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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青花欲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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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一愣,这大约是赵清姿的记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也没了欣赏美景的想法,赶紧回了房间,想要盘问系统,弄清楚原委。

系统说能透露给她的情报,都是小说中写到了的,没写的部分,还需要靠她自己去捕捉。

只能告诉她,每到一个相关场景,她的脑海中会闪现原主的记忆碎片。

坑爹的是,作为一个作者着墨不过几百字的炮灰反派,赵清姿此人就成了个谜,她的成长过程、心情想法、作妖动机,通通都没有描写。

眼下她能问的也就只有碧荷一人。没抱多大希望,毕竟碧荷直接指正了原主。

碧荷,如今这燕王府上,你我相依为命,我问你一个问题,还望你如实相告。

两人正同桌吃着晚膳,没有主仆之拘。这汀兰苑位置偏,鲜少有人过来,统共就她和碧荷二人,再搞什么主仆之分,不是很好笑吗?

再说她赵清姿,算哪门子主子?

奴婢自然知无不言。

好,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上次逃跑,被打晕了抓回来后,我把许多事情都忘记了,想听听你说。

碧荷看上去有些为难,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奴婢原不是伺候小姐的,对小姐的事情知之甚少。知道点微末消息,还是道听途说的。

这也对,书里用一句话交代了,赵清姿在赵府做粗使丫头,哪里会有人伺候。

没事,你便拣你知道的说。

听旁人说小姐性子喜静,平素不怎么说话,手脚麻利,从不偷懒,还有就是

碧荷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赵清姿,似乎是想得到她的首肯再往下说。赵清姿点头示意她继续讲。

定远侯不大喜欢小姐。

虽然作者没有写,但以赵清姿的身世,必定整个太傅府的人都厌恶她,碧荷说定远候不喜欢她,想来是尤为厌恶。

定远侯赵寒声,书中的痴情男二号,让赵清姿给燕王做侍妾的始作俑者之一。

赵寒声本是赵太傅堂兄定远候之子,定远侯戎马一生,立下汗马功劳,最终在平定鲜卑之乱时,被万箭穿心,死在了沙场上。

定远侯夫妇情深意笃,其夫人郁结于心,不久也病逝了。

赵寒声时年七岁,双亲亡故后,皇帝念他父亲的赤胆忠心,下旨让他承袭了定远侯的爵位。又怜他幼年失祜,茕茕独立,遂命其宗亲赵太傅亲自教导,务必视为己出。

其实皇帝这么做,也有长公主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原因。

长公主在生赵清漪的时候难产血崩,御医国手们使尽浑身解数,方才保下母女的命,但长公主也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赵太傅只有长公主一妻,并无妾室,膝下只有赵清漪一女。

赵太傅许诺长公主,得女清漪,此生无憾。

但长公主心下却是有愧,于是旁敲侧击,找她的兄长,也就是当朝皇帝说了点什么,赵太傅于是有了香火。

赵寒声入府那年,赵清姿才四岁,被丫环婆子唤作小贱人、死丫头,无姓无名。

她与定远侯的尊卑之别,犹如云泥。这样的两个人本不该有交集,又哪里来的仇怨?

书中赵寒声的故事都是跟赵清漪有关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赵寒声对赵清漪的感情,逾越了兄妹之情,一直默默守护着她。

难道说,赵清姿一个粗使丫头,暗中使坏害过赵清漪,这才令定远候格外厌恶她?

但这不科学啊,粗使丫头都没有机会见到府里的主子,她怎么能害人。

算了,不想了,这些事情疑点太多,也不是她能想明白的。

碧荷见赵清姿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听她又问:你是如何知道定远侯厌恶我的?

