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岑子扬从戎前就是个十足十的纨绔。
“玛德!连钧你给老子滚过来!”岑子扬气急,拖着长戟就进了内室。
连钧正用着饭,闻声险些弄掉了筷子,赶忙起身去迎岑子扬。
“岑将军,何故动这么大火气啊!”连钧见那月牙戟,脸色一白,“我刚得了消息,您不是顺利攻下铜锣寨了吗?”
“侯爷怎么会让你这么蠢的人接手啊!”岑子扬不再冷静自持,“铜锣寨根本没有兵器!”
这两句话可是给连钧带来不小的冲击,脸色当即惨白如纸。
“你身边绝对有奸细!玛德!不然怎么可能这样!先是被迫转运兵器,再是铁匠失踪,铜锣山被占!”岑子扬简直把这两年忍下来的冲动全吐了出来,“我他妈,铜锣寨的兵器就剩把菜刀了!”
连钧慌张地摇头,“不,这不可能!”
显然,他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太蠢了!恒爷死了,就剩下你这么个废物!真是白瞎了侯爷的心血!”岑子扬怒道。
连钧瘫坐在地,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没有兵器?这不可能啊!”
岑子扬握紧手中的月牙戟,恨得牙痒痒。
真想一戟捅死这个蠢货。
“你永远,也比不上恒爷一根手指头!”岑子扬拂袖而去。
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把镇北候唯一的儿子弄死了。
岑子扬走后,连钧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岑子扬临走时的那句话。
我真的不如连恒的一根手指头吗?
那个惨死在烟花之地的荒唐变态怎么配和我相比?
连钧痛苦地跪在地上,眼角发红,手足无措。
父亲定然会唾弃我的,不,我是世子,是镇北候府的世子啊…
岑子扬离开杨府时,便牵了一匹马赶往镇北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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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带着从史料局里偷回来的《外邦传》回了上京城。
莳花馆
秦征翻看着书中秦楚所标记的内容。
——大魏二十四年,外邦临荑人来朝通商。
——临荑铁稀薄。
——临荑人墓葬山腰,棺四周设火油池。
简单来说,这墓确实是外邦人的墓。
至于那黑水池子里的东西,就是火油。
“统领,属下在邺山附近的乱葬岗发现了和黑水池同样味道的地表火油。”秦楚给秦征倒了一杯茶说道,“这地表火油的刺鼻味儿比那黑水池的还要浓郁,不过周围都是尸体,被尸臭味盖住,不易察觉。而至于这火油如何引到了尧山山腰,以属下拙见,乃是人工所为。但这书里并未介绍是如何做到的。”
秦征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地下室,变异药丸,地表火油,尧山古墓,黑水池子,外邦临荑人。”
事情好像都串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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