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看许多,又和一旁依旧什么都没意识到的凤至则对视一眼,凤至则:哥,咋了?
凤啸:他沉默着从许多的裤兜里掏出钥匙,熟练地找到那片钥匙开了门。
进了屋里,凤至则压根没拿自己当外人,跳来跳去地给许多倒水。
许多惦记着卧室和厕所里的双人用品,他怕被凤至则看见,果然担心什么来什么,凤至则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就说要去上厕所,问许多厕所在哪儿。
许多大惊失色,慌乱地要站起身,却忘了自己脚上的石膏,动作太大带动了伤口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他痛苦的神色吓到了凤至则也吓到了从卧室拿毯子出来的凤啸,凤啸立刻跑过去,不悦道:你要干嘛说就行,这是干嘛呢?
许多朝凤啸挤眼睛:至则说他要去厕所。
凤啸多聪明,一眼就看透许多担忧,但他没配合许多,反而给凤至则指了指:厕所在那儿,去吧。
等凤至则关上了厕所门,许多才略带抱怨:要是你弟弟他发现了怎么办?
凤啸满脸不在乎:发现就发现呗,我包养个情人还见不得人了?
许多被凤啸噎了一下,过了会儿才讷讷道:没有,是我想多了,我想着毕竟是你弟弟,会不会不好。
只是他考虑到了凤啸,凤啸却没考虑过他在不在意。
凤啸把毯子扔到许多腿上:盖好了,别着凉。又看许多有些失落的样子,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不中听,心里又有点后悔。
过了会儿,许多听见凤啸漫不经心的语气:你担心什么,那个卫生间我们用得少,东西都在卧室那个卫生间里呢。
许多眼睛一亮,对啊,他刚才怎么没有想到?
凤啸见许多情绪好了很多,心里轻松了一点,但他转念又觉得,许多也太介意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了,他凤啸这么见不得人吗?顿时心里又不舒服了。
凤至则从洗手间出来,莫名觉得自家二哥和许哥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但他向来神经大条,也没多在意,就哼哼着喊饿,明显是想留下来吃饭。
凤啸不乐意了,他抄起手边报纸往凤至则脑袋上打了一下,警告道:饿什么饿?饿了出去吃,别在这儿添乱
凤至则不好意思地笑:哥我身上没钱,前两天给女朋友买了个包,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那你回家吃。
家里阿姨请假了,我爸妈给了我钱让我在外面吃的,要是知道我钱全给女朋友花了,我就完蛋了。凤至则有些头疼地说。
凤啸恨铁不成钢,刚要把人轰出去,许多就礼貌地招留了凤至则:那就在我这里吃吧,反正冰箱里还有菜,我随便做俩菜你们将就一下。
凤至则眼睛都笑没了:谢谢许哥,刚才我倒饮料的时候就看冰箱里好像还有鸡汤,一看你就很会做饭。
许多:
凤啸:
既然要仰仗许多的厨艺,凤至则就更殷勤了,他去搀扶起许多:哥你慢点。
凤啸看到凤至则扶着许多一步步往厨房走的样子,心情不太爽快,便两大步走去把凤至则推开:你怎么笨手笨脚的。然后自己扶上许多。
许多因为脚受伤不能久站,说简单做两个菜还真是简单做两个菜,他把头天剩的鸡汤热好,往里面加了些粉丝,又炒了盘青椒炒肉,煮了个饭。
等饭都端上桌,许多接到于舜电话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把于舜忘了。
于舜在电话里可怜兮兮地抱怨:哥你买个紫薯买了一天了,我好饿啊。
许多立马愧疚:对不起啊舜舜,我出了点小车祸,耽搁了。
那边于舜紧张地问:什么车祸?严重吗?哥我来看你。
许多:不严重的,没事的,别来了,真的。
凤至则看了眼默默吃饭的凤啸,问:哥,舜舜是谁?
凤啸想了想,总不能说是自己的白月光,便回他一句:管这么多,吃你的饭。
于舜问:哥你那边有人吗?
许多头疼:就是朋友,送我回家的。
又交代了几句千万别来看他之类的话,许多才放下电话。
他不担心于舜会自己来看他,毕竟他曾经住的出租屋三年,于舜也很少去,估计现在都不记得那个位置了。
凤至则像是个几年没吃饱饭的难民,添了两碗饭,边吃边夸许多手艺真好,凤啸心想,还用你夸?我早就知道了好不好。
第32章和凤啸的脑袋凑到一起
吃完饭后,凤啸让凤至则赶快回家,凤至则走到门外,看见凤啸又转身进了门,他赶忙拉住凤啸:二哥你不回家吗?
凤啸看着凤至则的蠢样子一脸复杂:你闯的祸,我当然还要帮你善后啊。
怎么善后?
凤啸理所当然:人家因为你受伤了,没有追究你责任,我作为你哥,也应该留下来照顾他。
等把凤至则忽悠走,凤啸关上门走进客厅,发现许多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干嘛呢?凤啸问。
许多抬起头冲凤啸微微一笑,凤啸被那笑容摄得脑袋发昏,他听见许多说:我在给公司请假,还要安排我养伤这段时间照顾于舜的人。
凤啸走过去坐在许多身边:倒也是,没人照顾阿舜怎么办?
许多点点头,没再说话,继续看他的手机。
许多思来想去觉得能让自己放心的只有化妆师小美和于舜助理刘大元了,他先给小美打了电话恳求她帮忙多看着点,又给刘大元打电话。
小美和刘大元都很爽快地答应了,让许多好好养伤就行。
凤啸等着许多做完这些,才有些担心地问:这些人你放心吗?要不要我派几个助理去。
许多拒绝:不用了吧,我休养的这段时间内,于舜都没用什么重要的活动,平时就是帮他打理内务和做饭之类的,大元一个人就能忙过来的。
凤啸听着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从许多身上看见了一种名为母爱的光辉,他撑着头斜睨许多:你拿他当儿子养呢?
许多嗔怪地瞥了凤啸一眼:于舜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我弟弟,什么儿子?
凤啸被许多这一眼看得心都稣了,想看清一点,奈何许多又收回了眼神不再看他。
亲弟弟?有血缘关系吗?
许多沉默了几秒,闷闷道:没有。
凤啸也只是随意问问,看都能看出来许多和于舜不可能有血缘关系,两个人性格长相都天差地别,于舜虽然在他接触到的时候都是彬彬有礼的,但能看出来骨子里有股骄矜劲儿,许多就不一样了,看起来软弱,实际就是很软弱,怎么都不像同一个父母教育出来的。
样貌上,就凤啸这个外貌协会终身钻石vip来说,当初第一眼就看上于舜就是看上他精致漂亮的相貌和周身不俗的气质,相貌乍看之下并不打眼而且略带土气的许多和于舜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代餐而已。凤啸心中再一次给许多下了定义。
不过既然不是亲生弟弟,凤啸之前就浮现在心里的猜想又冒出来了,许多会不会其实对于舜抱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心思?所以才这么鞠躬尽瘁地去照顾他?
许多手上的伤口还没好,还需要换药,凤啸从药箱里拿出药和棉签,又解开许多的纱布。
伤口已经在愈合,皮肉沾在纱布上,随着纱布被撕开,伤口也被扯得疼。
许多轻轻倒吸一口气,凤啸见他皱着眉,问: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