碧荷略一思忖,答道:太傅府中的下人,大抵都知道

碧荷拣了自己目睹的事情说,五年前的除夕,她因为失手摔碎了盘子,被罚去厨房做烧火丫头,给嬷嬷们熬补药。

倘若不是犯了错,她不会见到赵清姿,太傅府很大,仆役丫环众多,能碰到的机会很少。

赵清姿素来是做粗活的,穿着破旧漏絮的棉袄,熟练地将残羹冷炙倒进潲水桶里,再将这些丫环婆子们的碗洗刷干净,主子们的杯盘还轮不到她来洗。

有时遇到剩饭中,勉强可果腹的,例如一块冷硬的莲子糕、沾了油污的桃酥,她都拣起来,放到随身携带的破布口袋里。

碧荷见她那双手红肿生疮,血肉外翻,两人年龄又相仿,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要不我们换一下,你来烧火,这样也暖和一些。赵清姿听了她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流光倾泻,一瞬间的明亮。

谢谢你,不用了,冬至的井水很冷,用来洗碗寒心彻骨,她怎能连累别人替她受罪?

她叹了口气,继续烧火。这间狭小的厨房里只有她们两人,赵清姿不爱说话,气氛很快也便冷却下来,幸好都有活要忙,倒不觉得尴尬。

是定远侯的出现打破了暂时的寂静,碧荷没有想到侯爷会来下人的厨房。

天黑得早,酉时府里便掌了灯。借着明角灯的光,碧荷悄悄地打量着眼前的长身玉立的少年侯爷。

他身边竟然没有随从,穿一件墨色乌云豹的氅衣,束发玉冠,孔子云十五立志,赵寒声也到了束发的年龄。

府中人人都说定远侯样貌生得好,身长八尺,剑眉星目,比起潘安仁只怕也不输的。

碧荷只觉得侯爷裹挟着屋外的漫天飞雪而来,一双眼睛如幽深的北溟,望不见底,见之便生寒意。

第3章阎王饶命,我有你把柄

然后呢?赵清姿很好奇赵寒声找她的原由。

侯爷拿走了三小姐的布口袋,扔在地上,用脚踩着,他说罚你这两日不许进食,不要想着耍心眼。

碧荷自然没有讲其实赵寒声的原话是:我说了你这两日都得饿着,贱骨头就是喜欢偷鸡摸狗,本性难移。

碧荷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赵寒声这位主子最是不好相与。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仿佛是在战场上力压千军,而非践踏一个十岁女孩的破布袋。

可是有什么法子呢?主子们发脾气,为奴为婢的人也只能受着。

赵清姿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继续洗着碗,想来这样的事情,她早就习惯了。

碧荷还记得侯爷带着怒气离开的背影,以及赵清姿俯身捡起破布袋时平静的表情。

她拍了拍袋子上的灰,又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

碧荷从回忆中抽离,看了看眼前的赵清姿,却觉得她跟自己记忆中的人不大一样。

倒不是说她有了姓名,有了三小姐和燕王侍妾的身份,而是整个人的眼神变得清明,性子也开朗了些。

大约是真的被家丁们打坏了脑子,有时遗忘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该就寝的时间,赵清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系统察觉到她的心思,陪着她唠嗑起来。

这个赵寒声目前是在戍边,对吗?

她记得在原文中,自赵太傅与赵寒声合谋将她送到燕王府做侍妾以后,赵寒声就去镇压北羌之祸了。

平定动乱后就一直待在边关,下一次出现在长安,应当是三年后

亲,是这样没错哦。

那就好,这个人对她是敌非友,不在长安就好。

她稍微放心了一些,累了一天,终于还是迷糊中闭上了眼。不成想,做了一个梦。

在她的梦里,是阳春三月,暖风里,满天飘落着桃花,像天上落了香的雪。

太阳正被薄云缠绕着,放出淡淡的耀眼的白光,太傅府中的绿杨柳一期一会自在地招展。

原主穿着灰旧的麻布衣裳,拿着竹扫帚打扫院落中枯萎的落花。

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她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墙头上有位衣着不凡的男人定定地看着她,他手中把玩着一片柳叶,像女子的眉,他饶有兴致地用手指勾勒叶片的脉络。

你以后就叫赵清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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