是咱们以前那套了,未必就是咱们以为的那回事,也别瞎猜了。

不过允白那丈夫姓霍吧好像?估摸着的确很少来这边?

这事得问我!是姓霍。小霍虽然不常来,但也不是从没见着过人。最近的那次就是苏老师办后事的时候。

我倒是看仔细了,旁的不说,长得特精神!样样儿体面,说话也利索,跟允白很登对!

就是跟咱们不太像一路人。人往楼道里一站,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都不太敢应

一群人笑着说夸张。

有人接着唏嘘:现在这年头啊,说什么都是虚的,还是得有个孩子。这有了孩子,一个小家就起来!不然说到底啊,还是孤零零的

很是很是。别的都是虚的,要孩子可是个大事

絮絮叨叨的。

这样的闲话,苏允白虽然没亲耳听到,但大抵也能猜到几分话题不管怎么转,最终都会歪到成婚生子上。

尤其是生子。

苏允白结婚后,已经多次被霍家的长辈,甚至是这边的街坊邻居探听过这类消息了。

偶尔苏允白会觉得世事荒谬。婚姻、家庭关系、下一代好像身边的所有人都很关心这些事。

除了他们自己本人。

更确切地说,除了霍启年。

这会儿刘婶也不能免俗,试探道:小霍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苏允白答得不露声色:他最近加班。

刘婶嘀咕道:你们年轻人打拼事业,也别忘了照顾家庭。你虽然还年轻,但也到了要孩子的年纪了,让小霍也多上上心才是

苏允白微微吸气,抿住唇。

最近她对这样的话题格外没有耐心。明明是听惯了的话,却有了新的刺耳感。

虽然如此,她还是笑着应了:您说得是。

一段不短的路终于走到头刘婶的家到了。

苏允白都觉得松了口气。她跟刘婶打了个招呼,自己又往上走。

刘婶家和苏允白家在同一栋,不过她家在二楼,刘婶家在一楼。

这一栋楼是小区最早建的一批楼之一。几十年下来,里面的原住户要么换人了,要么过世了,还有的已经跟着年轻一辈到新地方定居了。所以这会儿看去,整栋楼竟然格外冷清。

苏允白也习惯了这种冷清,并不在意。

她熟练地打开屋门,按亮了灯。

暖白的光驱散了一室灰黑,熟悉的景和三室一厅一卫的布局映入眼帘,苏允白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

不过是半个月没住人而已,这屋子看起来竟然格外空了,甚至于给她一种格外古旧的感觉,像是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浮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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