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燕王的独宠王妃》中的设定,除了赵清漪以外,赵寒声谁也不在乎。难道是因为赵清漪?不大可能,她没得罪赵清漪,俩人的关系还算得上融洽。
赵寒声在书中的人设是爱妹成狂,然而他的爱意却不为世俗所容,礼法所许,只能痴情守护。
她想也许赵寒声是在默默隐忍中走向了扭曲。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可她是无辜的,凭什么要承受变态的折磨?她问天问大地,再试着问问无情的系统。
这是为什么?
亲,原书当中没有写的内容,都需要你自己去解密哦。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果然不该抱有侥幸心理。
那就只有问赵寒声了,虽然她心里怕得要死,但即便是死,她也要死个明白。
我们到家了,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他拉着她下了马车。
你放我下来,救命啊,她感觉自己腰上一紧,双脚悬空,被人抱了起来。
不放。赵寒声想,他再也不会放开赵清姿了。
祁瓒,不对,燕王殿下,只要你肯救我,我给你做一辈子饭,求求了。赵清姿在心里祈求。
然而此时,祁瓒正在生气中。酉时快要过了,府中已经掌灯了,丫鬟婆子都吃完饭了,他还饿着。
李嬷嬷担心他饿着了,赶紧让厨房备膳,却被祁瓒阻止了,嬷嬷,不必了,赵清姿今日必须给本王做饭。
燕王殿下的性子就是这样,脾气一上来,他决定了的事情,谁劝都不管用。
殿下,赵嬬人向来外出都会按时回来,从不敢超过一个时辰。此刻还未回来,要不要派人去找?
祁瓒闻言心里也有几分焦急,赵清姿不会真遇到了什么危险?
李嬷嬷看着殿下眉头紧锁,赶紧道:殿下也莫要担心,赵嬬人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耽搁了,贼人见了燕王府的马车,也不敢造次。
本王怎么会担心她,不过若是有人敢对燕王府的人下手,本王绝不会轻饶。祁瓒觉得自己只是信守对清漪的承诺,对赵清姿照拂一二,况且事关他燕王府的名声。
祁瓒曾让车夫回禀赵清姿的行踪。他二人说赵清姿乘燕王府的马车去绣铺时,总是格外小心,选行人少的巷道走,让车夫将马车停的离绣铺远一些,自己再下车从后门进去。
会不会是在巷道中出了什么意外,倘若她离了马车,有贼人不知她是燕王府的人,生了歹心
夏域,你带本王的亲卫,去找赵清姿的下落。
第25章这是七形的爱
夏域带人沿着从燕王府到西市的路,遍寻赵清姿的踪迹,不久便在一处偏僻的巷道中发现了燕王府的马车。
禀殿下。马车周围有打斗过的痕迹,赵嬬人应该是在马车上被人劫持了。
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虽然永徽王朝这几年,年生不太平,灾民做了流寇的不少,但是一般的贼人,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劫持燕王府的马车,看来那贼人自然来头不小。
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夏域向来办事得力,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属下探听到,今日有人在清宵绣铺周围见过定远侯府的马车。
赵寒声回来了?祁瓒并未听到风声,不是他消息不灵通,赵寒声身边有他的人。这就说明赵寒声回来得很急,内应甚至来不及传递消息。
北疆战事平息,赵寒声自是可以请旨回京稍作歇息,只是他去清宵绣铺做什么,赵清姿的失踪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祁瓒认定赵寒声的嫌疑很大,他并没有隐藏行踪,看来并不怕让自己察觉蛛丝马迹。
夏域,备车,本王要去定远侯府。赵寒声自从去年加冠之后,便住回了定远侯府。
此时的定远侯府内,赵清姿的面前摆了几十碗面,无论是汤头,还是面中的佐料,只有两种,一种是她见过的山珍海味,一种是她没见过的山珍海味。
她眼上的绸带终于被取了下来,她想赵寒声此前遮住她的双眼,大约是怕她识记路线,趁机逃跑。
她暗自苦笑一声,赵寒声何必多此一举。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但眼瞧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纵使插翅也难逃。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记着今日是你生辰,合该吃长寿面。昔年打翻你的面,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原谅我,好不好?
你看,家里的厨子做了好多种面,也许有你喜欢的,你尝尝,好不好?
赵清姿当然记得打翻你的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在原主的记忆片段中见过的。
赵寒声,你从前打翻的那碗面,是赵府厨房剩下的青菜汤面,跟眼前这些完全不一样。
赵清姿没有资格替原主原谅,那是她的十三岁生辰,好不容易从剩菜中找到一碗素面
她不知道,其实原主的生辰是哪一天,早已无人记得,无人在意。原主自己选了个日子,当做生辰。
她暗自骂他几声,既然不懂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就一律当疯子处理,还是个伤害过原主的疯子,不必给好脸色。
对不起。赵寒声说这话的时候,眼眶是红的,他在沙场上没流过一滴泪,受了再重的伤也没哭过,却在此刻极力忍住泪水。
你不想吃面的话,我让厨房做些别的,不要饿坏了身子。
这唱的又是哪出戏?她向来是个贪吃的人,但眼下却没有半点胃口,再怎么心大,跟前坐个疯子,也是食欲全无。
不劳侯爷费心,侯府的东西,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
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你不是一直很想有自己的家吗?这儿就是,你是女主人,自然配。
看来真的病得不清,赵清姿决定放弃交流,她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赵寒声见她沉默不语,却没有要住嘴的意思,他有好多话要跟她说。
在过去的三十五天里,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想得发疯。
看出来了,是挺疯的。系统说了她死不了,那也不必再做小伏低,在这个人面前忍气吞声,比在燕王面前让她难以忍耐百倍。
她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厌恶与鄙视,用充满鄙夷的眼光看着赵寒声。如果眼神可以伤人,她希望自己能对赵寒声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注意到他的失落与惊惶,仿佛离群的孤雁中了一箭,从空中坠落下来,仍要挣扎着往前飞。
心里竟然有一丝复仇的快意,她不知道赵寒声的情绪变化是否只是一种伪装,但在这种人脸上看到失意、落魄,本身就是很爽的事情。
你不要恨我。他说这话时,竟然带了几分祈求的意味。
恨不恨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事,她不是原来的赵清姿,但似乎恨他是源自骨血的反应。
赵寒声苦笑一声,再一次抱住了她,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赵清姿还在,她还有温度。
赵清姿现在却只想报警,放到她生活的世界,这是遇到变态x骚扰了。
她努力挣扎着,但越挣扎,赵寒声抱得越紧,又是那令人窒息的感觉。最后她放弃了,想象自己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直到门外传来了动静,候府的管家急冲冲地跟守在在门外的侍卫说,还请通传侯爷,燕王殿下现下正在府中,说要见侯爷。
燕王?他是来救她的?算了,不要有这样的希冀,祁瓒和赵寒声一样,都是人渣。
赵寒声是赵清漪的哥哥,两人感情甚笃,祁瓒哪里会为了她得罪未来的大舅子,这不大可能。
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不也是赵寒声名义上的妹妹?赵寒声的心理疾病该不会就是
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是该有个了断了,赵寒声话音一落,便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