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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秾裕(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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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尔刚从走廊出来,就见祁终神色匆匆,一个劲儿往山下赶去。

小师妹,我我不去哪儿啊。

一听林塘二人严肃的口吻,祁终连话都没听完,就急欲赶往扶风问候,此刻被家里人叫住,他有些为难,只好支支吾吾躲避问题。

哦。我看你走得那么急,还以为你要去哪儿呢。

唯尔单纯笑道,并未心生怀疑。

嗯祁终心思不宁,随口答应。

林唯尔与他攀谈起来:对了师哥,你最近听说了吗?留真仙人已经闭关好久了,似乎快要神隐了而且我还听说

都是谣言。有什么好听的。祁终瞪她一眼,你还听说什么?

林唯尔撇撇嘴,还是好心告诉他:我听说沐小公子为这事劳心伤神,已经病倒了呢,现在都是沐大公子帮忙打理着。大家伙儿都说他年纪轻轻,资历不足,不适合当接任仙尊大位

胡说八道!年纪与能力有什么关系?一群王八羔子,私心不死,尽会乱嚼舌根!

唯尔的话没说完,便被祁终激动的急吼震得不敢吱声。

师,师哥。我也只是听说,你别生气。她弱弱解释一句。

祁终心里不平,放在心尖的人,被如此嫉妒诋毁,他不甘心,但发觉自己对旁人迁怒时,又沉默下来。

林唯尔不清楚二人的情谊有多深,但也知道交情肯定不浅,又说好话安慰道:师哥呀,那些人就是爱乱说,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道听途说了。

觑了一眼祁终凝重的脸色,林唯尔乖乖保证,她哪还敢讲说这话的人是林璟啊。

咽了咽嗓子,祁终心情烦躁,别扭问道:他真的病啦?

啊?谁啊?林唯尔原以为他已经绕过这个话题了,没想到又追问了,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回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么多烦心事堆着,估计心里也好过不到哪儿去吧

祁终身形一顿,眉眼露忧:

诶,师哥你去哪儿?一抬头,林唯尔见人又跑了,赶紧叫住他。

小师妹,记得帮我瞒住林师叔

得知他要去往何处,林唯尔心里一阵吐槽:还叫我不要信谣言,这生病不也是乱传的吗?结果跑得比兔子还快

第98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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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房依旧一片清幽素气。

祁终猫着步伐,循着记忆的路线,悄悄溜到院外,寻望那人身影。虽然他是正经前来拜访的,但替他通报的人却一去不返,一直留他在客厅等待。

他担忧心急,只好提前不告而访。

本欲敲门,却见门扉虚掩。祁终略是迟疑,缓缓推开,微醺的暖阳一下洒在门框里,将进门的身影无限拉长。

转眼间,他终于见到日思夜寐之人,此刻正因棘手难事夙夜不眠,心神困倦,而单手倚在案台上浅眠。祁终脚步放轻,无声无息地挨在他身侧,气愤又心疼:你啊

目光下移,落在沐耘手下压着的那些草稿上,祁终轻手轻脚地抽出,仔细一看,竟是无数详细规划,如何辟谣,如何安抚人心,如何让一切风波平息密密麻麻写了一片,可谓用心良苦。

祁终不由捏紧这些草稿,心里愤懑,很想把这些证据扔到那帮信口开河的人脸上,让他们睁开眼看看,这是不是他们口中的不作为和没资格?

不忍叨扰到他,祁终放轻呼吸,静静等人醒来,再叙旧提议相助之事。只是不如他所愿,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道喊声。

阿茵,你这是端的什么?

沐皙兄妹二人,不约而同赶来,在走廊上相遇。

回头得见来人,沐茵叹道:耘弟这几日太累了,我替他熬了碗素汤送去。

可就算你把他的醒神茶换掉了,事情一日不解决,他醒来也不会松懈,说不定会更自责自己的殆懒

沐茵脚步一顿,不忍道:我倒是没有考虑到这点

算了,你回去吧,我去叫醒他。沐皙劝回沐茵,赶往云房。

听闻脚步声越来越近,祁终心想自己是偷偷从前面客厅溜过来的,为了不必要的枝节横生,他连忙离去,在沐皙踏进庭院的那一刻,翻身出了墙垣。

九垓山顶,仙门结界外,迎风伫立一人,无声仰望眼前这座华丽宫殿。

捏了捏手中那块机密令牌,祁终犹豫再三,最终用它轻轻打开了山门前的结界,缓缓走进寂寥无声的仙宫。

他低眉一眼,看了看手中的密令,又想起当年游历底疆之前,仙尊单独传唤他的那次,递给他这块具有单独会见仙尊神秘特权的令牌,当时不解其意,现在祁终颇觉有些意料之中了。

心中虽有困惑,但他仍然明确来此的目的,步履不停,匆匆走进决明殿内毫无悬念地,没有任何人。

你说过,如果遇到大事,我有一次机会可以找你帮忙的为什么还不出来?

四下静谧无声,唯有他质问的回音。

祁终一步一步走近低垂的帘幕,正欲捞开确认有无留真身影,小心翼翼伸手,内心紧张不已,低声道:仙尊大人,冒犯了啊

就在这时,身后的正殿大门轰然紧闭,重声砸耳,祁终回身之际,一道苍白仙影,恍然眼前,与之对视。

三日之后,仙林各派,不论大小,皆突然收到留真仙尊出关的消息,并且一一被传唤至九垓山高会,各路人马,蠢蠢欲动,终于在十二那天,汇聚决明殿外,杂乱商讨。

直到沐耘匆匆赶来,众人忽然鸦雀无声一刻,随即蜂拥上前,七嘴八舌地质问。由于消息放出地突然,沐耘也未提前收到诏令,就闻讯赶来,如此喧闹现状,也让他费解不已。

诸位少安毋躁,仙尊很快就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了。沐皙帮衬着他,安抚众人。

可质疑的声音却一直嗡嗡未断。等了许久,殿门骤然开启,唯见一人逆着光影,背手走出,姿态昂然。

大家在仙尊清修之地,如此喧闹,是对留真尊驾有何不满吗?

众人闻声安静,一排排目光扫向说话之人,大为惊讶。

咦,怎么是他?

长汀弟子怎么会从决明殿中走出来?

莫不是

林塘干咳一声,由于站得太远,眼神也无法示意祁终,赶紧躲出众人视线,端见一旁的祁余行,更是神情严肃,甚至有一丝薄怒。

我们只是在质问沐三公子,仙尊为何闭关有人这么一问,推卸责任。

祁终冷哼一声:是嘛?可我刚刚明明听见你们在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什么退位啊,不配啊,甚至还想动手?

不着痕迹瞥了眼某些人按捺佩剑的动作,祁终暗自握紧手心,忍怒吼道:自古以来,乱臣贼子的下场,大家心知肚明。对堂堂仙尊储君不敬,甚至以谣言诬陷,颠倒黑白,是觉得三公子对你们太宽容了吗?所以靠自己的主观臆断,就妄想翻云覆雨,篡改天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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