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战之后联邦政府建立,人类打着包容、多元的旗帜迅速占领了议会席位,非人生命虽然也占了部分,总体比例是远远比不上的。
军事影响政治,政策再来反作用于发展。
越来越多的非人生命在社会资源上遭受到明里暗里的排挤,几千年过去了,不少非人生命与联邦政府闹掰,站在了它的对立面,从而被盘踞在东北的自由联盟所拉拢。
出身于东北星域,星舰里带几个能做东北风味的厨子也不奇怪。
这算是同意暂时的合作了。
安格尔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下来。
她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冲卢卡斯嶄露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总比之前我待的13号看不出原材料的黑暗料理强得多。
安格尔说完就哼着歌带着其他人转身欲走。
餐厅在这边。
守门的卫兵见她们一个谈话的时间就从卑微的阶下囚转为尊贵的客人,丝毫不敢怠慢,连忙上前问道。
不用,我们自己有眼睛。安格尔笑眯眯地怼了回去。
结果还是何往宾察觉到卫兵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连忙出来打圆场:抱歉,我们被关押得有点久,心情不是很好,还请理解。星舰内部构造图我已经记下来了,不用麻烦了。
卫兵神色缓和了一点,眼角余光瞥到了卢卡斯,得到上级的同意后才放心地让一群人离开。
***
不得不说,任何领导无论是官方册封的,还是野路子自封的山大王之类的角色但凡是头儿所吃的东西,一定是能力范围内的最高级别。
安格尔放下手中的刀叉,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饱嗝。
小牛排是从外北星域的农场直接传输过来的,厨师当着她的面前现场宰杀,里面涓涓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一整条白色的手帕。
卢卡斯对他们的权限开放得很大,整艘星舰大半的活动区域都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人对他们的要求也都是予取予求。
但其实只有他们心里清楚,所谓的特殊待遇,无非就是高级囚犯罢了。
和卢卡斯的具体妥协过程安格尔全程交给了何往宾去谈。
谈判这种事情她还是不太喜欢,不如交给更擅长嘴皮子的人去做。
最终达成的双方协议是安格尔这边把情报切割成十份每隔两小时放出一份,二十小时后刚好是卢卡斯从阿尔米星的跃迁点穿越到公共星域的时间,也就是说,到那时,几个人就彻底自由了。
而卢卡斯这边或许是掌握着安格尔等人的生命大权,情报就放得有恃无恐,承诺等与阿尔米的这场战役到达尾声就把出战的缘由告诉她们。
不过是有条件的。
何往宾转述给安格尔是这么说的:他想让我们加入自由联盟,更确切而言,他想让你为他效力。
安格尔彼时刚刚从医疗舱看完路伊回来,她扶着门栏,眼咕噜一转:想都别想。
说完安格尔就打着哈欠表示自己一路颠簸,实在太累了,必须休息会儿。
临睡前,卢卡斯找到了安格尔。
我是认真的。
免谈。
你和阿尔米星有很大的过节,卢卡斯顿了顿,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他打断安格尔准备说话的势头:我知道不留行的人不喜欢受人指使,所以我们可以合作。你会得到自由联盟里议员一席,或者干脆把我的任务当成不留行的一单任务你好好考虑下。
安格尔沉默了。
这时候,一个医务人员带着托盘和一根针管走了进来。
安格尔认识这个医疗兵,她是负责把路伊从阿尔米星舰搬运过来的医务人员之一。
薇普曼。安格尔熟稔地打着招呼,这是什么?
薇普曼是一个典型的金发碧眼的女孩,她的年纪不大,今年刚从医学院毕业,因为双亲死于边境战乱,从小就被自由联盟养大,所以毕业后顺理成章地来到了这里效力。
是是船长让我拿来给你的。薇普曼悄悄瞥了卢卡斯一眼。
安格尔看向他。
安眠药。
卢卡斯点点头,示意薇普曼可以准备开始输液,抱歉,接下来我有要事相商,保险起见,在我结束之前,你们最好失去意识。
他甚至还抱歉地笑了笑:谢谢配合。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个月,重新做一个大写的人
第78章催眠
安眠药的药效似乎很快见效。
注入安眠药之后的十秒内,安格尔就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
这是浓缩了几倍的剂量吧?
安格尔一边捂着嘴巴一边把卢卡斯和薇普曼赶出房间:怎么?还想一直待在这里吗?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冲卢卡斯露出魅惑的一笑:没想到您老一大把年纪了还好这口。
这年头虽然不古板,年轻人之间露骨的话随处可见,但薇普曼还是不可避免地脸红了谁叫安格尔说这话的对象是平时声誉在外的卢卡斯?
无论是凶名还是威名,都很难让人把他和情情爱爱这种东西联系在一起。
不过说实在的,六年前卢卡斯刚上位的时候也不过是二十八岁,现在哪怕三十出头,在平均几百岁的联邦年龄中也的确算得上是年轻有为毕竟他现在比起联邦政府内最年轻的议员罗德,都还要晚出生九年。
可是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卢卡斯身边围绕着一名女性,不少人都在私底下偷偷议论他们的船长大人是否喜欢同性,也许和副手波依德有一腿,但也有人只是单纯地猜测他是个无性恋。
在星际航行的旅程往往是枯燥而漫长的,船员们不得不时不时给自己找点乐子。
而下注自家老板的情感史无疑是经久不衰的主题。
我并不认为我这个年纪可以称作为老。
卢卡斯知道安格尔是这个德行,只是微微笑着讽刺了一句:更何况我对未成年的孩子不感兴趣。
他审视的目光把安格尔从头到脚丈量了一次,似乎相当遗憾:你大可放心。
我今年已经满十八了。
安格尔不满地皱起眉头,认真地强调道:根据联邦首都星的标准,已经成年了。
她长相偏小,经常被人认成未成年,再加上在星际流浪的人从头到脚都被谎言武装的的这个常识,没人会信公开的年龄名字。
哦?卢卡斯玩味的笑笑,抱歉,没看出来。
他说着就带着薇普曼走了出去,边走还边确认道:剂量怎么样?可以管多久?
十小时
两人的声音随着关门声戛然而止。
屋子里又只剩下安格尔一个人。
沉重的呼吸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确定屋子里再没有一个人了之后,安格尔缓缓地,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她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手背上带着些生理性泪水,自言自语嘀咕道:这药效比死庸医的差远了卢卡斯你哪里找的医生?一个安眠药的配方还没有我们那个小地方的庸医配得好?而且连我身上的抗药性都没检查出来。
安格尔摇摇头,对着房间里的监控摄像头长吁短叹,为这艘星舰的医疗设备操碎了心:这样我都不放心把路伊交给你们这群人了而且防我干嘛啊?我又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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