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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秾裕(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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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耘趁此机会,又好言劝道:所以我们愿助夫人一臂之力,只要你放我们出楼,我们一定能尽快将此人带到你的眼前。

嗯?骷髅女王面露犹疑,半晌,她悠悠道,见你如此自信,我姑且信你一回。不过我这楼冢白日不见光,所以你们不必留下人质。但是

众人原本还在欣喜沐耘挣得喘息之机,却又见骷髅女王话未说完,幻影而来,指尖缀着一朵丧花,白得诡异。

有何要求,夫人请讲,我尽力照办。

沐耘诚意低眉,静等她的考虑。

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沐耘犹豫了一下,察觉祁终的目光还在注视他,但又不能消磨骷髅女王的耐心,只好缓缓伸出受伤的手。

望见其手背的划痕,干涸的血迹尚带黑红,祁终陡然反应过来什么,拧了拧眉,在心中恶叹一口气。

这朵丧花,我把它种在你的手心里,出了这楼,三天之内,你要是不把人给我带来,我就让这花长满你的血肉,让你尝尝被纸花从体内割裂的痛楚

啊!什么?那他不能种!

祁终急忙奔上前,大声抗议。

你,太聒噪了。骷髅女王隐隐又有动怒的契机。

沐耘不做多想,一把接下那朵丧花,让它化入掌心,登时一股刺入血肉的痛楚,顺着脉络传遍他的神经,暂无内力的他,只好强忍这一股植花之痛。

啊喂。你!祁终不可置信地懊恼。

闵栀见状,也颇为震惊:沐耘少侠,你还好吗?

待痛楚稍减,沐耘额上一层薄汗,从容摇头道:无事了。

见他轻松放下左手,众人才心松一口气。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骷髅女王淡淡抬手,登时,四周暗壁又曲折幻化,诡异奇变。

待众人稳住心神,左顾右望一番,发现已经身处高楼冢的门外,天光正从黎明开始,拉起一天的序幕。

回到客栈。

闵栀急忙从乾坤袋里掏出伤药,扔给祁终:药给你,赶紧擦在脸上,不然以后破相了。

多谢。祁终接过药,又想起沐耘手背的伤,同样不轻。

趁人不注意,他一把拉过沐耘的左手,轻轻拭药,笑道:你先擦。

原本陷入沉思的沐耘,突然感到手背一片冰凉之意,愕然转头,见对方一脸关心,却不先顾自己脸上的伤痕,让他心头感动莫名。

闵栀尴尬望见这一幕,支支吾吾道:那个,我去后厨点几个菜当午饭。

祁兄弟,我自己来吧。

沐耘隐隐有缩回手的趋势。

没事儿,我顺手帮你擦了,你就不用再去洗一道手了呗。

我说你这人啊,险要关头总是那么不要命。骷髅女王那白花看着就阴森,你还甘心让它种在自己手里,万一三天后,我们没有找到她要的人,你不就

话说到一半,祁终忧心更重。

沐耘坦然笑道:不会的。

你为何这么有把握?

因为天无绝人之路。

祁终撇撇嘴:呵。乐观,可不是万金油。

但它总是能让人在困境里握住一丝希望,不是吗?

哈哈。为什么一定要寻找希望呢?摆脱绝望不也是一种新生吗?

哦?祁兄弟有何见解?

祁终稍敛神色,垂眸道:见解谈不上,只是有一点经历罢了。我小时候在长汀山下流浪,每次仰望星空的时候,眼中总是盛满了绝望的月光,我不敢奢望,什么时候能获得救赎,直到后来我拜入师门,有了一个待我如亲的师父,自此,我选择低眉闭眼,放下绝望。

你说,那段岁月里,我没渴盼过希望吗?只是绝望来地更早而已,我纵使想乐观,也豁达不起来啊,不如先学会主动放弃心头的沉重。

沐耘怜惜地理了理他肩上的碎发,温声道:都过去了。以后,会有更多人成为你生命中的希望,一起向前看吧。

这一声安慰,叫祁终莫名眼鼻一酸,心头猛然刺疼,他抬头一望沐耘眼中的疼惜心意,又忽然想起在楼冢内那个温暖的拥抱,一时竟内心脆弱,依赖地将脑袋靠在对方怀中,细软的发丝轻轻蹭到了沐耘的下巴,让他感到一阵痒意。

你这个人啊,怎么老是嘴甜,全说我心坎里去了

祁终把丝丝泪意蹭到对方的衣襟上,埋着脑袋,咕哝道。

好。我以后少说几句。

内心一阵柔软,沐耘把声音放得更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切。

祁终破涕为笑,抬起头来,又恢复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说正事,说正事。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完成骷髅女王的任务,然后让她取出你手心的丧花,摆脱生命之险。

沐耘犹豫片刻,道:此事不急。

嗯?什么不急!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祁终瞪着他,满是在乎的神色。

沐耘徐徐道:我在想,如何夺取那位女王手中的血玉横,将其封印,避免其用之不当,迟早成为灾祸的源头。

血玉横?那是什么?难道我们在楼冢内功体受制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血玉横是上古神物,但于血战中沾染太多怨气,已经变成了不可挽救的邪物。虽然不知道那位女王是如何得到的,但玉横之力尚未完全脱离封印,必须尽早取回,重新压制其邪性。

停顿一刻,沐耘又道:不过你所问的灵力被克的原因并不在此,而是迫于楼冢内特殊的环境所导致,血玉横只是加重了这种效应而已。

祁终掐着下巴,细细一想:那不就是一座普通的楼冢吗?

其内部更像是一阵锁魂的邪阵,不像是一般的建筑

啊。锁魂?莫非那个骷髅女王让我们找的人是富商?

祁终后知后觉,惊叹又慌张。

可那富商不是死了吗?你上哪儿给她找人去?

沐耘凝眸沉思。

祁终又急迫道:诶算了算了。这三天我们也别去管她的吩咐了,直接去找神医医治你的伤好了

不用如此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淡定的语气,安抚一颗急躁的内心。祁终抿了抿唇,又道:那我们今晚再去一趟老宅,应该能有头绪。

嗯。沐耘点头应答。

这时,一个唯唯诺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的余光中。

祁终偏头一看,热情道:诶,元谦,你怎么下楼来了?

元谦迟钝地点了点头,随即坐到沐耘身边,可怜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把手中的木制小玩意放到他手中,诉求着什么。

沐耘温柔一笑,问:你想让我帮你修这个是嘛?

元谦激动地点点头,竖起拇指。

好。沐耘答应他的要求,随后低眉专注修理手中的孩童玩具。

被稍稍漠视在一边的祁终,目瞪口呆:这人什么魅力,与小弟才认识几天,就让他这么信任了。

见人认真做事的安静模样,祁终在心头默默道:啧,沐耘会的可真多啊。识得小花小草,阅得经书万卷,如今还会倒腾这些小玩意儿若他日后成了家,一定是个体贴顾家,钟情专一的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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