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虫,过来我抱抱。
江崇年扯了被子把人抱过来,额头,脸颊,嘴亲了一遍。原本明扬还在生闷气,这么亲过后所有的气烟消云散,就着江先生的手喝了大半杯热水。
今天一起回哥哥家,吃了午饭就过去,歇一晚。
明扬打了个哈欠,反应过来惊喜道:江先生会陪我一晚上吗?
崽崽想不想?
想。明扬越过他翻身下床,找一身昨天送过来的新衣服穿上,洗漱完抓着头发出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江先生,我这样穿可以吗?
米粽衬衫叠毛衣,加一件大地色短外套,深棕色领巾点缀。配上明扬的小卷毛,里外都透着可爱。
江崇年慢慢走近他,上下打量一圈,搂住他,小少爷今天真好看。
不叫小少爷。
老婆今天真好看。
明扬这才满意亲他一口。
下楼梯时明扬气呼呼强调说,如果下次来还没有扶手的话,他再也不来这个房子了。江崇年再次顺着他的气,转移话题说:今天路过奶茶店给崽崽买奶茶,你自己算一算买到哪杯了。
话题转移的很成功,明扬摸出手机,一排排勾看下来,指着说:到芝士莓莓了。
于是回明宅路上,江崇年特意绕路帮少年买了那杯奶茶。车子驶进明宅院子,送管家事先等在门口,待车停下迎上去。
小少爷回来了,宋管家对江崇年礼貌点头,江总,大少爷去公司了,说晚点才能回来,晚饭还在备,吃的时候不用等他。
他们带了些东西过来,此刻正在后备箱拿。视觉盲区有个穿米白色长裙的女人捏着张单子往后花园去。
桑瑾蹲在新种的藤冰山面前,从包里摸出一盒火柴,划了几下才点着,接着把那张单子点燃。
火苗在她眼里熊熊燃烧,直到司法鉴定那个红印章烧成灰烬,她刨好一个坑,慢慢把纸和土混成一团。
桑瑾姐姐。
桑瑾意料中抬头,弯着眼,唇边浮现一抹暖暖的笑意,扬扬回来了。
她的视线有意无意落他两人牵着的手上,看见那抹银色反光时,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藏得很好,拿着小铲子站起来。干净的右手拍拍蹲得褶皱的裙摆,边说:扬扬回来就不走了吧?
明扬没答话,江崇年打量着她,转而言其他,看似无意道:刚种下的花,土还用松?
反正没事做嘛,就找些事情做。桑瑾往明扬走一步,关心道:扬扬饿了没?明少爷今天出门前特意嘱咐说你要回来,新阿姨做的菜你还没尝过吧,很不错。
余阿姨还没回来吗?
辞职了,再也不回来了。桑瑾看一眼江崇年,眼神淡淡的。道理说前一天才见过,此刻从她眼神流露出的仿佛在问,这个人是谁?
江崇年牵着明扬往别墅走,他鲜少这样,对桑瑾这个人没来由的忌惮,或许受当年桑瑶的事影响,毕竟她们长得太像,就像同一个人。
江先生,我想让你看看我的花。明扬还不想走。
江崇年转而揽着他,提议道:先去崽崽房间看看,不是想让我看你那幅画吗?
明扬这才妥协,决定等下再过来跟江先生显摆他的花。
路过二楼的走廊拐角,江崇年看到了新安的摄像头,没多停留进了房间。
明扬首先拽着江先生往窗边走,指着介绍道:我把藤本冰山种在那,坐在床上都能看到的那个栅栏底下,还有红玫瑰。江先生觉得好不好看?
崽崽是在抄袭我的设计。江崇年从后抱着趴在窗台的少年,下巴枕着他的肩。
明扬被说的耳朵痒,缩了缩脖子扶着腰上的手,没有抄,园艺师就是江先生请的那个。
江崇年低低笑一声,侧脸咬一口少年的耳垂,崽崽,和哥哥说跟我回江家老宅过年,好不好?
可是...明扬转过身,学着对方的模样拥着他,那这里就只有哥哥了。如果何深嫂子不陪着哥哥,他一个人会很孤独。江先生有爸爸妈妈,我和哥哥没有。这一年,我陪哥哥,往后的几年用来陪江先生,可以吗?
如果你哥同意呢?江崇年说:我心里不好受,你在这我一点也放心不下。
我又不是小孩,江先生怕什么?明扬抬头看他,意外看到一脸愁容,以为江先生舍不得,懂事安慰道:老公,我每天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不要难过。说着明扬抚摸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一口。
这是江先生安慰他时惯用的方式,他觉得很管用,不知道江先生觉得怎么样。
好像不怎么样,江先生的眼神虽然柔柔的,但如果有麻袋的话,肯定会把他这只小猫打包带走...
明忱在晚饭前赶回来,旁边跟着似乎刚哭过的何深。不情不愿被明忱牵着,看表情像受了什么天大委屈。
明扬躲在江先生后面悄悄问,哥哥是不是对何深嫂子家庭暴力了?
崽崽觉得呢?江崇年忍着笑问:你觉得你哥会打人吗?
不会,哥哥虽然凶,但是不打人。
对呀。何深肯定被别人欺负了,崽崽问问看。
以明扬有话直说的性子,说问就问。他从江崇年旁边坐过来,杵到何深面前,当了一回知心哥哥,谁欺负嫂子了,说出来兴许我和江先生能帮一帮。
何深回答明扬的问题,却看着明忱,委屈说:有个人冤枉我,还赶我走,现在知道错怪我了,不好好说话还继续凶我。
是谁这么不讲理?明扬不赞同道:哥,你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何深嫂子他
江崇年立刻把小迷糊拉回怀里,悄悄话道:欺负他的人就是你哥,崽崽别问了,小心你哥连你一起凶。
闻言明扬蔫儿了,无能为力窝在江先生怀里,眼巴巴看着何深。
何深始终看着明忱,赌气道:让我当这个冤大头吧,反正在那个人心里,我可有可无,哪天彻底消失了才好。
明忱闭闭眼,忍着脾气说:饿了吧,先吃饭,私事私下说。
明扬和江崇年先进去洗手,何深则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咬着唇,眼眶里的泪瞬间蓄满。
明忱扯了张纸坐到他旁边,无奈道:路上我是不是和你道过歉了?
何深哽咽,敏感道:你看你,这么不耐烦,不耐烦还来找我干什么,哭死我算了!
没有不耐烦,明忱软了声音,耐心帮他擦眼泪,车上说得好好的,多大人了,动不动就哭。
你冤枉我,还不允许我哭?何深道:我就要哭,还要大声的哭!
第63章崽崽最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