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秦歌心下全无触动是不可能的,已经是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关系,他嘴上说着让君沉璧忘掉昨夜、将一切当作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扪心自问,他自己又能够做得到吗?
未必吧。
心里的天平朝某个方向已经倾斜。
只是,秦歌从来不是什么头脑发热之下就做出冲动事儿来的性子,先前在君沉璧面前,他尚有伪装,不论是后宫为妃,还是前朝为臣时,这会儿他却扯掉这一层伪装的保护色,恢复本来清冷矜傲的面目,想问君沉璧最后一个问题。
君沉璧,你说这话,是一时,还是一世?可是真心?
自是一世。君沉璧略微挑眉,至于真心这玩意儿,早在八百年前朕就给扔了,你真想要的话朕可以君氏皇族起誓,若是朕有半句虚言,就叫我江山颠覆,王冠落地,不得好死。
誓言轻描淡写的落下。
古人敬畏鬼神,轻易不敢发这样的誓。
这是来自大雍天子的誓言。
秦歌心头震撼。
却见那人狭长美丽的凤眸斜睨过来:行了吗?
嗯。
许久,秦歌睫羽眨动,应了声。
君沉璧却是拧眉,掐了掐少年的脸,朕都发誓了,怎么还不高兴?
秦歌一把捞过暴君的脖子,本就坐在他腿上,轻而易举地低头吻了下去,恢复本性的他带着大佬的气势,命令道:闭嘴。还有,不许掐我脸!
君沉璧第一次见气质清隽看似柔弱的少年露出这般模样,倒是觉得新鲜,凤眸中闪过一丝异彩。
最终,什么也没说,扣紧了少年光裸的腰肢。
玉露池水波微漾,泛起涟漪,渐渐的水花四溅。
掩盖了一些暧昧的响动与声息。
依稀可闻一些从唇齿间辗转而出的低语
君沉璧,你最好说话算数,别诓骗我,否则
你这江山,我守得,也灭得。
第141章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53
一时激情上头,头脑发热冲动之下的结果就是
这次结束之后,秦歌几乎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最后秦歌还是由君沉璧给抱着出去的,两人浑身湿透,雪白绸衣若隐若现地贴在身上。
知道他家爱妃脸皮薄,君沉璧依旧没唤宫人进来伺候,亲自给他褪去湿衣,换上干净的亵衣。
末了,又摸出一罐药膏。
才将他的亵裤褪下些许,原本躺在龙榻上昏昏欲睡的秦歌,立刻就醒过来,你又想干什么?
一向清冷风华的嗓音,微微沙哑,含着一丝警惕之意。
君沉璧举了举手中的白瓷小瓶,殷红的唇瓣轻勾,不干什么,给你上药。既然醒了,就趴好。
啧。
烦人。
秦歌扯了扯唇角,倒也没说什么自己来的话,做都做了,现在才来害羞,不嫌矫情么?
他随手将龙榻上的枕头扯过来,自己则翻了翻身,俯身趴在那上面,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君沉璧,只说了句上吧,就闭上了眼睛。
累。
他现在就想睡觉。
君沉璧以为少年至少还会扭捏一下的,因为秦歌在他这里的人设就是这样。
一直以来秦歌在君沉璧面前,都是单纯无辜、清贵无害的小白兔形象。
这会儿流露出冷淡矜傲的本性来,也不管暴君怎么想的。
君沉璧的想法大概就是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他不觉得生气,反倒是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愉悦。
从前看秦歌,君沉璧总觉得对方身上似拢着一层薄雾淡烟,虽然人在他身边,却感觉距离很遥远,如今却是拨开那层令人看不清楚的迷雾,整个人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这样很好。
身为君王,君沉璧跟前从前不缺阿谀奉承、奴颜媚笑之人,那些人敬他、恨他、怕他,却不得不谄媚讨好他,君沉璧只觉得无趣。
他想要的。
不是在他面前依旧戴着面具、讨好他的人,而是相伴终老的伴侣。
秦歌想的也是如此,既然君沉璧想要他,那就得接受全部的他,一辈子太长,装起来挺累。
他懒得再装。
挽唇低笑了声,君沉璧抬手撩开俯身在榻上的少年身上的衣摆,露出的那截漂亮白皙的腰身,令他眸中的颜色由浅转深。
君沉璧喉咙无声地滚了滚,凤眸瞬间簇上一丛浓焰。
指上的力道蓦然失控。
惹得埋在枕上的少年,细微闷哼一声,睡意被扰醒,他转过头,手暴躁地抓在枕头边缘,凶他,艹!君沉璧,你是上药呢,还是想要我的命呢?
