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凛面色看上去比平常少了些许红润,更显面容如玉,将顾谦木的神情尽收眼底,他才笑道:没事
顾谦木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凛儿除了上课,便不要外出走动了,免得被苏魅查去了端倪。
席清凛已经吩咐手底下的人有所动作,发现自己「无缘无故」被人暗算,自然是要仔细查一查周围的人。
苏魅便更加信了。
她到底是没将事情做绝,不然席清凛可不止是「毁了一生」那么简单,怕是连命都不留下。
古色古香的起居室,苏魅斜靠在沙发上,双腿修长交叠,红色短裙遮不住风光,端详刚做的美甲有一会,接起电话。
声音婉转:如何?
席夫人那头的沐暮小声应道。
沐小姐,我想这个交易是很划算的,你不过就是将李齐昭引出来罢了,便可以得到和席清凛独处的机会,岂不美哉?她的嘴角勾着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沐暮沉了声,才小心问道:席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这段时间看够了顾谦木和席清凛在一起的一举一动,也使得沐暮的嫉妒心疯狂增长。
但她到底是一个从小接受了良好教育的富家小姐,对于坑害他人这种事,让她做来,着实有些难度。
自然是真的。苏魅又将纤长手指凑近了些,歪头打量:我要李齐昭,你得了席清凛,这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若沐小姐有心为本夫人办事,也不是不可。
席夫人就不怕我将我们的谈话公布出去吗?沐暮并不是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傻子,当年对李齐昭和席清砾的事,她略有耳闻,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使苏魅非要找李齐昭麻烦。
沐小姐。苏魅道:不要耍什么花招,我的手段,怕是不要让小姑娘见到比较好。
席清凛已无力回天,席家现在掌握在她的手里,若真听了沐封的好垮了席家,自己怕是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以沐封的狠辣手段,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下场。
她拿他没办法,自然是要对他女儿下手的。
第36章冷艳校草李齐昭的绝望
她苏魅,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只要沐暮同意了她的计划,她便抓住了她的把柄,到时候拿来威胁沐封,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沐暮犹豫良久,才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
李齐昭从昏睡的状态下醒来,便发觉自己被人绑在了椅子上。
周围没有窗户,阴暗潮湿的环境令墙角长满了青苔,应该是个地下室。
唯一的一个门边一个青年男子正打着瞌睡,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衣领内的纹身。
他没有喊叫,仔细打量一番,又试着反手解开绳子,试了几次无果,他才不得不放弃。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最近发生的事情,除了遇到了一次席清砾,他自认没有得罪什么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倒也无所畏惧起来。
那位大哥,你绑我做什么?李齐昭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叫醒那人。
纹身男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对上李齐昭镜片下温柔询问的眼神,愣住。
他干这种事干的不少,大喊大叫者有之,害怕哭泣者也不少,更有甚者不停咒骂,像眼前这个跟没事人一样说话的,还真是头一遭见到。
姐,这小子醒了。纹身男子对着外面大喊。
外面传来高跟鞋轻触地面的声音,侧耳细听,外面应是一间比较大的房屋。
然而当看清来人是谁时,李齐昭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是她!当年和席清砾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闯入房间时,这个女人坐在床上遮着身子,对他得意挑衅的笑。
他将自己绑来做什么?嘲讽?玩弄?用胜利者的姿态,无情的嘲笑?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席清砾。
他这一生,只遇到了一个席清砾,也只有他毁了自己的一切。
李齐昭。苏魅抬起他的下颚,逼他与自己对视。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厌恶。
苏魅笑了,当初若不是为了将席清砾控制在手掌心里,老娘早就对你动手了,怎么可能让你滋润的活到现在?
恕我愚钝,当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夫人。肌肤被人触碰,李齐昭不适的皱起眉头,本想偏头躲过,又被苏魅掰了回来。
李齐昭是及其嫌恶苏魅的,当初以为她不过是席清砾为了摆脱自己找的床伴,当知道苏魅真是身份时,更是连憎恶都不屑。
不得不说,你这张脸长的确实不错,连身为女人的我,都要嫉妒了。
苏魅仔细打量着他这张脸,因离得近了些,轻吐的气息混杂着身上的香水味令李齐昭作呕。
真不知道席清砾喜欢你什么。苏魅终于放过他,直起身俯视。
李齐昭抬起头:夫人想多了,我和席清砾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我当然知道。苏魅嗤笑:只是当年没能出一口恶气,心里不舒服呢?
还有席清砾无意间流露出的对你的愧疚与思念,当真是想让人狠狠捏碎。
有时候,还真是搞不懂你们男人,放着漂亮性感的女人不要,去喜欢那硬邦邦的男人。苏魅故作苦恼。
李齐昭却笑了,声音还是像平日里那样温柔:恕我直言,若每个女人都像夫人您这样,我还真提不起一丝兴趣。
苏魅也不恼,T市有个地方叫西街,你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不想知道。
是说你纯情呢,还是傻呢,那地方啊,相当于古代的花楼,多少男人受不住寂寞跑去那里。苏魅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李齐昭脸色白了白,他是真没料到现代都市里有这种地方。
满意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小弟弟,姐姐我好心请你去哪里玩,怎么样?
苏魅心里非常清楚,对于一个碰都不愿意碰女人一下的人来说,什么最致命。
席清砾不是最怕你染脏吗?
我偏不如他的愿。
李齐昭绝望的闭上眼。
顾谦木好几天没找到李齐昭,只好咬着牙召集学生会干事开会商量元旦晚会的事。
自己口干舌燥的在讲台上讲了多久,心里就把李齐昭骂了多久。
元旦晚会每年也都没什么新意,按着流程重复了一遍,顾谦木便将讲台交给文艺部,自己在最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突然觉得身边做了个人,顾谦木随意瞥了一眼。
邢烨!!
他来干什么!!
小东西,想不想我?
一听这欠揍声音,顾谦木更加确定这个人就是邢烨,便默默的往旁边的座位上挪去。
邢烨也跟着靠过来,大腿都要贴上了,顾谦木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不想,邢少自重。我再挪。
真不留情面。邢烨也挪。
顾谦木心底哀嚎,再一次后悔平常怎么不跟着席小朋友锻炼,以至于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打不过邢烨这狗东西。
退无可退,顾谦木噌的从站起来,刚要转身离开,又被人狠狠拉着坐下。
小东西,去哪?和我说说话呗!
手臂往顾谦木肩头一搭,眼看就要两人揽进怀里了,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拧。
疼的嘴角抽搐。
文依依无语的看着顾谦木:遇到这种人,直接揍啊,你傻了吗?
说着,手下用力,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啊疼疼疼!女人,快放手!邢烨哀嚎,口罩下的脸因疼痛扭曲,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我刚要动手。顾谦木道:你就来了。
看了一眼揉着胳膊呼痛的人,文依依问:这人谁啊?
顾谦木示意:你摘了他口罩。
利索伸手,文依依歪头:眼熟