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哲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手,摸索着那枚戒指,而后执起他的手,低下头来吻在那里。
比赛的胜利仍旧不太真实,而身边的人是真实的,热的,与他同在的。
其他人在酒店继续狂欢,吃了些饭,关恩和温与哲决定率先离场了,关恩也受伤不少,需要好好休息。
车子刚发动没多久,陶纯往后视镜看了眼,再扭回头去,就见关恩已坐不住,向温与哲的那一侧滑落了,倚着靠着他,熟睡过去。温与哲承不住他的分量,被挤着压在车门上,将将稳住身形,伸手环住关恩的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
陶纯没说话,真心觉得她活了这么久,有点白活了,这么多年耗费在老温身上,也亏了。
他们回到两人都最熟悉也最习惯的地方,拳馆上的公寓。
关恩打着哈欠上了楼,漱口之后吐出来的水还带着血,张开嘴给温与哲看,温与哲伸手进去抠抠,见到好几处口子。
又洗了把脸,拿毛巾擦擦身子,关恩躺到床上,又立即就睡着过去。
温与哲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看他,可以想他,伸手触摸着,引得关恩半睡半醒地哼笑出来,说:你要还睡不着,也可以先来一发。说着还翻身过去趴着。
说什么呢你,忘了我们的诺言吗!等你伤好了的,我们好好来!
关恩仍旧是笑,声音更闷了,说:这个跟那个不冲突吧?这个也不用我动,你自己来就好。我不信你不想要。说着还微微挺了两下屁股。
我不碰你还不得了吗!睡觉!温与哲关了灯,不远不近地躺到关恩身边。
关恩的呼声响起,他的确实在太累了。温与哲极度想要拿出手机看看回放,但又舍不得错开眼珠,一直盯着他黑暗中的轮廓。
美梦真的成真了,儿时记忆中的那个人重新鲜活起来,赢得比赛,赢得掌声,对他笑,把他扛在肩上,仿佛他还那么小。聚光灯下,断裂的轨迹重新接上,他们的时间开始一起走。
睡吧!
醒来就是新的更好的一天了。
第62章
这是一场漫长又激烈的比赛,放松之后关恩整个人都颓靡下来,一天下来床都不下,吃喝都是温与哲端到床上。温与哲人虽然在家里,耳边却一直回响着砰砰的击打声和人群的欢呼声,眼前尽是明晃晃的闪光和乌压压的人群。
这样休息了两天,他们又一同到医院检查,除了眼眶及肋骨的轻度骨裂就是一些皮外伤,静养即可,没什么大碍。
这之后好像就无事可做了,站在医院门口,温与哲愣了一会儿,问关恩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关恩问他说:看你想去哪了。
别的不管,我们先休息两周的。
都听你安排。关恩仍是说。
到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先回公寓吧。
回去的路上,关恩边开车边说:其实之前说的那事儿,就是随口一说的,也不用当成什么仪式的非要实现,这种事,是我们两个人都舒服就好。
我期待了这么久,你可别这个时候反悔啊!
没什么好反悔的,我就是说,这种事情随意就行
给我订指标的是你,现在说随意的也是你。
关恩嘿嘿笑了两声,道:我怕你其实不情愿这样,就因为我们说好了,又非做不可,到时候接受不了,也遭罪。
小看我,到时候遭罪的是你!
好好好。
回到公寓,温与哲也没提这个事儿,他这两天电话不断,都是各界的商业合作联系,都是经过助手筛选的。温与哲开着笔记本,一边听电话一边记录信息,不时跟关恩商量两句。
另外在他们这场统一战过后,四大拳击组织金腰带的最终统一战原定在年底,现在关恩获胜,那边又有反悔的意思。温与哲就这个事儿打了多通电话,之后有些愤愤地跟关恩说:王教练说,他们可能怕你拿了四大组织拳王,然后真的就退役,把他们的拳王都赢一遍就一走了之,所以今年的统一战可能打不成了。
关恩说:没关系。这些事休假过后再说吧。
你说得对。温与哲给助手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通,就把手机调成静音。
晚饭过后,温与哲开始一个劲儿地喝水,喝完水上称看看,然后接着喝。
关恩追在他的屁股后边说:不是说了不用在乎那些了吗,算你合格了。
什么叫算我合格了,我本来就快合格了。
关恩揉揉温与哲的胃,说:喝这么多水,到时候肚子里叮里桄榔的。
我也没说今天就要做啊。说罢温与哲继续喝。
再喝水中毒了。关恩伸手要拿他的杯子。
温与哲没给他,说:我这个不是水,是灌肠液。
啊?用不着吧?
唉,感觉来了温与哲推开关恩,跑了厕所。
关恩又劝了他两句,索性就不婆婆妈妈了,帮他兑温水。
最后温与哲自己在厕所里呆了半天,关恩就跟门口守着,等温与哲洗完澡出来,就拿了牛奶和蛋糕给他吃。
温与哲喝了牛奶,光溜溜地往床上一躺,枕着自己的手,问关恩说:紧张吗?
我还好吧。关恩说。
温与哲向着关恩分开了双腿。
关恩迅速地瞥了一眼就挪开视线,转身去脱掉衣服,坐到床边,长叹一口气之后低下头来额头抵着温与哲的额头,伸手揉着他湿漉漉的后脑,说:你想停下来,随时可以停下来,要是有任何不适,身体上或是心理上的,只要说出来就好,知道吗?
知道。温与哲说,别婆妈了。
挂呢不再多说,轻轻吻他的嘴,又一路吻着下滑,为温与哲口交。
刚刚关恩看着他,他就勃起了,被关恩的舌头卷了两下,随即就有些绷不住,伸手推了一下关恩的头。
关恩松开口吐出来,再双手捏着他的胯,抬起他的下身,大拇指向两侧掰开他的臀肉,在肛口处舔弄刺探。这里刚刚饱受摧残,有些充血肿胀,非常敏感,被关恩这么舔,比每一次都有感觉。
他的双腿缠着搭到关恩的肩膀上,整个下身都挂在关恩身上,喘息着享受着,想关恩就一直一直这样舔他,他一定能就这么射出来。
肛门被柔韧宽大的舌头顶得松弛了许多,关恩放下他,去拿道具。
关恩挤了润滑液到手里,搓热了一点点给他扩张,与此同时不断吻着他,吸吮他的耳垂。
身后不知被插进了几指,温与哲已经胀得没什么知觉了,喘息着催促,关恩抽离了手,撑着身子低头看着温与哲,似是有话要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终于,他抵了上去,温与哲伸手紧紧搂住关恩的脖子,他缓慢而又坚定地挤入进去。
身体像被披成两半,身下胀得让他不敢动,只挤进半个头部,温与哲往后缩了缩,说:够了。
关恩马上停了下来,又向后退了出来。他出了很多汗,滴答落到温与哲的身上。
温与哲笑笑说:箭在弦上,真的能停啊?
关恩不断地吻着他的头,伸手到下边摸,又掰开他的腿看了看,问: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