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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徒(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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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恩难以置信地撑起身,看着他说:为什么?你在想什么?我不需要女人。

温与哲伸手推了他一下,说:算了。

关恩问他说:你是不是在在意周老师的事情?

说实话,之前是。她在你家洗澡,还穿着你的衣服,你也洗了澡。

她说要给宁宁做奶昔,结果搅拌机的盖子没盖好,喷了一身,我帮她收拾了一下。

她对你有意思的,对不对?

之前没发现,后来发觉了我就回自己房间,等我妈回来。

那你房间里用过的避孕套呢?

那是我自己用的。

你自己怎么用?

自己弄的时候用的

自己弄直接弄就行了,怎么会用到避孕套的?

是套在手上,弄前边到不了,早上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用手弄的后面。

温与哲久久无言,而后褪身坐起来,找了衣服开始穿。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件事让你误会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温与哲说:我可以相信你,我后来也想明白了,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恶,我嫉妒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总是在恶意地揣测你,每天都在表演伪装和忍耐,想要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给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实在是相差太多了?我除了你没有爱过别人,而你爱过,也有那么多人爱你,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什么都能看透,就算我再努力追赶,也抹不平这二十年的差距。

没想过我会让你这么辛苦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可以轻松自在一些?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关恩说。

我现在只是觉得好累,想要放过自己了。现在我们分手,你去结婚也好,我就只用痛苦这一次了。

不如这样,关恩说,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你好好放松一下,然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情,好吗?

也好。温与哲说。

他长叹了一口气,提好裤子,自己坐好,瞟了一眼身旁,对关恩说:对不起。

是怪我。

继续送我吧?

哦,好。

关恩也整理好自己,重新坐上驾驶座,而温与哲没有回到副驾,就在后座爬躺着。关恩隐约听到压抑的抽泣声,又觉得或许只是错觉,但他现在没立场去问,更不该在这种时候继续让他心乱。

来到温与哲所在的酒店,关恩说:能再稍微谈一下吗?谈完我就回去。

温与哲一脸的疲惫,说:这么晚,别回去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开个房间,住一晚再回去吧。

那要不然一起吃个饭?

温与哲没有做声,眼神闪避着,关恩又说:只是我自己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不会太多,不会太久,不需要你回答。

温与哲说:那好吧。

他们到酒店餐厅开了个小包间,两人都吃得不多,见温与哲放下筷子,关恩便也停了下来,直挺挺地坐好,对他说:你可能觉得找个女人对我是最好的,我终究是喜欢女人的,但事实上不是这样,我无法改变自己的过去,但可以承诺你将来,无论你怎么想,怎么决定,我们以后会不会在一起,我都不会有别人。当然,如果是你未来想要结婚了,或是不喜欢我想要分手,我都不会有怨言。就算这样,我也会一直等你。

你没必要这样。温与哲向一旁歪过头去。

现在已经是这样一个情况了。关恩说,我爱你,但如果这样会让你觉得累,我们可以分开,分开多久都可以,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如果之后你还想和我在一起,那我会保证,会注意和身边的人保持距离,什么事情都会主动和你说清楚,凡是会让你感到不快的行为,我都会改正。

我说了,你已经很好了,都是我的问题

现在是我想挽回你,我也只能给你这些空无的许诺了。

好吧,我知道了。

回去休息吗?还是再吃一点?

我不吃了,你不再吃一点吗?

我也不吃了。关恩说。

那回酒店吧?温与哲问。

他们一起回了温与哲的酒店,给关恩重开了一间房,和温与哲在同一层,两人又一起坐的电梯,在电梯口温与哲说:明天你直接走就好了,我会帮你退房。

好。

然后两人就一左一右地向两边走了,走到一半,关恩驻足回过头去看,见温与哲走路时微微缩着身体,显得更为瘦小了。

无论他表现得多么成熟,多讨厌被当作小孩子,他到底还只有二十出头,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就将所有事情做到面面俱到。家里那么大的公司都要靠他自己,拳馆的事情也亲力亲为,他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也都在倚仗着他,由他照看和庇护着,的确会累。

也许最初的决定是错的,或许这条路他该自己来走,等他拿到了世界拳王,再来到他的身边,将金腰带献给他。而现在是他单方面地消耗自己,为他制造条件和便利,让他复出这一路走来无比顺利。光是为了让他主场作战,把世界各地的选手请来,就不知要花费多少金钱和精力。

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得到他。

第二天一早,关恩在酒店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自己走了。

一路开车回去,直接回到拳馆,脱了外套戴上拳套,就开始打沙袋。

片刻不停地,一拳拳重击,沙袋高高向上倾斜着,从未回落。

这样打了近一个小时,浑身的肌肉酸痛僵硬,手臂都不再抬得起来。扔掉拳套回过身来,发现身后已经围了好几个人在看。

你小子,怎么了?

没事,我去换个衣服再回来练。

还练啥啊,再练废了?你去给我休息,下午再来。

关恩去冲了澡出来,叫了声:教练。

王教练跟他到休息区,问他:干啥,你到底咋了?

您实事求是,平心而论,您相信我能打到拳王吗?

我要不相信,我这么一把岁数,都退休这么多年了,还回来天天跟你们叫个什么劲啊?你不是也一直信心满满的吗?

最近会开始想失败的事情了。

行,那你小子多少有点进步,不是光会一根筋地横冲直撞了。

您这么想的吗?

不怕失败,就证明你对胜利其实本来就没那么大渴望。

关恩回顾了一下,一直以来似乎都是这样的,他想赢,但输了也就输了,没什么好怕的。

王教练又说:但我相信你,你有这个实力,只要没有意外,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一定能拿到最后的胜利。

谢谢您。

不过首先别突然消失一整天,又跑回来没命死练。调整一下,下午给我回来打练习赛。

好。关恩说,还想问一下,现在咱们拳馆的事,您觉得有没有可能脱开温与哲运转?我可以出国打客场,什么对手都行,不用那么挑,我都能KO。

我们现在这个团队还差点意思,还得再招人,但你要想,也不是不行。

资金上呢?

干嘛,你还想单干啊?

不是,就是不想这边是他那么大的负担。

目前资金还转得开,但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儿,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

关恩换好衣服回了家,家里老太太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留关康宁一个人在家看电视,见关恩回来立马关上电视,打开茶几上摊着的作业本。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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