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按套路。
程东昀已经来到车位,侧位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谈青放在车座,顺势把车座往后调了调。
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的驾驶位。
引擎发动,车子慢慢驶出去。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折腾一段时间,最后确认是骨折,打了石膏。
到了医院,灯光明亮,谈青手心被地上尖锐物品滑的伤口也明显起来,进行了包扎处理。
包扎时,宋明昊打来电话。
程东昀,你和谈青怎么还不来,这都多久了。
谈青摔着了,现在在医院。
医院?宋明昊扬起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周佳月的声音:什么,医院!
宋明昊解释:摔着了。
在哪个医院你问问。
喂,你们在哪里。
***医院。
等谈青打完石膏,几个人已经慌慌忙忙赶到。
我青,怎么摔成这样。周佳月满脸担忧。
谈青微微笑着,下台阶没注意,路上有点滑,没事了没事。
阿青,你这哪能叫没事,唉。宋明昊看着石膏说道。
旁边还有着两个谈青不太认识的。
程东昀淡淡开口:张深,给你提过的,毕业后认识的。指了指那位眼窝深的男子。张深朝她打着招呼:这两个月咱都没碰到,不赶巧。
谈青礼貌点头:今天终于见到了。
程东昀又看向另一位,谈青顺势看过去,总觉得有点面熟。
这是我表哥,宋嵩。
谈青恍然大悟,脸上净显惊讶,来不及掩饰。
宋嵩笑笑:怎么今天一个个见我都那么惊讶。
另一个震惊的姑娘躲在谈青身边。
谈青悄悄用那只擦上不用的手,握住了周佳月的一只手。周佳月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捏了下她的手指。
从前初中成绩榜单上有你的名字,看多了见到真人有些惊讶。
是吗,我就在这所医院上班。
那真是挺巧的。
宋嵩,这得弄台轮椅吧。程东昀问道。
对,跟我来。
程东昀几个人都跟过去了,剩下周佳月和谈青。
怎么样?谈青问起。
那么多年没什么感觉了,他和从前变化太多。而且我当时也不是喜欢他,听说他也快结婚了。周佳月面色轻松。
真的挺巧的,像是个圈子一样。谈青感慨道。
唉,说实话,见到他真的感觉岁月如梭。青春不复返喽,记得当时注意到他还是因为他和我喜欢的那个歌手神似。其实下午你问我和许怀旭的事情,我也只是简单说几句,那个时候还不清楚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直到见到宋嵩,我脑子中就很快确认了,我喜欢上许怀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还会发展一段时间,不到十章,番外是关于方正扬
第26章
一行人从医院出来时,时候已经不早了。
宋明昊几个人在盛园多少都沾了点酒,宋嵩直接打车回去,剩下的几个人都上了程东昀的车。
谈青坐在副驾驶,剩下三人挤在后座。
平安夜,街道上依旧热闹。谈青头靠着车窗,望着外面的夜景。
今天终于不是我开车喽。宋明昊在后座显得有些兴奋。
周佳月有些习以为常,直接选择无视。
宋明昊的视频电话响起,是田一郝打来的。
刚接通就是田一郝的大嗓门。
你们人呢,我刚忙完,怎么一个都没有了!
田一郝的背景正是盛园。
一旁的张深噗地笑了声。
几点了都,才想起过来。
我们在程东昀车里,刚从医院回来。
医院?
谈青摔着了,打了石膏。
屏幕里的田一郝满脸震惊,眼珠子都要跑出来。
怎么回事这,谈青呢,谈青呢。
宋明昊只得把手机递给谈青,谈青轻轻接过,裂开礼貌的笑容。
田一郝马上语气温柔起来,后座的几人不禁扶额。
谈青呀,还疼吗,怎么摔倒了呢,你们去哪,我这就去看你。
还好,不用麻烦了。
冷不冷啊,晚饭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程东昀夺过去。
明天再说,挂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周佳月笑嘻嘻地附在宋明昊耳边,小声地问:田一郝是不是喜欢青?
车内就那么大的空间,五个人都听到了。
宋明昊笑着打岔。
宋明昊,你丫的别笑,我和谈青都微信是你推给他的吧。
宋明昊皮笑肉不笑:哈哈,你怎么知道的。
你难道不知道好友申请时会显示是谁推送的吗?我当时没在意下面的小字,谈青可注意到了,就是你这家伙。
张深在一旁笑着:老程,这事你估计不知道,宋明昊收了田一郝200块钱。
怪不得呢。驾驶座的程东昀带着调侃的语气。
副驾驶的谈青没说什么,还是盯着窗外看。
田一郝的心思实在是太明显,短短几个小时的接触就能让人发现。
但是今天几件事下来,她确实累了。
程东昀先把两个姑娘给送回去。这个点,谈母早已睡了,谈青不愿再折腾她一夜,便去了周佳月家里。
程东昀几个人直到她们都安顿好,才回去。宋明昊和张深也直接在程东昀那里睡一夜。
理由是打车费钱。
几个人走后,周佳月在厨房下了两碗方便面,端到谈青房间。
又折回去,在角落找到折叠起来的床上小桌,拿到房间,打开放在床上。
来吧,吃喽。
吃到周佳月亲手做的方便面,莫大的荣幸呀。
就你会吹彩虹屁,那多年了,一点没变。
两个人抄起面,刺溜地开吃。一晚上,都没有好好吃些什么。
程东昀刚刚提出在这做好饭再回去,被周佳月给婉拒了。这样再捣鼓五个人的饭,不知道几点才能消停。当然,主要原因还是那空荡荡的冰箱。
哪个姑娘好意思。
反正周佳月和谈青不会好意思。
周佳月捧起碗喝了口汤,目光停留,陷入思索。
十多年前咱俩就在宿舍吃泡面,十多年后咱俩还是吃着泡面。
谈青笑了,之前就是在床上弄个小桌子,现在还是在床上弄个小桌子,真是一点没变。
周佳月伸了伸腿,换了一个姿势:也不能说没有变化,咱现在可以开着灯,可以自在地讲话,不用担心宿管来突击。
说完又想起什么,嘴角扬起:还记不记得,你那时候很认真很坦然地告诉我很有可能咱俩分开后会放弃我,要抛弃我来着呢。打脸了吧。
你那么好哪舍得,我心里一直犹犹豫豫,很纠结,你对我实在太好,可是我很难去把一个同性放在很深的位置。犹豫呀犹豫,说着她昂头思索着,让我想想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呢,嗯是初三那年冬天,我爸爸走了,周一你在学校给我打来电话,一直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之后直到周五,你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晚自习打了上课铃,下节是数学课,你却没有在意,依旧和我打着,问我好不好,最后和郑宇博两个人迟到许久。周六放假直接冲到我家,还给我买了一大包零食。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犹豫开始变小,六月份的时候,终于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这一辈子都不会松开你。
那么偏爱我的你,怎么会舍得放下。
与众不同的你,怎么会舍得放下。
真诚热烈的你,怎么会舍得放下。
你曾经护着我的身影,岁月不会模糊它,一直都印在我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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