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躺着,天快亮了才晕晕沉沉地睡着过去。
早晨温与哲把他摇醒,说:关恩,关恩,醒醒,你还好吗,醒醒?
关恩睁开沉重的眼睛,哑声问:怎么了?
你浑身好烫,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
是吗关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没事,太累了吧,偶尔会这样,休息休息就好,别折腾了。
不好,都三十八度了你要怕折腾,我叫医生来。
就算关恩坚持说自己没事,温与哲还是给郭医生打了电话,还不让他下地,水和早饭端到床上,恨不得卫生间都不让他自己去。
郭医生很快来了,大致查看了一番,又拆开头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有些发炎。得出结论是疲劳和炎症导致的低烧,饮食清淡注意休息就好。给他抽了血,留了消炎药,观察一天情况没有好转再去医院。
医生都说了没事了,你也跟着来回折腾挺累的了,不用管我。
我不累,我昨晚睡得可香了!
那你过来。
温与哲凑近了一点儿,关恩就伸手把他揽住,一把搂到怀里。
近距离地感受到关恩身上的热浪,温与哲也跟着浑身发热。
干嘛啊温与哲动也不敢动,在他怀里闷声问。
做吧。
可你伤没好,还发着烧
关恩没做声,一边在温与哲颈边嗅闻,一边伸手抚摸他的后背。过后,他沉声问:最近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你不是受伤了吗
只是伤到了脸,以前也常有。又问,最近你总是在回避身体上的接触,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温与哲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逼问,急得挤出了眼泪,破罐破摔地说:我总觉得,每次做,你都没有爽到,就好像你哄哄我似的,都是我单方面在占你便宜
关恩笑了,说:我以后都不笑话你了,让你这么质疑自己的性能力,我每一次都有爽到。
可是你都没有射,就完了
我真的不太在乎射不射精,而且我很喜欢在还有欲求的时候,抱着累得动弹不得,浑身发软的你,身体里,你来过的感觉能持续好久。关恩在他耳旁轻声说,而且,最近压力有些大,我能想到的排解压力的办法,就是和你酣畅淋漓地做爱
直至关恩的手钻进温与哲的裤子里,温与哲挣扎着推开他,说:那也要等你身体好了
你给我消了火,自然会好。关恩指指自己身下,又说,我现在体温高,身体里会很热,你插进来,会很爽。
温与哲皱着眉,伸手捂住眼睛直摇头。
那算了吧。关恩长叹一声躺了回去。
温与哲这才急了,又趴到他身上,说:不是,我想做的,我做!
见关恩憋着笑,这才知道自己又被他一招以退为进拿捏了。
索性往边上一趴,说:那你来吧。
关恩猛地扑到他身上,将他紧紧压到身下,滚烫的双手拽起他的衣服,从前边伸到衣服里,抚摸他的腹部和胸部,满是茧子的粗糙掌心摩擦着胸前细嫩的皮肤,刮到乳头,有点疼,疼中带着微微的战栗。
关恩甚至收束了宽大的手掌,挤压和揉捏着他的胸,仿佛那里本就有一对隆起的乳房,又小又瘪的乳头被食指反复抠挠着,也鼓了起来。
温与哲弓着身子,在关恩怀里挣扎不断,又似乎无处可逃。他感到这是第一次,他被关恩完全控制了。
他完全可以现在就脱掉他的裤子,然后刺入进来,温与哲根本无力反抗,也不会反抗。
又有一只手放过他的乳头,转而抓起他的阴茎撸动。
温与哲陷入到一种失神的境地,仿佛他真的在被关恩强奸。
想象着他是怎样挤入自己的身体的,想象着他有多大,他有多痛。
关恩停下了所有动作,收了手回来,茫然地看着掌心的一滩黏液。
这很难不去取笑他两句。
第51章
温与哲拿袖子擦掉关恩手上的东西,拿背拱了他一下,钻身出来,反手将关恩推着躺倒过去,而后衣冠不整地骑到他身上,说:这回我可动真格儿的了!
关恩一时半会儿收不住笑意,说:来啊。
温与哲动作狂野地脱掉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来。近日里他锻炼也一直没有落下过,也练出不少肌肉,虽不像关恩那样突出成块,但也似一层坚韧的盔甲,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骨瘦如柴,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小男孩儿了。
从他身上,关恩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性的魅力,他的坚强和决断也开始能够支撑他。那么,他也可以向他索要更多了。
关恩双手扶上温与哲的腰,他知道他都这么说了,温与哲就算咬紧牙关硬撑,也会好好表现。
在关恩的配合下,温与哲急迫地脱光了他的衣服,又举了他一条大腿抗在自己肩上,用手指给他扩张。
他里边的确很热,又紧又热,像陷入到熔浆里。
关恩喘着粗气,呻吟着,温与哲忙收回手,问他:怎么了,难受吗,疼吗?
我就是想给你点儿反应,给你增加点儿信心
温与哲鼓着嘴瞪了他一眼,埋头下去,啃咬他睾丸的外皮,舔他的会阴,舔到他的肛门。
这次关恩真情实感地呻吟了一下,温与哲学着关恩给他做的样子,用舌头抽插,用嘴吸吮。
关恩抓紧了床单,腿和臀部的肌肉绷紧,被他这样舔了几下,身后就松软了下来,快感一拥而上,身体传来的熟悉感让他心安。
温与哲跪起身来,扶着自己插入进去。
里边的确好热,想到先前关恩邀请的话,温与哲几乎想要立即钉死进去射精,又缓了缓忍了下来。
他在关恩体内迅速地耸动抽插,关恩躺着看他,眼神专注又痴迷,倒是看得温与哲频频扭过头去,红着脸错开视线。
等到后来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直直盯着关恩裹着纱布的那边眼睛,忘我地操他。
其实他自己清楚,不想做的原因不仅仅是他所说的。关恩越是纵容他,他就越觉得他是在单方面地取悦他,好像他以前所说的想用身体挽留他,就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侮辱人。
尤其现在他在赛场上接连受挫,温与哲不想在这种时候,让他还在床上把姿态摆得那么低。他害怕触碰到柔软易碎的东西。
关恩一定是发觉了他的这种抗拒,又以自己的方式在开导他。
关恩满脸血地站在台上,满地都是他的血。
关恩茫然回望,看到地上的毛巾,是他扔出的。
关恩独自走向大海,关恩落寞地归来,关恩亲昵地在他耳边说话,关恩开怀地笑。
这些画面和繁杂的思绪不断地交叠出现,温与哲将上身倾倒在关恩身上,关恩伸手搂了他,两人紧贴在一起。
下身仍在耸动。
要是关恩再坏一些就好了。
不那么体恤他人,甚至是玩弄感情的人渣都好,粗鲁地对待他,不那么看重他,那他倒能心安理得地一味付出,而非得到的总比给出的多。
此时他又想自己是女人,又想自己更为年长和有阅历,又想自己更好,还要更努力。
好像总也追赶不上。
在炙热的体内,温与哲的身体也跟着灼烧起来,身体在享受着,心里却越来越难受。
但他一直做着,没法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他为关恩手淫,顶找他体内的敏感点,抚摸他的胸膛,吸吮他的乳头,在他高潮的时候吻他的嘴。
还没有结束,他会给他酣畅淋漓地性爱。等待他的高潮结束,温与哲插入到更深,更重地凿打他,汗水滴落到他身上。
关恩挺着身,双腿缠住他的腰,在温与哲稍有松懈的时候把他掀倒下去,骑坐在他的身上,抬落着屁股,吞吐着他。
温与哲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伸出手去抓挠,关恩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合。温与哲说:关恩,我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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