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前服了变声药。
姜女士只觉得小太监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更加地心疼了。
“你听见了吗?”
这句秦征又听不见了。
他痛苦地捂着头,耳中传来不真切的声音。
姜雨叹了口气,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秦征五感强烈,只觉温软的手抚上了他的头。
一时间,一种酥麻的感觉涌上头顶。
死女人,摸我头,调戏我。
秦征不自在地拨开了姜雨的手,他就不该演过了头。
姜雨讪讪地收回手,心中又是复杂起来。
紫禁城到底是什么个鬼地方,小太监好惨啊。
我还是先帮他看耳朵吧,中毒的事情暂时也解决不了的。
姜雨知道秦征的窘迫,把他的太监服盖在了他的身上,想要示意他,跟她去尚药局。
秦征看着手舞足蹈的姜雨,不禁汗颜,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耳疾。
竟然笑出了声。
姜女士懵了,啊这,什么情况?
春风楼
已是夜里四更天。
紫烟的房间聚集了官兵,以及连家的亲卫。
镇北候连勇也在场。
床上躺着连恒和紫烟两具尸体。
二人几乎是衣衫尽褪,显然是颠鸾倒凤过了。
仵作来验过了,说是紫烟生前受尽折磨,咬舌自尽。
连恒则是,纵欲过度导致心脏骤停而亡。
连勇铁青着脸,双目泛红,丧子之痛,如何能受。
“妈的!老子不信!再给老子验!”连勇听了仵作验尸的结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一下子抓紧了仵作的衣领,凶狠地提了起来。
“再验!”对着仵作的脸,就是一声怒吼。
仵作吓得不行,双腿抖动得厉害,“小的这就,这就再验。”说话更加抖。
连勇一把甩开仵作,在场的所有人都怕得不行。
仵作颤颤巍巍地爬到床边,掏出手里的工具又重验了一遍。
可他不管怎么验,都是连恒纵欲过度,血气上涌,心跳骤停而亡啊!
仵作抖得像个筛子一样的转过身,跪在地上,“侯爷,世子爷他…”
连勇悲恸不已,一口老血真真就卡到了喉咙,顿了一下,喷涌而出!
仵作的脸上当即沾满了血。
“家门不幸啊!”连勇不止悲恸,更加羞愤,儿子这般死法,真乃愧对列祖列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