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想,就好像,如果我们两个人一起流落荒岛,然后你捕鱼,我生火
关恩哈哈大笑,笑得温与哲鼓起嘴。
关恩说:别钻木了,留着点力气待会儿钻我吧。
温与哲泄了气,去包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片干树叶,丢进火里。
关恩跟着捅了捅火堆,又拿起树枝到海里叉鱼了。
这次他只扬着手站在那里,盯着水面一动不动,如此持续了十几分钟,才第一次落了叉,扬起手来,就是一条扑扇的大鱼。
他举起鱼来,冲着温与哲笑。
第55章
关恩在岸边找了块石头,把鱼处理了,拿给温与哲架在炭火上烤,自己又去海里,不多时又串了一条回来。
小鱼被扎破了胆,苦得不行,温与哲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又吃了半条大鱼,剩下的关恩都吃了,还是不够,又拿出水和干粮,到树下阴影里两人分着吃。
回复了些体力,温与哲想到钻木的事,鼓足了劲儿,把刚刚想了半天的话拿出来说:生火吗?
两人坐在地上,沾了满身的沙子和草叶,关恩笑着起身,拉了温与哲起来,两人又一起走到海水中,走到水没过温与哲的腰。
关恩拉着温与哲的双手,说:我教你游泳吧。
温与哲念念不忘地说:火
关恩微笑着扯了他一把,温与哲脚下不稳,倒在关恩怀里。关恩抱着他一同向后倒去,嘭地一声倒进水里,聚集而来的鱼又四散而去。
温与哲没感到惊慌,关恩就这样将温与哲抱在身上,脚下一蹬,仰着身子向后油去。温与哲感觉自己像是趴在一条大鲸鱼的身上,稳稳地载着他浮水。
温暖清澈的海水将他们包围,带走烈日的热量。温与哲愈发地放松,整个人都松懈地瘫到关恩身上,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带着自己前行的肉体,以及抚摸身体的轻柔海浪。
带着温与哲漂了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学游泳的意思,关恩带他上了岸,提上装食物的包,两人湿淋淋又赤身裸体地往山坡上走。关恩从行李箱中拿出浴巾给温与哲擦头发,又在教堂旁较为平整的空地上铺了毯子。
温与哲不断地挺身进去点火,关恩仰躺在地上舒展着四肢,望着树影斑驳的蓝天,享受着爱人的热情。
释放过后休息,休息结束再来,他们换着姿势相拥,爱抚,直至一次高潮过后,温与哲努力睁开眼睛,都久久对不上焦。再看身下的人,也喷得浑身的粘液,不少已经干巴了结了痂在身上,还饶有兴致充满笑意地看着他。
又觉得自己是被海怪缠住榨干精力的遇难者,就听关恩说:你现在体力还可以了。
温与哲眼睛立马亮了,说:是吗!你这是在肯定我的性能力吗?
关恩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的肚皮上揩了揩,放到嘴里舔着尝,说:很稀了。
温与哲双手捧着脸捂住双眼,说:你别这样儿了,我真不行了,硬不起来了,光是想就觉得疼
那歇会儿再来。关恩搂了他一起躺下。
温与哲啊?了一声儿,弹跳了一下想跑,别关恩按了回来,按到身下吻,说:别怕
温与哲身下真的疼,严重怀疑在摩擦的过程中损失了一部分身体组织,极有可能脱了皮,多少都变细了。趁着换气的时机,他忙推了关恩一下,说:我医生有话要说
关恩哈哈大笑着放开了他,说:逗你玩儿的,知道你真不行了。
温与哲别过头去,红着耳朵说:你要还行,可以你来。说完怕有歧义,又解释了一下,我是说,你钻我。
关恩咬咬他的耳朵,说:别急。
又问他说:多少斤了?
一二八。
还要再接再厉啊。
哼,你不要为你的不行找借口。
现在的确是不行,我都被你操软了。
喂
好了好了,不说了。
天色渐晚,关恩又去弄了些速食的热饭,吃过之后准备地方过夜。
教堂边有个还算完整,尚有三面墙耸立着的的小仓库,可以稍加遮风挡雨。两人又去捡了柴,烧起一丛火,再在靠墙的地上铺了毯子,关恩披着毛毯,将温与哲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坐在火前,一边拨楞着火堆一边聊天。
理所当然地,他们聊起了拳击。温与哲从未听关恩讲过喜欢拳击的动机,关恩和他说了:相较于其他专业运动,拳击更加公平和包容。
公平怎么讲?
人人都可以参与,高矮胖瘦都可以,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重量级,可以说几乎没有门槛,没有那么多身体素质上的限制,有很多拳击手凭着多年的努力也能打出成绩。
好像也有点道理。
而且,它同样接纳社会边缘人士,像我,像伊森,都在擂台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因而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生。
你怎么能跟伊森那种卑鄙小人放一起比!
他是个有能力的选手,总有一天也会不甘于使用那些伎俩,堂堂正正地赢过对手的。拳击会给人带来这样的改变。
我不信
我就是这样,你是没见过打拳之前的我,每天都很暴躁很愤怒,到处惹是生非。
想象不到
那你呢,你为什么喜欢拳击?关恩问。
当然是因为你太帅了,我喜欢你啊!
听到这样的直言,关恩从后面亲了下温与哲的耳朵。
温与哲又问:现在的比赛风格,是不是太保守,对你有些勉强了?
有些勉强,但我相信老头儿,这是正确的道路。
哦我怕你打得不开心。
只要能赢,就不会不开心。而且现在也不是最终完成态。
那就好。
以往除了拳击,两人几乎没有共同话题。
可今天他们一直在聊,聊各自的童年,聊各自的亲朋好友。温与哲给关恩讲他小时候被哪个坏同学欺负,又怎样在考场上叱咤风云,时间未半而第一个交卷,成绩也一直位居榜首,从未被超越。关恩就给温与哲讲他逃课掏鸟窝,再到池塘边点火烤鸟蛋,烧着了一大片芦苇。温与哲说他爸爸会收集他妈用过的口红,那是他姐讲给他的。关恩就说他爸怎么打媳妇儿打儿子,但偶尔赢了钱,就会买猪头肉回来,喝着小酒和他一起吃,这是仅有的好的记忆。再又说到孩子的教育,温与哲让他别逼宁宁太紧了,反正咱们家有钱。
关恩就说:反正最近也是你管得多,我就不管了。
温与哲知道了关恩的好多事情,也逐渐地将他拼凑成一个更为完整的人。他看到了他的生长轨迹,看到那条几经波折的命运线,看到了之后那条线被握在他的手里,将会怎样圆润地上升,不再跌落。
漫天的繁星划过夜空,消隐到渐明的天幕里。火也灭了,没人去管。
他们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夜风还是有些微凉,吹得温与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关恩将毯子披到他身上,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向着东边的海岸走去。
迎风站在东边的海岸线上,黑暗中只有他们两人。温与哲问:他们几点来接咱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