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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弄墨(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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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秦歌面无表情。

迎上秦歌平静的目光,君沉璧一点心虚都没有,双手抱着他的宠妃的腰,似许诺道:朕下次会轻一些的。

秦歌:

还想下次?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菜瘾又大?

秦歌颇为头疼地想,要是下次没法拒绝的话,要不躺平哦,不,是引导一下?

他好歹是个谈过恋爱的。

比起暴君经验丰富得不止一星半点。

正当秦歌想入非非时,君沉璧忽然长指抬起他的下颚,强势尊贵的目光落在这张雅致的脸上,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贤妃,今晚你侍寝如何?

虽然是询问,却没有多少跟他商量的意思。

秦歌目光微微收缩了一瞬。

侍寝?

那他男扮女装的事情,岂不是就曝光了?

那可是欺君之罪!

古代暴君掌握生杀予夺的权利,秦歌不想压上自己的性命,赌这个前一刻还缱绻温存的吻着他的天子,在下一刻知道他的身份后,是否会翻脸无情,赐他一死。

可能,在君沉璧看来,自己是女子,是他纳入后宫的嫔妃,想亲就亲,想睡就睡,不需要感情也可以。

但,他不是女子。

哦,掏出来可能比他还大。

暂且不提君沉璧能不能接受这个真相。

就秦歌自己而言

在没有感情基础的前提下,他是不愿意跟他睡的。

虽然君沉璧还挺符合他的审美和口味

不过,在封建保守的古代挑战礼法,对方又是皇帝的身份,可想而知的没有未来,秦歌权衡利弊之下,决定还是尽量不要跟他有君臣之外的关系比较好。

所以,假死出宫的计划必须尽快提上进程。

至于今晚

也很好躲过。

秦歌开口:陛下,恐怕不行。

生平第一次动了让人侍寝的念头,结果被拒绝,天子漂亮瑰丽的眉眼倏然沉下来,眼珠透出隐隐的暴戾的红,口吻很凶:怎么,你不愿意?

秦歌一点都不怕他暴虐凶残的样子,神色淡定地道:

不是不愿,是不行。

陛下,臣妾葵水来了。

第107章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19

他一个男子假装来葵水,也是挺羞耻的事情。

秦歌垂下浓密的眼睫,面上浮现起一丝薄薄的红晕。

看起来就像是不好意思了。

君沉璧眼珠的暴虐色彩轻微褪去了些许:你来葵水了?

语气微妙得就像是在说怎么这么巧一样。

秦歌淡淡说,面上没有丝毫心虚:陛下要是不信,自可查看。

他赌一国之君没这么变态。

当然,如果暴君真这么变态,要扒掉他亵裤一探究竟

他就只好不破不立,提前对暴君下手了。

待那时,君沉璧必然挥退四下宫人,他有机会逃走,然后出宫换个身份,重新再来

不过,根本秦歌推算,后者的可能性很小。

果然,君沉璧蹙了下眉尖,瑰丽薄唇微微抿起:朕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事实上,让秦歌侍寝,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

他又不是色中饿鬼,哪里又会在她来葵水的时候,强行让之侍寝了?

如果他想,身为九五至尊,后宫什么千娇百媚没有,她把他看成什么人了?

被秦歌误会,君沉璧心情有些莫名不悦。

但,不悦归不悦,揽在秦歌腰间的手臂却是一点没松开。

没有下令惩罚,也没有甩袖走人。

一点儿都不似暴君残忍狠辣的作风。

意识到这一点,君沉璧唇瓣越发紧抿,漆黑的眼珠透出一丝妖丽的红,心情有些肆意破坏的恶劣,揽在对方清瘦腰身间的手臂不禁力道蓦然收紧。

秦歌的腰被勒得有点疼,他蹙眉,起唇轻唤:陛下。

在嗅到秦歌身上清冷微苦的药香时,君沉璧暴虐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最后,天子什么也没说,将秦歌抱进内殿,当晚依旧留宿华音宫,两人同床共枕。

第二日。

服侍帝王穿衣上朝时,夏公公看见少年天子沉着一张脸,浑身气压很低,明眼能够瞧出的不高兴。

虽然以往皆是如此。

陛下长期被头疾折磨,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自然周身气息恐怖,没有心情好的时候,也几乎没人敢招惹。

但是,自从华音宫娘娘来了后,陛下的头疾减缓了许多,每天晨起上朝时气息都肉眼可见的收敛了许多,就像是危险的狮子收起锋利的爪子,慵懒地晒着太阳,他们底下伺候的宫人不用担心陛下动了动杀人

然而,陛下今天的状态,就跟贤妃娘娘没进宫之前差不多了。

周身肉眼可见的写着朕很暴躁几个大字。

夏公公一边服侍天子穿朝服,戴冠冕,一边斟酌了下语气,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昨晚没有休息好?怎么今个儿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有什么烦心事,不若说出来给奴才听一听,兴许奴才能够替陛下分忧呢?

夏公公是说话界老艺术家了,这话说得叫人听着舒心。

君沉璧凤眸瞥了夏公公一眼,直到叫后者看得心肝微颤,双腿发软,想着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得不对,都快要跪下请罪时,他才开了尊口:

夏福海,你说贤妃是不是一点都不在意朕,所以才把朕推给她那个嫡姐?

第108章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20

夏公公愣了下。

啊,这?

夏公公没想到君沉璧一大早上的起来,沉着个脸,满身戾气,竟然是在不愉这个问题。

他还以为陛下这冰冷暴戾的性格,不会在意男欢女爱,也永远不会对哪个女子上心,就算必须要为君氏皇族延续血脉,也是公事公办的那种。

谁知,陛下有一天竟然也会为了女子烦恼。

夏公公嘴角抿起一丝笑意,陛下这是长大了。

世上只记得这位帝王是如何残忍暴虐,却忘记他本年少。

夏公公不敢让少年天子瞧见自己嘴角的笑意,往下压了压,才道:回陛下的话,奴才孤家寡人一个,不是太懂得女儿家心里在想些什么。

但是,既然陛下问了,就请容奴才斗胆猜测一句

奴才觉得贤妃娘娘必然不是的。

夏公公在宫里沉沉浮浮了大半辈子,早已经训练出了一身揣摩主子圣意的本事。

天子会有这么一问,显然是将那位娘娘给放在了心上,才会在意对方心里边儿有没有他。

所以,夏公公知道自己得为这位华音宫娘娘说话。

这才是君王想听的。

夏公公道:奴才听说,贤妃娘娘是相府庶女,在家中行四,不知陛下听没听说过一则传闻,秦家第四子必是祸国妖孽,生下来就得溺死

说到这,他瞥了瞥天子的脸色,只见对方眉眼往下一压,掠出一抹冷色。

夏公公继续道:虽然娘娘生成女儿身,侥幸活了下来,但,生母早逝,府中嫡母面甜心苦,再加上嫡姐娇纵跋扈,想来从小过得日子极为磋磨不易,谨小慎微。

昨日秦大夫人携女进宫,恐怕就是打着将那位嫡姑娘塞进陛下后宫的打算,说不得背后还有秦相爷的意思。

父亲嫡母之命,娘娘自是不可,或者不敢违逆。

君沉璧听得连连蹙眉,薄唇掀起一丝烦闷的弧度,语气不悦道:她是朕的妃子,何必畏惧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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