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惯来的癖好,用身体铸就柔软的牢笼,然后把心爱的宝贝困在其中。
怎么就不能乖些鬼雾越发浓厚了,绕着交叠在一起的两具身躯缓缓流动。浮泽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鬼王单手握住,对方贴着他的耳廓,声音异常的沙哑,阿浮,人间一别便是五年,你的夫君太想你,想到有些忍不住了。
忍不住三个字,他几乎是用喘着说的,隔着黑白交叠的布料,有什么硬物蹭进了浮泽的腿间。
其中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更何况后者是曾被他按在床上肏干过无数回的人。
浮泽的脸色被吓得惨白,身体却被体内来自混沌丹的强大鬼气接管,再做不出激烈的挣扎。
时崤。第一次地,他开口唤了鬼王的全名,只是声音有些抖,听起来不大真切,这里是仙界,不是人间。
我知道。
时崤不以为意。
说话间,他冰冷的气息已经缓缓下滑到浮泽的后颈,红唇若有若无地触碰温热的皮肤,分不清在嗅闻,还是在啄吻。
片刻的沉默。
浮泽喉咙口哽了哽,强行咬牙压下,再勉强开口时,声音却还是依旧有些变调。
我是受天道庇护的仙君。
嗯,我也知道。
一只手极为温柔地拨开了浮泽散开的发,时崤用嘴叼住那白色后领,缓慢而强硬地往下扯,叫那截雪白的后颈露出最完全的面貌。
你若执意如此执意如此颤抖的音色带上了哽咽,浮泽说得越来越轻。
如何?
时崤宛若未闻,反而步步紧逼地追问。
你天帝不会坐视
唔哼!突如其来的闷哼短暂而急促,恰恰截停了话语。
猎食者最终还是没有看猎物做最后抗争的耐心,利齿一张,已经急切地将眼皮子底下那块柔软嫩肉叼进嘴中。犬牙毫不留情地刺破了皮肤,伤口中便有鲜血伴着淡金仙光渗出,又被他尽数用舌尖卷走,贪婪吞入腹中。
自人间起,时崤对于浮泽血液中的淡淡水香便有种天然的喜欢,甚至到了沉迷上瘾的境地。
这一口不仅仅是警告,也是解渴。
仙体不像凡身那般孱弱,他根本没有抱着留情的心,许久,才肯松开唇齿,舔净牙印上残留的血丝,稍稍抬起头来。
天帝不会插手的。时崤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温柔,阿浮也不会去天殿告状,不是吗?
他将浮泽翻过身来,一手用指尖留恋地描绘着对方眉眼:身为仙君,却带着一身鬼气,除了躲进我怀中,你还能去哪里呢?
况且
阿浮,我知道的,你不敢。
接近气音的呢喃很轻,也很重。蛊惑的外表下,装饰内里能将人砸得血肉模糊的铁锤。
像是被戳中了心里头最软弱的那块地方,浮泽急急闭上眼睛,却阻止不了两道泪光顺着眼角滑落。
他确实没有那个勇气。
怎么可能敢像其他告罪者一样,站在天殿中间,在仙界所有仙君的注视下,去陈述鬼王那一件件一桩桩充满淫秽色彩的罪状呢?
封闭的清池居里,布帛撕裂的声音十足刺耳。
比起凡身,仙人的躯体更是白得透明,骨架上包裹的是手感极佳的柔软皮肉,暴露于空气中,可怜地发抖着,被迫接受鬼雾的舔舐。
可惜很快便被另一具躯体团入怀中。
云雨早已发生过许多回,亲密在情欲的驱使下显得尤其轻车熟路,余下衣物还挂在身体上没有来得及剥开,底下的一切私密却早已被冰冷大掌摩挲了个遍。
有不规律的气息喷在肩颈,鬼王低低地赞叹着、诉说着什么,浮泽一概都听不清晰。他整个身体都在对方刻意的挑逗中变得混乱,混沌丹在他体内雀跃奔腾,血液渐渐滚烫,融化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的身体,竟在渴望着时崤的亲近。
这不对劲。
所剩不多的清醒在脑中疯狂尖叫着叫停,浮泽五指攥紧了手边的黑色袖摆,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话还未到嘴边,却已经烧成了没有意义的胡乱哼唧。
乱作一团的白衣下,时崤的手摸进了他的腿间。力道有些重,指缝把内侧的肉挤压变形,可揉捏间带来微微的痛意,却在此刻荒谬地化作某种催情剂,将那处的火烧得更红更旺。
他微弱地蹬了蹬腿,可是半点无法阻止那掌心的轨迹,它还在一寸寸地往上游走,到达腿根、爬上小腹,最后,才终于握住了某处敏感。
浮泽腰身猛地一弓,撒娇似的哭腔上扬到半空中,又戛然而止地落回地上。
【作者有话说】:
《一首诗》
看到这里的乘客。
请不要到作者梦里来打人。
因为作者很娇弱。
因为作者打不过。
谢谢大家。
(此处附上90鞠躬表情包
第四十八章
【你知道我的心意,知道我对你有多渴望。】
是舒服的。
浮泽的身体在融化,诉说着时崤带给他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无论是这一次,还是之前的每一次强迫交合。
那手有些冰凉。
在揉散了浮泽的最后仅剩的一丝反抗后,便开始往另一处更加私密的地方摸去,沿途挑拨着浮泽腿间每一个敏感点。
除却恐惧外,浮泽心中还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隐晦的悲凉。
这个残暴的鬼有无数种手段让他欢愉,用他的手,用他的舌,用他的
他总能用柔和与深情,去包装一场场肮脏的暴行。
他的衣服依旧半褪不褪,虽然乱七八糟地盖住了私密部位,但当布料在对方手掌活动游走间被撑得拱起时,缝隙中偶能窥得一丝泛红的皮肉,画面比赤身裸体还要色情。
时崤又给了他一个吻,带着安抚和怜惜,却根本不问他愿不愿意。本想落在唇上,浮泽偏头躲过,便只是印在了颊边。
时崤的指腹揉上他的穴口,触感冰冷,借着紧张带来的片刻冷却,他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梗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浮泽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离开人间,鬼王还要追到仙界?浮泽睁开眼睛,薄薄的水光之下,那漂亮的眼里蓄满了彷徨,为何不能放过我呢?
时崤一顿,衣物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浮泽没有去看他:倘若是因为我下界时投胎在了宴家,做了你杀身仇人的后代,那千年前我救了你一命,也算是偿还了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不闻的哭腔,实在是太轻了,还未等引出回声,就已经消失在空气里。
除了性事外,浮泽很少会在清醒的时候对时崤用如此发软的声音恳求什么,特别是回归仙位、以平等的地位相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