语气不是对待帝王的诚惶诚恐,而是轻叱床笫之间恋人的凶与嗔,倒似寻常夫妻一般。
君沉璧未见怒色,反倒朝他一笑,那笑像是吃到了什么甜头一样,殷红薄唇撩起,慢条斯理地笑着,要你的命,朕哪里舍得?朕下次注意。
闻言,秦歌才将头转回去,心中却不禁腹诽。
笑什么笑,被凶了还这么高兴变态么?
不过别说
暴君温柔起来的样子,还真是致命。
第142章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54
本就是天色将晚,折腾一通下来,又至夜深。
秦歌翻过身来,半阖着眼睛,抬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帐中光线昏暗,君沉璧伸手将身材纤细的少年给抱入怀里,幸而在他还是后宫妃子的时候,就已经习惯跟君沉璧这么同榻而眠,现下倒也不算抵触,只是困倦地扯了下唇瓣,嘟囔了句:什么癖好,非得这样睡
吐槽归吐槽,少年还是闭着眼睛在暴君怀里寻了令自己舒服的位置,枕在他胳膊上睡了过去。
时间再回到昨晚。
凤曦公主在宫宴上堂而皇之的用阳谋,让状元郎喝下那杯下了药的酒水后,就等着秦歌药效发作。
待秦歌离席,君元瑶也不动声色起身。
她还指使一个小宫婢去给秦歌带路,将人引至她事先准备好的宫殿。
自己则先行一步,在那宫室里等候着她心仪的少年郎前来,共度良宵。
为此,君元瑶还提前沐浴更衣,换了一袭薄纱掩体,宫室内殿里提前点了助兴催qing的熏香,体态婀娜地斜倚在榻上。
她有把握,只要今夜跟状元郎生米煮成熟饭,就能求太后娘娘下一道赐婚的懿旨。
身为皇室公主,长在宫中,君元瑶从小就懂得,想要的东西得自己争取这个道理。
她虽是被封了凤曦公主,但,若是不能嫁一个好人家,将来未必能够将公主的尊荣长久的维持下去。
她从前行事颇为荒唐,在公主府里养过小宠,一般的世家大族嫁嫡长子是无望了,所以就盯上了寒门出身,容貌隽秀,且深得帝心,未来前途无量的新科状元暮弦歌,想要他做自己的驸马。
当然,暮弦歌这个人,她也是十分中意、倾心的。
凤曦公主身为女子,有此等心机与手段,也算是难得。
只不过,她的计谋遇上的是秦歌,注定无法实现了。
君元瑶左等右等,等了许久,未见状元郎,反倒是她派出去的那小婢跌跌撞撞的前来回报:
殿下,公主殿下,状元郎他他恐是来不成了!
君元瑶倏然从美人榻上坐起,手拉开两边的粉纱幔帐,探出身子,酥胸微露,娇颜惊怒,什么?!
小婢跪伏在地,并不敢去看公主殿下云鬓散乱,薄纱掩体,如此不端庄的样子,怕君元瑶动怒,她一五一十的颤声道来,奴婢按照公主的吩咐,本想将状元郎引到长芳殿,奈何状元郎戒心很强,奴婢未能成功,只得暗自跟在他身后,准备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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