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轮关恩体力已经明显不支,喘息又粗又急,下山的时候温与哲说:要不放我下来吧。
不用。
关恩咬紧了牙,重新加快速度。
跑完六个来回,其他两人休息,关恩还要继续,只是不再背着温与哲了,温与哲就跟着他,这次竟跟了百来米。关恩边跑边摸摸他的头笑笑,说:加油。
说罢就冲着前面的陡坡冲刺跑去,甩开了温与哲。
关恩自己跑满十二个来回,再跟着其他人在山中慢跑。
温与哲也坚持跑到终点,终点只有小李在等着他,给他递水又递毛巾,温与哲喝了口水,又哇地吐出一口酸水,咳了几下。
小李在旁边干着急,说:老板,您刚开始运动,别一下子那么大强度啊!
温与哲瞪了他一眼,那水漱了漱口,开始慢走。
刚刚跑步的时候,无论如何努力,无论抱有着怎样的信念,无论如何他都跟不上他,看着他与自己错身而过,而后跑远,直至背影都消失不见。
像他做过的噩梦在现实中重演。
温与哲不知道他们都跑到哪儿了,就带着小李随便走走。山中像模像样地做了几个景点,转角的平台上搭了古香古色的小亭子,温与哲坐到亭子里,又跑去瞭望台往远处看,两只大鸟盘旋着找水,温与哲伸出手去,咧嘴笑着说:你看!
扭头一看身边的人是小李,脸立即就耷拉下来了。
小李说:哦哦!好肥的大鹅!
是大雁!
大雁哪儿有那么肥的啊?
就是大雁,不服扣钱。
好肥的大雁啊!小李拍着手高呼。
温与哲给他气乐了,他想和关恩一起看这些风景,不过那也要等关恩凯旋而归,卸甲归隐之后,他们再开始惬意的新生活。小李也是个不错的游伴,也能和他你来我往地聊上几句。
温与哲问他:你还不把你老家女朋友接过来?
我媳妇儿啊?等再稳定点儿的吧。
现在还不够稳定的吗,对我给你的待遇不满意是吧?
不是,老板,您不是说,您原话这样说的啊:等我和关恩分手之日,就是你失业之时。这太不稳定了吧?我可天天提着心吊着胆地。
你咒我俩分手是吧?
不是不是,老板,您咋能这么说呢,您和关哥准能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温与哲哼笑了声,说:把你女朋友接来吧,接来就把婚结了,给你宿舍换成家庭套间,别老一个人在外边飘着了。
好小李难得不逗贫了,沉声应了。
中午回酒店吃饭,温与哲在大堂就见着了关恩,和另外两个被训的人一起累瘫在沙发上,见着温与哲才抬了抬眼皮。
温与哲叫他们起来去餐厅吃饭,一桌九人入了座,菜很快上齐。他见关恩狼吞虎咽吃得很香,但像虾蟹那些需要剥皮的碰都不碰,立马来了精神,帮他剥起虾来,剥好一个就丢到关恩碗里。
看得周正眼睛发直,说:影啊,我的影啊,你什么时候来啊!
鬼叫什么。温与哲说他。
我发觉我好惨,从来了你这里我就好惨,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天天被秀一脸不说,跟小影求婚还被拒了,还要减重降级,我好惨啊
知道要减重,你还吃?王教练两只老鹰眼一瞪,周正立马放下筷子,坐那里干咽吐沫。
王教练又说:下午我带他们俩去泳池训练,你自己接着跑步去,晚上温泉也不许泡,只许冲澡,知道吗?
知道了周正哭丧着脸点头。
下午游泳池的训练温与哲自然要参与,不过他因为太瘦,下水就沉底,一直没学会游泳,就在旁边套着个救生圈踩水,看关恩在浅水区蛙跳。
他因蘸满了水,肉体饱满而闪亮,一侧是由窗户斜射入的日光,下方又反射出池底的蓝色光泽,短发被打湿结成直挺的缕,不断地向下滴着水,不知是汗还是池水。跳跃时肌肉由紧绷到舒展,又像一头正在捕猎的大鲨鱼,溅起的水花和他都在闪闪发光。
温与哲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踩着水转过身,手脚并用地漂走了。
水是温的,不过温与哲很快就冷了,由小李扶着拽着爬出来,裹了毛巾就到浴室去冲澡。
下午的漫长时光依旧是他和小李一同度过,两人去鱼塘钓鱼,温与哲坐得住,跟旁边的老头儿学着聊着,也很快上了手,钓了好几条上来,拿回去给他们晚上加餐。
晚饭前吴影就赶来了,年轻人那边就热闹了起来,温与哲给他们讲解桌上这些鱼都是什么鱼,是他怎么钓的,小两口就说温与哲虽然是他们大老板,但似乎没人真的怕他。关恩又想到温与青说温与哲从小没朋友,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没朋友呢,以后会好起来的。
饭后就没有别的项目,所有人自由活动了。
各自回了房间,吴影换了浴衣来喊关恩和温与哲,让他们一起去外边露天的大温泉,不想关恩率先说:我们不去了。
啊?好不容易来了,不泡温泉啊?
关恩说:咱们这种套间,大浴缸放出来的就是天然温泉水。
噢哦!吴影当即会意,说,那你们自己好好泡,我再问问别人去。
温与哲在旁边支棱着耳朵听着,等吴影走了立马上去把门从里面挂上,又跑去浴室给浴缸里放水。
关恩笑着跟了上来,站到温与哲身后说:你先我先?
啊?不一起吗?
要一起吗?关恩问。
你不一起,我就去找吴影他们一起了。温与哲都快急哭了,就见关恩在笑,笑得他火冒三丈,上前就去撕关恩衣服。
脱光的两人一同跨入到浴缸中,水略微有些烫,激得温与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嘶嘶叫着往下坐。两人相对着坐入池中,温与哲坐到一侧的台阶上,关恩则沉入池底,舒展开身体,浑身都被烫红了,又被氤氲上升着的水汽包裹住了身形。
温与哲就隔雾看着他,关恩突然笑笑说:下午跟泳池,小小温起来了吧?
这你都能看出来?
猜出来的。
你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嘛,恭喜你,猜对了。
那你后来自己去弄出来了吗?
呃,没有啊
我帮你。
温与哲脸红得打起哆嗦,抖着腿说:我虽然想,但你不是要禁欲吗?
用别的地方。
啊?什么地方啊?
你最喜欢的地方。
我最喜欢我哪有最喜欢的地方,我都喜欢,喂
关恩起身时扬起一股浪,又向前走了半步,跪到他身前,又是一股浪。
他抱着温与哲往前坐了坐,手探入到水里,摸到那个理所当然地耸立着的小小温,再俯身往前贴,将两块硕大的胸肌挤了上去。
温与哲颤颤巍巍得几乎昏倒过去,关恩微微夹紧肩膀,将温与哲的阴茎挤压到自己的胸肉之间。夹住之后,关恩就开始微微耸动上身,用胸摩擦他。
温与哲细碎地尖叫出来,揉进哗啦啦荡漾的水声里,他浑身都热,阴茎仿佛嵌入到地心的岩石间,炽热地燃烧着,紧紧地挤压着他,熔岩融入到他们之间,又涩又滑,他要融化了。
关恩更进一步,双手搂住温与哲的后腰,将他更紧地抱向自己,抱得他屁股都离了地,龟头一下下上扬着顶出水面,关恩再深深地低下头去,张开嘴来,轻轻地亲吻那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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