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在和我抱怨为什么不能直接命令你们跟我走?
用小孩子的声线来模仿一个还未成熟的女王的确有股莫名的契合力。
你们人类的交流机制真的非常落后。黎明在这一瞬间直接就是一副傲慢的语气,也难怪有人想要从我们这里找到新方法,来进化种族。
黎明的笑容有些狰狞。
宗时礼想起来了。
她在之前联邦官方新闻播报三星堆研究所的消息背景中看到过一闪而过的黎明。
原来是她啊。
宗时礼突然明白了黎明身上让她莫名感到危险的信号。
原来是路伊和安格尔的那个学生啊。
阿罕又一次接到了玛塔的无理请求。
帮我处理一下朱雀那边的问题。
链接玛塔个人终端的那头传来玛塔冷静的声音:我可不想让朱雀进行战时复盘的时候察觉到自己的队伍中混入了一个意外。
阿罕接到这条讯息的时候刚刚结束一次为普通教众的洗礼。
他把一根木制的塔形标志贴在门徒的额头上,以一句话结束了这次的洗礼:巴别在上,宇宙大同。
受洗者也跟着念:巴别在上,宇宙大同。
阿罕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直到目送最后一个民众离开了教堂,仍然保持着嘴角的笑意,回问道:你又擅自行动了么?
玛塔那头传来反对的声音:不不不,您要知道,保护您可以大主教下达的命令,而我只是为您善后而已。
哦?
当然了,新仇旧仇一起算,毕竟我们可以老相识了。
阿罕的笑容不变:嗯,为了这个人,你不惜仗着有大主教临时赋予你的最高优先级特权,迷晕了朱雀,还偷偷弄来了一套阿尔米研究所最新研究的单兵近战机甲,甚至还连入他们的内线加入了这次捕获行动,现在又要我来帮你收拾残局可真是下了大手笔。
玛塔取巧假装朱雀的事情迟早会暴露如果她不想办法抹消痕迹的话。
可是凭借她如今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再深入阿尔米星球。
玛塔在那头沉默了一下,顿了顿。
您或许还记得在雪季林场对我的承诺。
解决心头之患而已,您也放心。
阿罕:我当然记得。
解决掉路伊可是他对她的要求,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虽然玛塔通过了二次受洗,她的忠心毋庸置疑,但谨小慎微的阿罕早就习惯了双面间谍的身份。
谁又知道她碰上上一个让她破戒的人,会不会再次动摇?
无非是自证清白的最后一步罢了。
结束通讯的时候,他抬眼望了望天。
早上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乌云密布,隐隐还能看到闪电的影子。
狩猎愉快。
掐断个人终端,玛塔望着附近的信号塔,毫不犹豫地把重型武器塞到安格尔的手上,托着她的胳膊对准信号塔抬手就是一炮。
此时安格尔身上的药效早就过了。
她浑身血管大多爆裂,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只有脖子以上还能勉强维持肌肉运转。
但这对于现在的状况而言也已经于事无补。
安格尔被玛塔用最简易的绷带胡乱缠着,像是一只被人用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的破布娃娃,然后又被人用粗劣的骨针一阵阵缝好。
砰砰
玛塔歪着脑袋,学着安格尔的表情甚至发出了拟声词,用尽了一整个弹夹的火力,才把信号塔彻底摧毁。
然后她把身上佩戴的一切通讯设备都扔到火堆里,用随身携带的手|枪结束了这些机器的生命。
安格尔已经醒来了。
尽管知道玛塔其实是巴别塔的人,但安格尔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啧啧,破坏公物可不是一个军人该有的举动。
玛塔说:我已经不是军人很久了。
那你是谁呢?
如果可以的话,安格尔恨不得掰着指头数数刺激她:佣兵?刺客?仇人?千里追凶?万里追爱?联邦?海盗?还是塔?
玛塔不为所动。
哈!我早该知道!你名字里就有个塔字!怎么可能为联邦打工!
玛塔:如果你觉得宇宙中每个名字里带有塔的都是教徒,那你的被害妄想症实在是太严重了。
安格尔静静笑着:只针对你。
玛塔:
对于这种严重双标的行为她无话可说。
像你吗?
无视掉安格尔的调侃,玛塔把手|枪塞回枪套,似笑非笑的望着安格尔,突然问道。
她喜欢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指的是路伊。
没等安格尔说话,玛塔就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恢复了昔日的面瘫脸。
安格尔打着哈欠:你这样特别像是被抢小三了男人的嫉妒妻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用小三这么称呼自己的。
我不介意横插一脚。安格尔懒懒地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不过你们也没有实际关系,如果硬要换个你能接受的符合传统道德的说法,也许你可以说养成终究抵不过天降系列。
玛塔:
这是玛塔今天第二次被安格尔怼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得不承认,安格尔在伶牙俐齿上确实有着惊人的天赋。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安格尔丝毫没有自己处于绝对劣势的自觉。
要知道,我们自己对未来的计划也没有太多的打算一般人很难预估到我们的行踪。
安格尔本来以为玛塔会避而不谈,没想到她竟然毫无障碍的给出了答案。
乔治以为自己通过了二次受洗。
玛塔终于,轻蔑的笑了一下。
很淡,不同于安格尔的张扬,是一种非常低调的倨傲。
可是实际上他没有。
我们只是想知道,中途插手的,究竟是哪个阵营的人。
安格尔明白了。
所以玛塔在那个视频中才会被派往保护阿罕她根本不是保护阿罕,或者说,在保护阿罕的同时,她还在监视乔治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才会主动和乔治搭话,也许就是确定乔治在偷偷摄影,就是为了进一步确认才会继续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