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凤眸深沉,似有细碎的火星闪动,就这么盯着秦歌,带着热烈,要求道:亲一下。
秦歌,陛下,说好只是抱一下的。
君沉璧,你说的,朕没答应。
秦歌眼眸微微睁大。
没想到一国之君竟然这般堂而皇之的耍无赖!
不带这样的!
君沉璧凤眸动了动,避开少年的视线。
但,扣在少年腰身的手不放,明晃晃地在向他表明
要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亲昵,他是不会放开的。
暴君耍赖怎么办?
当然只有
原谅他啊!
秦歌不禁叹了口气,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坐在君沉璧腿上的他,往前倾了倾身,第一下亲在皇帝的下巴上。
再往上挪了挪,才吻到他的嘴角。
君沉璧自然是不满足于这般浅尝辄止的亲吻,如果不是他的状元郎一心想让他做个明君,催促他处理政务,批阅奏章,君沉璧这会儿能把少年按在身前的案桌上
这个浅淡的吻,自然不能令暴戾恣睢又独断专行的暴君陛下满意。
君沉璧墨色的长眉微蹙、拧起,然后反客为主。
秦歌在暴君唇角敷衍地亲了亲,正要退开,跟他说够了吧?,结果全然没来得及,就被君沉璧吻了上来。
肆意亲昵。
天子的寝宫里,数不清道不尽的春色缱绻。
秦歌的乌发散在案几上,君沉璧的长发倾落下来,与他的缠在一起
君沉璧面容昳丽,眼尾掠过一抹绯色,洵美且妖异。
秦歌望着有些被蛊惑的意乱,重重地闭了闭眼,不太理直气壮的想道:
奏折明天再处理好像也可以吧?
第155章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67
不过,秦歌向来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始作俑者是谁,他清楚得很。
于是便报复性地扯住一缕君沉璧垂落在肩头的长发。
长指玉白,发丝乌黑,缠绕得密不可分,又自有一种难以描说的艳色。
君沉璧反手扣住秦歌的手,将他的手背摁在身下的案几上。
那清瘦又精致的腕骨被握住。
君沉璧一寸寸寻上去,分开秦歌的手指,与他十指紧扣住。
暴君深沉炙热的美丽凤眸凝视着少年的脸,秦歌半闭着眼,看起来像漂亮的琉璃水晶,但,一碰就碎的那种。
君沉璧喉头滚动,低头下来,寻着少年的唇瓣,亲他。
若是在事毕后,这样的亲昵带着安抚与享受,会令人感觉很舒服。
眼下
却不过是诱得人越发的心痒难耐罢了。
秦歌主动表达自己此刻的热情,一些字句也在逐渐被模糊消音,有些勇气孤注一掷的狠意:
君沉璧,你要是不亲,就换我来
小娇妃的热情,君沉璧自然照单全盘接收。
他并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天子,反倒是从小被当成女子来养的秦歌,这具身体要细弱得多。
太后派贴身嬷嬷请皇帝过去慈安宫一趟,夏公公又不得无视,只得硬着头皮在寝宫外边儿,隔着一道殿门通传。
君沉璧忍着火气,哑着嗓子,正准备朝殿外说了个滚字。
幸好秦歌及时拿手捂住他的嘴。
太后不是天子亲母,而那嬷嬷是太后近身女官,如同太后的脸面,真叫君沉璧冷冷地赏了一个滚字,无疑就是狠狠地拂了太后的面子,伤了太后的颜面。
别秦歌说,那是慈安太后,你的嫡母。
阻止了暴君骂滚撵人,秦歌才松了口气。
下一秒,手心被吻了下。
或者说是被咬了下。
他一怔,微微咬牙问道:陛下是属狗的吗?
君沉璧没说话,只喉咙深处滚出低沉又烫人的笑。
他低垂着眉眼。
神色霸道中带着一丝虔诚。
从手心吻到少年指尖。
秦歌眼神不觉移向殿外的方向,低着声音提醒某皇帝,太后的人还在外面
君沉璧不满秦歌还想着他人,抬手将人的脸给扳回来,让他只许看着自己。
别分心。
秦歌闭上眼,心里无奈地哀叹了声。
这个时候,还能
也就只有行事恣意霸道,什么不管不顾的暴君了。
少年声音低低的:太后、她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呢,而且,若是让兰嬷嬷
恰好这时,夏公公又硬着头皮扬声提醒,也有意在催促里面的人的意思,陛下,兰嬷嬷还等着呢。
接二连三的被打扰,君沉璧眉间写满了不悦,当然,这种不悦不是对着他的状元郎的。
冷冽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地朝外边儿的人说了句,退出三丈远,殿外候着。
之后,君沉璧低下头看着秦歌,狭长凤眸涌动着华灿耀眼的火焰,抬了抬他细白的下颌,现在可满意了?
秦歌:
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君沉璧也不需要少年回答自己。
因为下一秒他抬手捂住了秦歌的嘴,在少年蓦然瞪大眼睛的时候,君沉璧启唇低低地说了句,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语气还带着点儿若有似无的宠溺,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第156章,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68
事毕。
秦歌手指发软,君沉璧揽着少年细瘦的腰身,没让他滑倒,草草地胡乱整理了下两人的衣袍,君沉璧见秦歌没有力气,抱他到龙榻上去。
秦歌没阻止,或者说还没从上一幕回过神来,眼神微微放空,眼尾曳出一道绯红,还缀了颗被刺激出来的泪珠。
君沉璧凑过来,将少年眼尾挂着的泪珠给吻去,殷红的薄唇才稍稍碰到他的眼睑,秦歌微微轻颤。
惹得后者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在秦歌耳边说了句亲昵又肆意的话。
秦歌长睫颤了颤,懒得理他,陛下快滚吧。
君沉璧丝毫不恼,摁着他亲了会儿,末了,才蹭了蹭那艳丽的唇瓣,细细叮嘱道:你好生歇息,就在这里等朕回来,可别像上回一样,让朕出宫逮人。至于折子不必理会,朕来看。
说完,皇帝打算从榻边起身。
却被秦歌揪住衣袍一角,等等陛下就打算这样前去?
君沉璧低眸,看着躺在自己龙榻上染上情yu,容色艳丽,气质清隽的少年郎,乌黑如檀的长发倾落在玉枕间,细白长指扯住一片衣角,很有种被怜爱过的气息,他微微勾唇,色若春华,怎么,爱卿是舍不得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