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顺着看过去,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轻声说:那个我会,买只生猪蹄回去我做吧。
太麻烦了吧。
买这种一只可以买两只生猪蹄了,没必要花那个钱。
哦,好吧。
凤啸去结账以后,许多才忽然明白过来,花的又不是他的钱,他为什么要省?
凤啸提着打包小包在前面开门,许多和周末两手空空,倒不是他们不懂礼貌,而是凤啸根本不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快进来。
许多刚一进屋,眼镜就因为屋内的热气起了厚厚的雾,许多把眼镜取下来,视线清晰了不少。
虽然和凤啸是邻居,但是许多一看这屋内的陈设就觉得贫富差距简直是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只见只隔了薄薄一层墙壁的这间平房不仅面积大得多,里面的装修也奢华低调。
虽然按照凤啸的要求尽快装修,这里并没有重新刷大白铺地板之类的,但是却靠漂亮的家具硬生生把小平房变成了网上才有的那种工业简约风豪宅。
许多晃眼一看,就知道知道那套布艺沙发是某个著名品牌,还有光吊灯的价格恐怕可以买下好几个这种小平房。
对比起来,许多觉得自己和周末住的那套真是狗窝。
而周末,一进屋就被凤啸的巨大液晶电视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凤啸在厨房里喊:我把菜都拿出来了,该你做饭咯。
许多闻声去了厨房,一下子就被矗立在厨房一角的双开门大冰箱镇住了神。
有钱人什么的,真烦人啊。
凤啸厨房里设施齐全,许多做了几个菜下来也没有吸进几口油烟味儿,因为吃饭的时候胃口还不错,比以前多吃了几口。
凤啸还嫌许多吃得少,不停地往许多碗里夹肉,可是许多已经吃饱了,将就着多吃了两口以后便放下了筷子,丝毫不给凤啸面子。
凤啸现在惯会察言观色,他见许多实在没有想吃的欲望,就方向一转把红烧肉送进了周末的碗里:周末也要多吃点,不然长不高。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多一眼。
许多气闷,他像周末这么大的时候正式能吃得倾家荡产的年纪,可惜他那时候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错过了身体发育的最好时机。
吃完了饭以后,凤啸去洗碗,许多拽着周末回去做作业,已经开学好几天了,周末的期末作业还没做完,刘建洲宽容了周末一段时间,允许他把作业重新做完。
周末苦大仇深地开始做作业,许多就收到了刘建洲的消息。
刘老师:听说今晚西街有展会,周先生有兴趣一起去吗?
许多看了眼外面,地面上还铺着一层雪,一看就非常冷,他回消息准备拒绝,刘建洲又发来消息。
刘老师:周末的数学竞赛成绩出来了,进入了决赛,整个寒县二小闯进决赛的就周末一个,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他之后比赛的一些事。
许多手指翻飞快速删掉了打好的字,回复道:好的。
出门前,许多跟周末交代了几声,又觉得不放心,便敲开了凤啸的门。
凤啸还穿着围裙,手上是没有清洗干净的泡沫,一看就还在洗碗,当他得知许多要跟刘建洲出去然后把他和周末扔在家里的时候,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凤啸抿着嘴:他大晚上找你干嘛?
好歹是在拜托人家,许多如实说了原因,凤啸还是不情不愿的,许多转身就离开: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把周末带去就行了。
凤啸连忙拉住许多:愿意愿意,你放心。
废话,让他带着儿子在家等和他一个人在家等,他当然选择前者。
那你让我送你去呗,天气这么冷。凤啸道。
许多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用了,刘老师说他有车来接我。
凤啸:我真的不高兴了。
第76章我拉肚子了
凤啸眼睁睁看着许多上了刘建洲的黑色大众后,直到车屁股也消失在了视线里,他才憋着气进了屋去看周末做作业。
周末已经开始自学初中的数学了,做题的时候被难住,不停地咬笔杆儿。
凤啸轻轻弹了周末一个脑瓜崩儿:不许咬笔。
周末把笔从嘴里拿出来,问:凤叔叔,你以前成绩好吗?
凤啸挑眉:那当然,学神级别的人物。
真的?太好了。周末把书往凤啸面前推了过来:那你帮我看看这道题吧,太难了。
凤啸不屑地笑一声,把书拿起来:初一的题而已,让我看看能有多难。
过了一分钟,周末问:凤叔叔你会吗?
凤啸的笑容僵在嘴角,把周末的头往一边推:别打扰我,还在看题目呢。
那是一道几何题,却糅杂了很多不同的知识,凤啸在自己脑子里搜寻一番,发现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角叫什么名字。
他都三十岁了,读书生涯一去不复返,况且上了大学以后早就把这些基础知识扔回了祖国,而自己不带脑子在大洋彼岸逍遥快活。
根本记不住这些知识点。
凤啸察觉到周末狐疑的目光,装模作样地翻了翻书,抱怨道:这是什么教材啊?跟我们学的都不一样。
这是奥数题。
凤啸:奥数题更不会了。
周末问:凤叔叔你到底会不会啊?
凤啸把书放下,一脸正义凛然:这本书编得不好,题目太偏了不适合你,改天我给你买几本好的。
周末:真的吗?这是刘老师给我推荐的。
一听是刘建洲推荐的,凤啸立刻更肯定了:当然,你们刘老师看起来起码都三十五了吧,他那套早就过时了。
周末把笔放下:那行吧,我就不做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凤啸问:要不我们也出去逛逛吧,叔叔请你吃章鱼小丸子。
周末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还没吃过呢。
展会沿着寒县一条比较偏僻的街搭了一个很长的棚子,里面卖什么的都有,小吃,宵夜,卤味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还有早就被社会淘汰多年的碟片。
从入口处看去,里面人头攒动,灯光明亮,这个棚子就像是从黑夜里分出来的一个小世界一样,烟火气,热闹,散发着各种食物的香味。
许多来了兴趣,眼里全是好奇和惊喜,刘建洲问:周先生不是寒县人吗?寒县每年都有的,怎么还这么开心?
许多嘴角微微凝固,一偏头额头刚好擦到刘建洲的下巴。
许多赶紧移开,毕竟他是同性恋,不该和直男太没有距离。刘老师神色如常,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刚才不小心的碰触。
怕刘建洲看出什么端倪来,眼神飘忽不知道在看哪儿,讷讷解释道:好几年没有回来,都忘了。
刘建洲背着手走在许多身旁:也是,周先生口音都不像寒县人,软绵绵的像个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